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不提也罢,我今日只是以书生的身份、过来参加文试甄选的,你们秉公处理就好。”
见自己报出名头后,不光礼部的几个郎中如坐针毡,就连那些公子哥和才子俊杰们,也都好奇的向他望来;
本想低调的刘化云,无奈的摊了摊手,开口如此言道。
“您真是刘大人,都是下官有眼无珠,您通......”
这几日,刘化云不光搞垮了福王父子,更是在朝堂上暴打东瀛王子明仁浩宫,怒斥一众朝臣,可最终的结果,却只是被轻描淡写的扣了一年俸禄而已;
至于降职为代理的吏部侍郎,权利和当初没什么两样,所有人都能看出,这换汤不换药的处罚,只是皇上对他庇护的一种手段罢了。
故而,在有心之人的调查下,他曾在江南三地协助太子平定叛乱之事,也已被大多数官员知晓。
身为五品郎中的李泽新,又怎敢得罪他这个受皇上器重的权臣,急忙起身赔笑道。
“等等,李泽新你退下,刘侍郎的文试有本官亲自主持!”
就在李泽新要改口、宣布刘化云通过请他入内之际,礼部大门中突然走出一人,及时叫停了他。
“哦,原来是祭酒大人,不知你有何赐教!”
见横插一脚的来人,竟是看自己很不爽的礼部侍郎景岺,刘化云心中暗骂的同时,表面却骚骚一笑、淡然自若的嘲讽道。
“赐教不敢,不过我听闻刘侍郎在江南有许多红颜为伴,此际又来觊觎云翎公主,是不是于理不合?”
先前在院内听弟子林枫说起柳若惜、雷婷婷、董小宛几女和刘化云的关系时,景岺就仿若抓到了、能将其打入万劫不复的把柄一般;
此际冷笑开口时,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奶奶的,哥的太子舅哥和公主老婆灵昕、都不介意此事,你一个外人却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这样就能难为住我,真真是可笑至极。
“景大人、景祭酒,小生至今尚未婚配、追求云翎公主乃是合情合理之事,你叫停这位郎中老哥,横加干涉难道是想要公报私仇吗?......”
心中腹诽的同时,他骚笑着回应道,脸上仍旧一副你咬我呀的表情,好像根本就没有将景岺的言语、放到心上一般。
刘化云这欠扁的话语,说的很是理直气壮,他越是不解释,反而让人更加觉得其问心无愧一般。
景岺见围观之人都看向了他,心中暗叹面前青年城府极深,不好对付的同时,他轻哼一声开口道:
“多说无益,刘侍郎既然参加文试甄选,就要遵守规矩,方才李泽新说的并没有错,你虽答对了智力问答,但那不是你的题目.......
现在老夫问你,子张曰: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出自那本古籍的哪一段哪一章?并当众注解一番,就算你通过初试。”
刘化云虽红颜颇多,但他却深受皇上的器重,对于他和别的女子勾勾搭搭,皇上和太子不会不知道,但却仍然默许他追求公主;
以他的能力、背景,只要让其通过甄选,还真有可能成为云翎公主的东床驸马,到那时,自己就算当众戳穿、也只会令皇室颜面有损,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且方才还曾听弟子说他善于诗词歌赋,恐一般的智力问题和楹联都难不住他,故而,景岺就听从林枫的建议,出了此等阴招。
我擦,妈妈你个大黄瓜的,难道是知道老子不擅长古文吗?好在老子前世浏览过论语和译文,要不然今天真的要在阴沟里翻船了。
景岺突然不问诗词歌赋,不搞智力测验,而是提出了让刘化云注解论语,且还要说出是哪一段哪一章;
面对这戏剧性的一幕,不光他心中暗骂,就连那队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从迟楞中醒来后,眼中也都是幸灾乐祸。
而几个熟读经史子集的寒窗书生,嘴角皆泛起玩味的笑意,却无一人出言、都似在看他的哈哈笑。
见刘化云站在原地笑而不语,许久都未说一句话,似是在强颜欢笑一般,景岺的嘴角也不觉泛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可就在他即将开口宣布淘汰之际,面前那令他十分厌恶的青年,却骚骚一笑道:
“子张说:实行德而比不能发扬光大,信仰道而不忠实坚定,这样的人怎么能说有,又怎么说他没有;
原文出自论语子张第十九第二章,景大人、景祭酒,不知我所说的出处和注解,你可还满意否?”
快速用记忆犹新和过目不忘、找到论语查看了一番,刘化云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将这段言论娓娓道来,最后更是注视着景岺逼问道。
“刘侍郎好才学,你通过了,请吧。”
现场可是有众多满腹经纶的才子书生,既然刘化云已经回答出了正解,身为祭酒的景岺,也不好再做什么手脚,只得说了一声,拂袖退到了一边。
奶奶的,看来今后有空的话,老子还要将经史子集等,被这些酸儒们视为信仰的国学,以及大丰的律法都浏览一遍,以备不时之需才行......
心中腹诽的同时,刘化云绕过几个礼部的郎中,在侍者引领下,迈步走进了大门之内。
礼部衙门和吏部衙门大小差不多,都是几进的院落,其内不光有厅堂厢房,廊道凉亭也自是不缺。
此刻,偌大的前院内,早已被人放上了桌椅、笔墨纸砚等,同时这里也是进行二次甄选,最终产生明日去参加云翎公主选驸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