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正值初秋,但是炎热的温度丝毫未退,兵士们喊了半晌,早已经口干舌燥,夏侯渊身为将军,自然有爱兵如子之心,挥挥手道:“原地休息吧。”
兵士们听了夏侯渊的话,一个个瘫坐在地上,有十几个人竟然直接就睡着了,天气已经越来越热的,兵士们一个个叫苦连天,夏侯渊看在眼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是不将刺出段大虎的营寨尽数拔掉,只怕定军山大营的兵士们,依然睡不好觉。
渐渐到了正午,夏侯渊也觉得燥热异常,将护身的甲胄脱了,晾晒在一边,身上的衬衫早已经湿透了。
半山腰的山林之中,黄忠一面查探着夏侯渊的动静,一边仅仅盯着山上的旗号,身边的兵士们一个个解开随身携带的水囊,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山上段大虎将一切尽收眼底,见夏侯渊手下的兵士们各个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心中暗暗笑道:“夏侯渊啊,夏侯渊,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要怪我啊!”
说着,对身边举着白旗的兵士道:“马上给我换上红旗。”
“是!”段大虎发话了,身边的兵士不敢耽搁,将手中的白旗放在地上,拿起地上放着的红旗,高高的举来。
半山腰的黄忠早望见这边红旗起处,一声呼哨,身边的兵士们扔掉水囊,该跨上战马的上了战马,该拿兵器的拿兵器,黄忠手中的大刀一挥,怒吼一声道:“生擒或斩杀夏侯渊者,主公重重有赏,给我杀。”
兵士们经过休整,精力旺盛,又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登时如一股无坚不摧的洪流一般,飞速的冲了下去。
夏侯渊正自打着麾盖乘凉,忽的只觉得天地震颤,好似天崩地裂一般,当听到喊杀声的时候,夏侯渊知道,段大虎下山了,慌忙去穿甲胄,慌乱之中将甲胄胡乱的套在身上,又去拿兵刃。
黄忠远远的就瞥见了夏侯渊所处的麾盖,心想:“夏侯渊必在此处。”心中想着催马直取麾盖。
果见麾盖之下匆匆忙忙跌出一人正是夏侯渊,仓促寻到兵刃,只见黄忠神威凛凛的赶了过来。
“我看你往哪里跑?”说着手中的大刀斜劈了下来,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刀,实则蕴藏了刀法之大成,夏侯渊的要害尽数笼罩在黄忠的刀势之下。
“当”的一声火星四溅,夏侯渊手中的大刀为黄忠这么一磕,登时飞起数丈之高,落入山涧之中。
黄忠大喝一声,手中的大刀再次举了起来,拦腰挥去,夏侯渊身中没了兵刃格挡,不禁慌了神,仓促之间,被一条枯枝绊倒。
黄忠手起刀落将夏侯渊拦腰砍成两断,鲜血横流,肠子散落了一地,可怜一员猛将,竟在此死于非命。
山上,段大虎将山下这一副惨像尽收眼底,回过头去,不忍再看,想起昔日同袍之情,两行男儿热泪流了下来,心道:“兄弟,九泉之下,可不要怪我心狠啊。”
余下的兵士见到主将惨死,尽皆慌了神,一个个唯恐自己没有多生一双腿脚,跑得慢的,尽数为黄忠手下的兵士斩杀,见机快些的就地请降,也有一些慌不择路的,尽皆摔下山涧,生死未知了。
黄忠杀散敌军,摧大军直逼定军山,早有残兵败将报给张郃,听闻夏侯渊惨死,张郃险些晕倒,咬牙切齿道:“黄忠匹夫,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说着将先前自己劝谏夏侯渊的话尽数忘到了脑后,披挂上马,尽提兵马,去战黄忠。张郃一马当先,飞奔至山下,只见黄忠早已经杀了上来,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旌旗散落的遍地都是,山涧石壁之上,鲜血累累,残肢断臂,四下散落着,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只见一位老将须发斑白勇不可挡,手中的大刀舞成一团银光,但凡有人沾到半点无不骨断筋折,张郃气得咬牙切齿,拍马舞蹈,大喝一声:“拿我兄弟的命来。”
说着手中的大刀,望着黄忠的头顶劈落,黄忠回刀格挡“镗啷啷”一声,火星四溅,黄忠身子在马上晃了一晃,险些跌下身后的山涧。张郃盛怒之下,加之年轻气盛,这一刀的力道自然不容小觑。
黄忠稳住身形,一摧胯下的战马与张郃战至一处,二人初次交手之时心平气和,远非今日可比,张郃一心想着如何为夏侯渊报仇,刀势之中,尽是一些不要命的招式。
黄忠挥刀直送,张郃理应回刀自守,但是此刻的张郃已经丧失了理智,见黄忠挥刀直送,自己手中的大刀也挥刀直送,手中的刀势远比黄忠凌厉的多。
终归黄忠还是年迈体弱,二人战了三十个回合,黄忠见张郃借着地势之利,俯冲下来,锋芒正盛,万万难以抵挡。
将张郃的刀架在旁首,喊了一声:“撤。”
主将发令,众位兵士皆争先恐后的向着山下跑去,张郃见了,心中一喜,直摧大军赶了下去,张郃在段大虎的手下,屡战屡败,连日来心头正窝着一股无名之火,见黄忠败退,毫不犹豫的追了下去。
刚刚追至山下,只听山背之后一声号炮响处,隐约看到迎风飘扬的赵字大纛旗,鼓风而至,大旗之下,一位女将英姿飒飒的疾驰而至,作为曾经见识过长坂坡上“一剑三千里”的威势的张郃,自然识得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年长坂坡上的让人闻风丧胆的“常山赵子龙”了。
二人已经不是首次见面,赵芸毫不客气,手中的百鸟朝凤枪鼓风而至,张郃只觉得凌厉的枪风,不留情面的抽打在张郃的身上,若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