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阳,当着这么多同道,你敢真动手不成?”龚道远忍着怒气,冷声说道:“咱们当初可是说好了要把梅山派弄个干净,今天你这么做算什么?难道把诸多同道匡过来,就是为了替正道替天行道不成?”顿了顿,他又恶意补充道:“莫非,你血刀老祖投靠了正道门派?要做正道的先锋狗不成?”
龚道远这番话不可谓不毒,说的几百号修魔者脸色一下诡异起来,几乎在瞬间分开了距离,小心翼翼的掏出各种各样看起来透露着邪恶凶狠的法宝,面带不善的盯着台上的吴阳。
“放你娘的屁,别诬陷老子,谁要是投靠了正道,谁就被雷劈死,生儿子没**外加死无葬身之地魂飞魄散!”看到众人蠢蠢欲动,吴阳立刻急眼了,他满脑袋冒汗的发着毒誓,同时急速考虑接下来该如何。
听到吴阳的誓言,众多修魔者脸色稍霁,松了松紧抓着法宝的手,修魔者就这点不好,动不动的就互相搞搞阴谋,弄得修魔者都快成本能了,遇到危险后不管是真是假先动手再说。
可是,众人彼此猜忌的气氛刚刚缓和,一道无比细小的雷电凭空生成,噼啪作响的瞬息落下,目标正是血刀老祖吴阳的毛发根根竖立的脑袋!
轰!一道黑烟升起,吴阳先是惊愕,然后才气的双眼赤红,发狂的咆哮道:“我日你姥姥的,是谁!是谁敢这么羞辱我?站出来,有本事给我站出来啊啊啊啊啊啊!”
恐怖的血气不断沸腾,将附近的地面侵蚀成粉末,如娘娘皱着眉头,轻描淡写的退出几丈之外,面带古怪的看向龚道远,这道雷电来的这么巧,肯定不是老天爷降下的,必定是有人使坏,但是现场有三名金丹,敢当着金丹强者出手不被发现的,那只有金丹!自己刚才紧紧靠着吴阳,有理由也有能力出手的,就剩龚道远了。
而龚道远微微发愣,随即满面寒霜昂然的看着吴阳,他虽然立刻想到对方误会了,但是作为金丹强者的自信,使得他根本不屑于解释。
看到龚道远这个样子,吴阳立刻炸毛了,他浑身血气狂涌,立刻掏出一柄造型古朴夸张的战斧,恶狠狠的指着龚道远:“你这个小人,整日里就会背后伤人,他娘的,早看你不顺眼了,众位道友,今日是我和他的恩怨,与诸位无关,今日拜托众位看个好戏,我用这厮的脑袋给诸位祭旗!”
狂吼如雷,余声阵阵!
眼见着两名金丹修魔者就要窝里反,吕风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刚才这道雷自然是他掐出的,反正有神秘符文破解出的血刀门功法作掩护,他身上精纯的血气连真正的血刀门弟子都赶不上,所以此番施为,根本没人能想到是吕风干的。
一想起被自己干掉的倒霉弟子,吕风连道晦气,原来这血刀门外面笼罩着一层阵法,这么多年无数长老布置积累下来,这阵法的气象极为惊人,绝对不是轻易可破的。这次梅山派火速而来,要的就是想打个措手不及,尽量靠着铜舟的巨炮来杀伤修魔者,但是如果被阵法拦住,那梅山派这次突袭的突然性可就大大降低了,也就是遭遇战会变成持久战。
这样下去,先不说邪心宗和血刀门,单论梅山派就受不了。所以一番考虑之下,吕风准备自己混进来,看看能不能创造出机会。正巧进来看到两名金丹争风吃醋的样子,吕风连忙抓住机会,在其中推波助澜,终于要弄得两方即将动手。
“住手,吴阳,你疯了不成?我要是想折你面子,还用这种小孩子行为?”龚道远以大局为重,忍着内心的腻歪,勉强开口道。
吴阳提溜着大斧头,脸色阴狠的冷笑道:“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娘的连女人你都跟我抢,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小容那扫娘们什么货色你不知道?去啊,有本事你和他睡了还能活下来我给你磕头都成。”
“该你什么事?我邪心宗自由上古传下的鏖战秘法,岂是你血刀门所能媲美的?”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龚道远也怒了,别人害怕容娘娘,无非是害怕她将自己采补干净,但是自家不怕啊,有祖宗传下的玉关锁阳决护体,谁采补谁还不一定呢!甚至他本来今天已经打好了主意,本来就是趁机采补容娘娘。谁能想到,这野蛮无礼的肌ròu_bàng子给搅合了。
龚道远满心的怨气,自顾自说的痛快,但是吕风耳朵一抖,立刻跳了出来,吊诡的抖了抖眉毛,尖着嗓子喝道:“去你娘的,说的什么屁话,什么叫做我们血刀门所能媲美的?莫非你邪心宗的三个字就是用仙人血写的不成?大家都是四级门派,装什么源远流长啊?真是蛇脑袋上插树枝子,你装什么真龙!”
眼见着血刀门弟子脸色发怒,吕风连忙煽风点火:“到了我们血刀门,你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没让你起来就得给我跪着!还敢瞧不起我们血刀门,兄弟们,如果有人瞧不起咱们,咱们是不是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吼吼吼!血刀门弟子举着凶器,恶狠狠的咆哮着,而邪心宗弟子有些紧张,举起手里看起来袖珍精美的法宝,震惊的看着血刀门人。
“说的好,龚道远这王八蛋太放肆了!”吴阳洋洋得意的大笑着,还是自家弟子有用,几句话就噎的对方说不出话来。刚要说什么,吴阳忽然一呆,这个弟子叫什么来着……
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一股凄惨邪意的真元冲天而起,龚道远铁青着脸,满脸不耐的狂吼道:“去他妈的大局为重,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