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头渐渐升高,站在营地各处的修魔者恨恨的看了太阳一样,擦了擦头顶上的汗,他们懒洋洋的站起身子,一步三晃的躲进阴凉里,一声不吭的靠在木墙上,眼神放空的发着呆。
半个月过去了,这些修魔者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为了能在关键时刻捅梅山派的屁股,他们来到这蛮荒之地,光秃秃的山坡,贫瘠的土地,甚至连他娘的大树都是从十多里外搬回来的。也幸亏众人身体雄壮如山,扛得住风吹雨打,要不然就靠这简陋的木屋,早就全都病的渣子都不剩了。
没有烤得焦酥可口的烤肉,也没有喝下去满腔火辣的美酒,这些过惯随心所欲生活的修魔者突然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了!更为无法忍受的是,为了这次的行动,众修魔者连美妾婢女都没带,身旁没有人嘘寒问暖,晚上也没有香喷喷的身子暖被窝,每天晚上众人只能捏着鼻子躺在木板上,睁着眼睛一觉到天明。
“打坐修炼?”某个修魔者看到师兄弟盘膝运气,他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我血刀门的功法最善于提升修为,只要不停的杀戮生命,将其精血掠夺过来,我等的修为就会自动提升,哪里还用的这样辛苦修炼?”
“师兄所言甚是。”那人睁开眼睛,脸上露出苦恼的样子:“我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第一不能纵情欢乐,吃肉喝酒。第二又不能互相切磋,放出灵气波动,免得打草惊蛇。第三连个娘们都没有,这已经足足半个月了,他娘的,早知道是这样的,临行前就不应该让合欢门的丑女人滚,好歹那也可以解解性啊。”
“除了没事闭闭眼,打磨打磨真元,我们还能干什么呢?”
修魔者哑然,半天说不出话来,说实话,他也有点受够了,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干,也不能主动联系门派,只能不停的等待着命令,但是目前这种情况,恐怕还没等命令来,这批人马自己就干起来。
“唉,谁叫这梅山派惹着咱师父呢?要不然派咱们来干什么?目的不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咱们从后面杀对方个措手不及,不过你可以放心,我那天给十五师娘送晚膳的时候可是听说,如果咱们这次将梅山派剿灭,不仅抢了什么都算自己的,而且师父还会传下三门秘传的绝技道法。”
先前的修魔者满脸兴奋,对着师弟眉飞色舞的说道。
一听如此丰厚的报酬,师弟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双手兴奋的摩擦着,他面露谄笑,刚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奇怪自家师兄变脸似的,满脸横肉的脸充满着震惊,瞪着眼睛朝天空望去。等到师弟也往上看的时候,刚才的一腔热血立刻变成了窒息般的惊惧。
天空的颜色不知道什么开始变了,有一眼望不到边的奇型花朵在中央不停旋转,散发着浓浓的佛光,伴随着鼻端的清新芳香,空气中隐隐有禅唱产生,一股低沉而又顺畅的咒文不断的念叨着。
“血海在上,都别睡了,咱们被秃驴打上门来了!”修魔者扯着嗓子,满脸紧张的大吼着,因为太过紧张的关系,连声音都变形了。
好像是触碰了马蜂窝,他刚刚说完这番话,几十个血色气息拔地而起,脆弱的房屋木墙连一息都没坚持住,哗啦一声,在空中被带有腐蚀之力的血气化为粉碎。
模模糊糊的血气开始弥漫四周,每个修魔者都如同灯塔一般,不停的放射着自身的力量,而因为距离太近真元互相吸引的关系,雾蒙蒙的血气在中空震荡流转,丝丝缕缕的很快占据大片的空地,与天空中的佛光成对持状态。
这些修魔者的身躯都极为雄壮,平均身高八尺,浑身肌肉膨胀爆炸,特别是高高挺起的胸脯,更是能让女人失去自信!他们每个人双目赤红,周身洋溢着浓浓的杀意与血气,手里几乎统一的拿着一柄造型狂暴的厚重铁刀,锋利绝伦的锯齿与要人命的血槽,都能看出这些修魔者是何等的危险。
修炼之道千变万化,有以一人之力调动千万倍天地灵气的正道绝学,自然也有凝练无上魔身,吞噬一切,毁灭一切的魔道路数。这血刀门就是极端的魔道门派,门内从来不会有人教授丹道以及各类法术,反正在这些满脑袋肌肉的暴力狂看来,什么丹药也不如敌人的精血大补,什么法术也不如当头一刀直接!
知道自己被埋伏了,这些修魔者并没有惊慌,反而是狂性大发的朝天怒吼,彼此之间组成阵法,想要靠着浓郁的血气冲破佛道的封锁。
可惜,两界十方金刚界乃是佛道中极为上乘的秘传,最善于镇压封锁万物,特别是大德在乐慧的帮助下抢先施展出来,占了天大的先手,这些修魔者再怎么挣扎,也根本破不开结界的压制。
浓郁的佛光开始显现,随着两界花的不断旋转,一股沉重到极致的压力锁住了修魔者,这些桀骜不驯之辈下意识的狂吼着,拼命的运起真元,想要挣脱开束缚,可惜他们身处结界当中,不管跑到哪里,都会被压力如影随形的跟着,迟滞周身的行动。
更为可怕的是,仓促组成的阵法根本抵挡不住无处不在的佛光,随着天空中十位佛影慢慢显现,突然有佛光组成大手印,在大德艰难的怒吼当中,金刚lún_dà手印骤然降下,直接将三个躲闪不及的修魔者砸成肉泥。
“血生万物,给我起!”有修魔者运起真元,妄想以血气将自家师兄弟复活,可惜,他们在别处有可能成功,但这里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