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报,卖报,最新消息,驸马爷带领八万大军轻松平定了整个大理、慑服安南小国,如今大理已经更名为云南郡......”
九月下旬,距离合肥二百余里的池州府内,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在大街上挎着报兜子高声叫卖着。
随着大丰日报的兴起,很多想要为家里赚钱的穷苦孩子,都成了报童,眼前这个叫孙郎的少年也不例外。
“小弟弟,这报纸多少钱一份。”
突然,迎面走来的两人中,那个头戴纱巾的粉衣女子,出声叫住了他。
“六个铜板,这是圣上定的价钱,童叟无欺,整个大丰都一样。”
少年孙郎随口说道,看他那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满是兴奋与激动,就可知底层民众对如今大丰朝廷的拥戴,和身为大丰人的自豪。
“那好,给我一份!”
女子拿出六个铜板,从孩童手中接过报纸看了几眼,轻纱下的秀眉便不由皱了起来。
因为这份报纸上,不但有西南边境的捷报和几条豫南、江南等地的消息,竟然在后面的角落处,还有一则通缉她的悬赏令。
“大哥,还是你说的对,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还好当初咱们没有去投靠段言,否则定然会被他灭杀在大理,便再也没有复仇的机会了......”
片刻后,出了池州城的粉衣女子叹息一声,对他身边头戴斗笠的刀疤男如此说道。
这二人,便是当初从力马河镇离开后,一路乔装从水路准备赶往京城,欲要刺杀驸马府的几个夫人,让刘化云痛不欲生的秦武兄妹。
由于秦素柔腿伤未愈,便在池州耽搁了小半个月,却意外在新一期的报刊内、得到了此等坏消息。
“哎~~,小妹,还是不要多想了,现在整个大丰都已没有了咱们的容身之地,想要混进京城又谈何容易,实在不行的话,咱们还是去关外吧......”
刚刚出池州城时,就差点暴露,秦武同样叹息一声,有点心灰意冷的提议道。
“去关外,可是大哥我不甘心那。”
都说是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一点都不假,秦素柔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要不咱们去金陵,杀了他的岳父岳母!然后再逃出大丰,你看如何?”
秦武见小妹如此执着,想了想便开口提议道。
“嗯~~~,就以大哥,我就是要让他在痛苦、悔恨的度过余生......”
闻听此言,秦素柔眼前一亮,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
秋粮大多乃是白天草,当初刘化云掏钱给杏花营村购买的种子,此刻经过大伙辛勤的劳作,都已经变作了丰收的果实。
黄灿灿的玉米、沉甸甸的红高粱,村外几个装满秸秆混合家畜粪便的化粪池,都是用水泥垒砌粉刷而成;
每天在田间地头查看即将收获的庄稼,崔地保、葛二牛、三娃子、黄涛、张霞......等人的嘴角,早就乐开了花。
哎~~~
与他们心情不同的是,经过七八日的紧赶慢赶,刘化云四人总算再次进入了开封城内,此刻他手上同样拿着一份新鲜出炉的报纸,看完后忍不住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就连方才进城时,那段用水泥重新翻修过的城墙,他都没有太过惊喜。
“刘郎,你放心吧,现在整个大丰都在通缉他们,这姓秦的兄妹、定是躲在某处偏远的山村内隐姓埋名,呜哇......”
经过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段瑶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开口出言安慰道;只是,话还未说完,她就伸手掩着小嘴差点呕吐出来。
“瑶盈,你这是怀孕了吗?快,麻姑姐姐,去前面的药铺。”
这是自己第三个怀有身孕的妻子,刘化云顿时难掩欣喜的掀开车帘吩咐道。
殷麻姑不敢怠慢,急忙驱车向前方而去,不过知道段瑶盈身子不能颠簸,自是将马车驾驶的十分平稳。
“化云,段小姐,恭喜你们,这次过来一定要多住几天......”
“哥哥、瑶盈姐姐,你们有孩子了,实在是太好了。”
片刻后,提督府客厅内,徐赟、徐怜儿父女都在热情的和二人攀谈着,王氏则在让人准备酒宴。
经过三个多月的殚精竭虑,开封、洛阳、安阳......等地的治理,已初见成效,大面积的秋粮也快要收获了,百姓们都已不用再为口粮发愁;
而且随着报社的兴办,开封城内连同自己投资的水泥厂在内,已有好几家香皂、肥皂、蜡烛作坊可以被官府抽成。
不再缺少银钱,徐赟家的生活品质自是提升了不少,从眼前这一桌子珍馐美味来说、便可见一斑了。
“化云,你别急着走,我稍后让喻府尹统计一下,将那些分给你家的银两抽成......”
“唉,义父,那些银两先放在这里吧,等过段时间,还要扩大土地分配的事宜,难免需要用到大量的银钱......”
刘化云是有强制收回所有土地、将其平均分配的想法,但那样做风险毕竟很大,对有些辛辛苦苦攒钱购置土地的好人来说,也太过不公平;
为了稳妥起见,他会先以温和的手段扩大试点,等报刊的宣传深入人心后,再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另外,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以朝廷的名义开办银行、收储大量的金银,待印刷机械成熟后,发行取代银票的纸币,用于购回土地。
“化云,你真是心系天下,圣上和百姓有你,实乃万民之幸也......”
自己女儿的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