陈天放没有想到云灿与云凯这兄弟俩,也学会了低调。
因为三个人从小到大在一起的称呼,都是哥哥与弟弟的称呼,现在却从两人的口中,少有的对着陈天放,也恭维起少堡主的称呼来。
陈天放有点不适应,看着表哥风云灿仔细观察自己的样子,还有表弟风云凯在一旁巴结自己的姿势,忍不住地问:“你哥俩这是咋地啦,好像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有隔阂的呀?”
表哥风云灿把陈天放拉进祠堂里,用洋火点燃三柱香,送到陈天放的手中对着他说:“天放,虽说这是我风家的祠堂,但从小我爹看你比我弟兄俩都顺眼,我弟兄俩这不刚回来,我妈就哭哭啼啼跟我俩讲,说我爹都出去半个月了,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用,也不知道他到那里去了?”
陈天放听了笑起来,对着云灿与云凯说:“你兄弟俩也太会咋呼了,搞得这么神乎的样子,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把我拽到祠堂里来问话,都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呢?”
风云灿见陈天放插完香,埋怨地说:“那,天放,你知道我爹去那儿了吗?”
陈天放听了笑着说:“二位表兄弟,我现在明白地告诉你们俩,我舅到安庆府白崖寨去找紫大侠去了,怎么,我舅临走的时候,没跟我舅妈说清楚呀?”
表哥风云灿听了,从心中嘘出一口气,然后对着陈天放说:“天放呀,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稍微有点秘密的事情,什么时候跟我妈说过呀;
我妈见到我们兄弟俩回来,一个劲地问我们,有没有见到我爸,我们说没有见到我爸,我妈就寻死寻活了,所以我们才把你拽到祠堂里;
不过我听我妈说,我爸临走时交待了,你的小心肝叫什么紫梦竹的,如果在你家耗不下去了,可以到我家里来住,要不我现在就把你的小心肝紫梦竹,接到我家里住下吧?”
风云凯一旁听了,露出欢天喜地的笑声来,把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尽,马上神乎其神地问:“天放哥,听说你刚回家就中了桃花运,一下子有三位小仙女一样的美女,跑到你家中来,还死活赖着不走,这样的好事以后遇着了,能不能照顾一下兄弟我呀?”
陈天放听了想笑,可笑不出声音来。
于是,对着弟兄俩调侃道:“你们羡慕呢,要不然,你们搬到我家里住下吧,跟着三位美女住隔壁,每天都能在一起。”
风云灿听了摇头。
摇过头后,换出一种复杂表情的样子,用眼色示意风云凯到祠堂外面看一眼去。
然后自己领着陈天放,朝“风家祠堂”的后面走,两人穿过祠堂后院子,来到祠堂里放祭事用的房间里,正在陈天放感到疑惑的时候,风云灿对着陈天放认真地说:“天放,有重要的事情呢,要不然也不会把你拖到祠堂里来的。”
陈天放不明白地望,望着风云灿严肃的面孔,小声地问:“云灿哥,这到底是咋的啦?”
风云灿警觉地朝门外看一眼,然后打开平常放祭事道具的一个立柜,谁想到这个柜子是空着的,风云灿把立柜的后墙板挪动了一下,陈天放马上就看见洞口一样的门。
风云灿朝这个洞口钻过去,陈天放也跟着钻过去,终于发现这是一处隐藏在祠堂后面的一处暗房。
陈天放长这么大,在风尘堡生活了近二十年,竟然不知道有这么一处的暗房。
暗房的整体是一个四合院子,院子很狭窄,阳光可以照射在院子中,南北两排的四间瓦房,一排紧贴着“风家祠堂”的墙根,一排紧贴着风士飚家后院主房的墙根,东西两面都是祠堂的高院墙;所以,不是从空中瞭望,很难有人知道在风尘堡,有这么一处暗房存在的。
正当陈天放疑惑不解的时候,风云灿领着陈天放,来到靠近自己家主房后面的房子前,从嘴中发出几声“八哥”的鸟叫声后,站在原地等待着屋里的人给开门。
几秒钟后,紧闭的大门打开时,陈天放蹑手蹑脚跟着风云灿走进去,马上看见了七位身负重伤的革命党人。
陈天放看了吃惊不小,看着一个个头上、腿上绑着绷带的伤者,还有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在照顾着这些伤病员时,立马警觉地对着风云灿说:“云灿哥,这些人都是什么时候转移进来的?”
风云灿埋着脸,对着陈天放小声地说:“就是你从法国回到堡里的当天晚上,我与云凯把他们转移过来的,你看他们的伤势,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现在大清国对药品控制得严格,云凯又接到要去南方去的命令,所以这就求救到你了。”
陈天放听得不明白起来,看着风云灿许久,才费解地问:“我可不是什么外科大夫呀?”
“可你是咱风尘堡唯一的名人呀?”风云灿马上接过话茬说,说完的时候,用提醒的语句又说:“你现在的身后不仅有祝家,还有庐州城的龚家给你撑腰呢?”
陈天放被表哥风云灿,说得回不出话来。
这时,陈天放望着表哥风云灿,用饥渴的眼神求助着自己,再看着面前的这七个伤员,强忍着剧痛,不敢发出痛苦的叫声来,就把自己的衣服袖子,朝胳膊上捋一捋,对着风云灿说:“云灿哥,你要我做什么呢?”
“到六安城去,给我们找来消炎与麻醉的药品,最好还能够请来一位大夫来,这样的事情在整个风尘堡,只有你可以做到!”风云灿把声音说得很激昂,说完后眼巴巴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