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的东西,还有你们,我让你们怂恿少爷惹事,打死你们.......”
啪~~,四旬左右身穿锦衣、头戴员外帽的中年人来到周亮身前,不由分说就抽了他一记大嘴巴;
然后抬起双脚将两个青衣家仆踹翻在地,一边踢一边咒骂着,不用问,此人就是杏花营村的大财主周春富。
“铁公鸡周扒皮,说的就是你周春富周大员外吧。
打~~,狠狠的打,不过你就算将这两个错表忠心的奴才打死,你儿子周亮该承担的罪责、也不会减少一分。”
被他这么一闹,本想冲提督大人见礼的、原中牟县县令秦泽崆老爷子,脸上一阵不悦,刚想出言讥讽时,坐在徐赟身边的青年已淡淡一笑开口道。
“草民周春富参见徐大人,小儿一时糊涂做下错事,我愿拿出纹银五两赔偿黄仁家,并免除他一年的租子;
还望徐大人念在小儿年幼无知、并未铸成大错,饶过他一次。”
被刘化云当着全村几百口人、毫不留情的打脸,周春富知道再演戏也是无用,便急忙来到徐赟面前一躬到底,低声下气的哀求道。
五两银子,足够黄家四口人大半年的开销了,还能免除一年的租子,且张霞也没有失身;这等优厚的条件,不想惹事的黄仁还是颇为动心的。
只是刘化云怎会让此事、就这么轻易的了结,周春富话音刚落,他便淡笑着接口道;
“啧啧~~,五两银子好多呀,周大善人果然大方;如此说来,杏花营村被你儿子欺辱的父老乡亲,岂不是要对你感恩戴德了。
大伙别怕,有徐赟大人给你等做主,尽管过来讨银子吧......”
此言一出,周大员外立刻面色惨白再无一丝血色。
这些年来,他儿子游手好闲、到处软硬兼施的沾花惹草,几乎得罪了所有人;
要是围观之人都来讨银子的话,他一毛不拔积攒下的万贯家财,岂不是就会化为乌有。
“不错,大伙有什么冤屈只管说出来,本官定会秉公处理。”
徐赟没有理会儿捏呆呆发愣的周家父子,很是配合的表明了态度。
“徐大人,周亮两年前趁我不在家,借收租子的名义调戏我老婆,后来被我撞到后,还让恶奴动手打我......请大人给小民做主。”
先前就对周亮充满怨念的二牛,第一个挤出人群,冲徐赟弯腰施礼道。
“哦~~~,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还敢打伤苦主,此事性质极度恶劣,没有二十两银子恐怕是解决不了的,周员外你看着办吧。”
“大人,周亮他半年前打过我......”
“大人,周亮他去年侮辱了我的女儿......,请为小民做主。”
“大人,周亮他偷看过奴家洗澡.......”
葛二牛说出这段不光彩的往事,真相其实是他老婆架不住诱惑,才和周亮那啥的......
可即使如此,提督大人身边的青年,却一下子做出了二十两天价赔偿的判决,而徐赟大人也没有反对。
围观的人群,立刻蜂拥进了小院内,七嘴八舌的开始控诉周亮的罪行,最让人无语的是许多人的理由都太奇葩了,显然只是为了借机讨要银两而已。
刘化云不理会儿脸色越加难看,浑身颤抖额头满是冷汗的周春富,骚骚一笑站起身来、摆手制止了骚动的人群;
“各位乡亲父老,别急,一个一个说,大爷先从您开始,什么?周亮侮辱了您女儿,那您怎么不去府衙报官......
哦,您女儿是头羊啊,孽待动物罪不可赦,周员外请拿出十两银子赔偿给谢老丈。”
这种奇葩的判决,顿时迎来杏花营村百姓的一阵哄笑,粘着长须的秦泽崆、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刘化云,周家父子眼底则充满了怨毒。
“大哥你曾被周亮打伤过,想必因此耽误了不少农活吧,算上误工费、汤药费、精神损失费,最少也要十五两......
哦,大嫂如此丽质天成,竟然被这无耻登徒子偷看过,没有十两银子也是解决不了的......”
“够了,徐大人您若真如此判决的话,就把亮子抓到大牢内判刑好了,我周春富就当没有生过这个逆子。”
听着一个个平日畏他几分的佃户、如此添油加醋的陈述,和刘化云风轻云淡的定价,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尖刀在剜他的肉一般;
最终,惜财如命的铁公鸡周春富,开口叫停了所有人,向徐赟施了一礼,就准备拂袖离去。
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没敢出言挑衅面前的青年,可见其不是鲁莽的无脑之人。
“爹,孩儿知道错了,您救救我!我下次一定痛改前非......”
周亮自幼养尊处优,他可不想在开封大牢内受罪,急忙跪爬到周春富身前,拉着他的衣襟哀求道。
“逆子,我不是你爹......”
周春富立刻又打了儿子一记耳光,迈步向外面走去,真有宁舍儿子不舍家财的意思。
“等等,我让崔老丈唤你过来,可不是单单要解决你儿子之事?大叔大伯们,大伙先等一等,咱们稍后再说赔偿......”
只是他刚刚走了两步,刘化云淡淡一笑,便开口叫停了他。
“这位大人尊姓大名?不知找我和秦老有何事?”
周春富能积攒下如此大的家业,不光与他吝啬的本性有关,聪明的头脑也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从他说话时,直接将秦泽崆带上就可见一斑。
“我吗?姓刘名化云,这次和义父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