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小乔和周瑜大婚之日,名流荟萃,周郎意气风发,一场当世英雄和美人的婚礼曾声闻诸侯,不少慕名者为一睹美人风采而特意前来。传闻,有不少少女爱慕者觉得此生无望和周郎共度春宵,一气之下跳了长江。
论fēng_liú倜傥,吴楚之地自然非周瑜莫属。一句歌谣叫做:“曲有误,周郎顾”。周瑜听人演奏的时候,即使多喝了几杯酒,有些醉意了,如果演奏稍有一点儿错误,也一定瞒不过他的耳朵。
每当发现错误,他就要向演奏者相顾,微微一笑,提醒抚琴者错音了。像这样的fēng_liú人物,在当时的名流之中,也被传为一时佳话。因此,周郎所到之处,必然会引起众少女尖叫,周瑜也总是笑笑。
当然,绝非是那种对小乔的笑。有一些表情,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可以看得见。
虽然周瑜已经是东吴大都督,可是他很少会发脾气,他虽然年轻,但却很得人心。军中大小将领也都很服他,因为他治兵犹如弹琴,严苛程度甚至过之。
鲁肃一句话没说完,这个温文尔雅的周郎却忽然就怒了。他随手抽出佩剑,一剑将一张桌子劈为两半,大骂道:“曹贼欺人太甚!”
但周瑜毕竟非是一般人物,大怒过后随即清醒,暗付道:“此番可中了诸葛亮的激将之计。”他随即面色平和,说道:“子敬,这是诸葛亮的激将之法吧?”
鲁肃摇头道:“非也。曹操有一子,名曰曹植,颇有些才学。他还专门为曹操写了一篇《铜雀台赋》,说的就是这件事。里面写了几句我还记得‘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揽二乔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
“大乔是伯符之妻,小乔是我之妻,曹操此言不仅蔑视我江东,还如此羞辱于我,周瑜,定与他势不两立!”他听了赋文怒气更胜,一掌拍在剑柄之上,那剑去势如流星插入了院中大树之中,只听得轰隆一声,竟将大树从中劈为两半。
“老……老爷,你要息怒啊。”却是管家正躲在树后,差点被一剑捅个透心凉。
“大都督,你先别动怒,不知你明日去见主公有何说辞?”鲁肃其实心中暗笑,没有别人比他更知道周瑜的死穴。
“主公并非不想抗曹,只是担心打不过曹操。如此则孙家的基业不保,江东之地难免生灵涂炭。文臣武将,所说其实都在情理之中。只是我周瑜堂堂七尺男儿,又任东吴大都督,岂能举江东十余万士卒投降汉贼?为后世所笑。”
“那你是要劝服主公拒曹了?”鲁肃问道。
周瑜道:“曹操要拒,可主公和众位臣工的疑心也不可不除。现如今我东吴虽然虎踞六郡,但兵马却难以抗拒天下九州的曹操,所依赖者唯有长江天堑。曹操夺了荆州之后,长江天堑已与我同有,因此这场生死之战,必然是在水上。曹军多是北方士卒,不惯水战,但荆州士卒也已经在蔡瑁的统领下归顺了曹操,因此当务之急是要试它一试,要知道曹操水师的战力究竟如何?”
鲁肃点头道:“大都督,这打仗岂是儿戏,又如何去试探曹军?”
“我正在抓紧时间操练水军,目前出兵是早早地将自己实力暴露于曹操眼皮之下,对后期战局发展不利。但此战又十分重要,绝不能输,但又要不动用我军精锐之师,可说是非常头疼。因此我昨日回到柴桑之后,闭门谢客也未去拜访主公,便在思虑这一关节,可惜仿徨无计。”
“大都督现在可是有了对策?”
周瑜笑道:“既然是江夏要和东吴联盟,但此一战不妨交由段大虎去打好了。他们和曹操数次交手,知道曹军虚实,且他手中诸将都是当世名将,此战既可以挫败曹操锐气,也可试探出曹军实力,又不用动我东吴一兵一卒,何乐而不为?”
“江夏只有不到三万兵马,恐怕不是曹军的对手。”
“此战能胜当然是好,可以一举挫动曹操锐气,一个江夏都打不过,何谈再打江东?可让他再也不敢觊觎我江东。但如果输了的话也是无妨,我东吴趁他两败俱伤之际,突然出兵,也可一战而胜。”
“只是如此的话,便是让段大虎去承受了这一战的风险,如果他全军覆没,可如何是好?”
“哼哼,”周瑜冷笑道,“子敬你终究还是妇人之仁呐!这天下之争不是儿戏,荆州是曹操和段大虎都觊觎之地,如若东吴不拿下荆州,那偏居一隅仅能自守而已,又如何才能兵临天下?和曹操一战如若我方胜出,那段大虎定会夺取荆州作为安身立命之所,届时东吴的大门被人堵住,我等又何以自处?终究免不了再和段大虎一战。而此番令他们去和曹操一战,一来可以考验他们的联盟诚意,二来又可不费一兵卒轻易消减了彼军的实力,又何乐而不为?”
鲁肃道:“我终究是觉得不妥。既然双方诚意联盟,又怎可如此猜忌?若我们失去了这支袁军,再被曹操占了江夏,那可如何是好?”
“子敬啊,”周瑜颇有些恼怒,但依旧和颜悦色,“非是我对段大虎军心存猜忌,但大势就是如此,防人之心不可无。子敬你是聪明人,想想事实是否就是这样?倘若荆州掉了,又怎么还会要的回来?况且,在段兵和曹操交战之时,东吴水军也会伺机而动,不会让他们吃了大亏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一切都听大都督安排。只是,诸葛亮此人才智过人,安能不知都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