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捋了捋垂在胸前斑白的胡须,心道:“来送死吗?”说着手中的浑天刀一拍马腹,马匹撒开四蹄竟直来到阵前,迎上那一位副将。
那副将欺黄忠年迈,手中的大刀毫无顾忌的向着黄忠的懒腰砍了过来。黄忠冷哼了一声,日光照射的下,黄忠手中的浑天刀,刀光一闪。
那副将只觉得眼前一霎,登时便垂尸马下。阵前一阵喝彩声传来,冷苞在军中一看,不敢大意一挺手中的丈八蛇矛来战黄忠。
黄忠这一路丈八蛇矛枪也曾得异人传授,双马交错,丈八蛇矛枪以一个常人极为想不到的方式刺了过来。
黄忠冷笑道:“刺得好。”手中的大刀架住这一矛,大刀一转,直向着冷苞的头顶砍了过来。
冷苞侧身避过,黄忠一刀落空,原本落下的大刀忽的变成了横向的砍法,拦腰向着冷苞砍了过去。冷苞仓手中的长矛挑开黄忠的大刀。
忽的只见冷苞的后营之中升起阵阵的浓烟,冷苞的后寨一阵大乱。黄忠何等静明,只见冷苞后营起火,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想到必是魏延借着这个机会抄小路截了冷苞营寨的后方。
黄忠架住冷苞的丈八蛇矛,对冷苞笑道:“你的屁股着火了。”
冷苞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营寨之中,阵阵大乱,心中不禁一惊,怒视黄忠:“匹夫,你竟用诡计诈我。”
黄忠冷笑,心道:“打仗是要动脑子的。”
冷苞虚晃一矛,拨马便要回营吗,黄忠那里肯放,在后紧追不舍。
魏延抄小路跋山涉水,突袭冷苞后营,吩咐手下的兵士只管放火,冷苞的后营登时大乱,冷苞只以为自己霸住要道,仗着蜀道险要无人会绕道后方,是于后营疏于防范,却未想魏延深知兵贵神速,出其不意的道理,翻山越岭,不遗余力额去偷袭冷苞的后营。
黄忠摧大军掩杀过去,冷苞大败,且战且退,只见四周尽是黄忠手下的兵马,将自己围的水泄不通,副将不禁问道:“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冷苞的心智还未曾慌乱道:“咱们向着中路张任将军的营寨靠拢。”
“是。”副将们护着冷苞拼死杀开一条血路,黄忠远远看到,率领手下大军在后紧追不舍。
转过山路,只见山腰之中转出一员大将大刀一横拦住去路,大喝一声:“魏延在此,哪里走。”
冷苞惊慌失措,魏延一刀劈了下来,冷苞措手不及,立时被魏延当场劈死于马下。后面黄忠赶到,杀散冷苞的兵马。
魏延手中大刀一举道:“莫要走了一个,都给我杀。”
手下的兵马哥哥以一当十,直杀得川兵哭爹喊娘,只恨爹娘未曾给自己多生一双腿脚。直杀了半个时辰,漫山遍野尽是川兵的尸首,血流成河。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此一战尽数拔掉了冷苞在此扎下的营寨,俘获兵器钱粮降兵无数,魏延黄忠二人驻马坡上,魏延道:“老将军,事不宜迟,咱们应当趁夜奔袭邓贤的营寨,然后与主公前后夹击,定可大破张任,取了雒城。”
黄忠不禁道:“此去邓贤的营寨难免要翻山越岭,倘若张任有所察觉,半路派一支兵马于山路伏击,我等不识地理,仗着这数道之险,岂不尽数陷入危险之中。”
魏延不禁劝道:“老将军,兵贵神速啊,兵马越是出现在常人想象不到的地方,就越是出其不意,这不是老将军教我的吗?”
黄忠点点头,想了想,对魏延笑道:“后生可畏啊。”黄忠的心中也觉得魏延所的计策十分的有道理,若是此刻奔袭,抛下辎重行囊,一夜之间便可突袭邓贤的营寨。
黄忠手中的大刀一招,道:“将士们,抛下,咱们的辎重行囊。全军轻装进发,争取明天天亮之前赶到邓贤的营寨。”
士兵们一听,尽数抛下行装物资,投降的兵士能够留下,就随军行动,不愿留下便发扬段大虎一贯的策略,纷纷遣散。
夜色入幕,山道之上火把通明,魏延与黄忠身先士卒为身后的兵士们探路,数道崎岖,多生于悬崖峭壁之间,夜色之中稍有不慎,便会立刻跌下万丈深渊,粉身碎骨,黄忠叮嘱手下的兵士们要千万小心。
天色渐渐大明,时不时传来杜鹃鸟的叫声。营内邓贤在大营之中来回踱步,忽的几路蓬头垢面的斥候走了进来。
“怎么样?还是没有冷将军大营的消息吗?”邓贤不禁问道。
“山路崎岖。我等数次前往探路,只是都遇到了段大虎的兵士。”斥候禀报道。
邓贤的心头不禁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只是觉得自己营寨之前出奇的安静,自打自己在这一面安下营寨,张任早已经派人送信过来,却迟迟不见冷苞的消息。
虽与冷苞之间隔着一座山路,但是往来这些时日,邓贤的书信早就应该到了,此刻听得斥候如此说来,知道冷苞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正自寻思之间,只听副将,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将军,门外一群冷将军手下的兵士败逃到这里,具言冷苞将军已经为魏延所斩。”
“什么?”邓贤不禁大吃一惊:“他们的人现在何处?可曾有诈?”
“现在营外。说话口音乃是川中的口音绝对没错。”副将道。
“那还等什么,赶快放进来啊?”说着带着副将们走到营门口,吩咐左右,大开城门,放邓贤手下的兵士们进营寨。
士卒依令打开寨门,忽的只见身后一人高举手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