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断喝一声:“马公子!在天之灵别散,且看我为你报仇!”流星锤竟好似活了一般,突然间又改变了方向,对着矬子头脸疾速追下。
却听“当”地一声,那矬子着地滚动间竟然拔出了配剑,挡开了流星锤的攻势。趁此间隙,那矬子猛地站起身来,长剑展开,风驰电掣,发起反攻。
只见那矬子长剑在握,犹如换了个人似的,攻势如雨点般砸向欧阳北。欧阳北的流星锤渐渐落在了下风,再过十招,那矬子已然凭着凌厉的剑法逐渐攻入欧阳北的防御内圈,流星锤乃是软锁长兵器,如若被人切入内圈,那么攻击效果不但要大打折扣,而且防守的门户更是大开,稍不留神就要落败。
一旁观战的一名黑衣人有些不耐烦,他见这矬子用了十几招都还没收拾的了这个欧阳北,说道:“老六你让开,交给我。”
只见那人身形一闪,跟着伸出两指,居然像夹芋头一样的轻而易举的就将自己的流星锤钳住。欧阳北心中大骇,知道那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刚一闪念,那人的掌又欺了上来。欧阳北见这掌看似平淡无奇,其实包含浑厚高深的内力,如不躲闪,那无异于鸡蛋碰石头,仓促间只有将自己身子猛往后摔,这才将将避过这一掌,但同时也把自己摔的眼冒金星,狼狈得很。
那人并不借机抢攻,停下手来阴恻恻地道:“欧阳捕头,你乃是朝廷命官,我们并不想杀你,只要你交出东西,我们绝不会为难于你,如若不然,嘿嘿!马家全家下场如何,你是知道的,休怪我等心狠手辣,送你和这马兴邦一起上路!”口气极尽威吓之能事。
那矬子老六接口道:“嘿嘿!爷爷那晚真是艳福不浅,就是换个皇帝给我也不当。从马老头的老婆开始,他奶奶的一路玩到他老头子的三姨太。这老头还真是硬气,哼都不哼一声,说什么都不肯招出东西下落,害得我们累了一夜!哈哈!哈哈!”其他几名黑衣人也跟着淫笑起来。
欧阳北气得差点炸了肺,他经手过的案子里,就算最惨无人道的歹徒,也不过杀人手法残忍些,但像这般公然淫人(和谐)妻女qín_shòu都不如的行径,还有脸拿出来炫耀,真的是见所未见。
欧阳北看着那矬子丑恶的嘴脸,无耻的淫笑,想起马氏父子生前也是扬州城响当当的人物,竟被这些畜生加害,妻妾惨遭凌辱,若不能手刃此人,自己枉做过这扬州捕头了。
欧阳北怒吼一声,没再挽那锁链,手里拿着流星锤头就冲向那矬子。那矬子正自得意洋洋地淫笑,哪料到欧阳北突然疯了似的冲过来,想躲开时,已稍稍晚了半拍,竟被流星锤扫在鼻梁上。那矬子登时感觉鼻子一顿酸痛,鼻血、眼泪长流不止。
那矬子怒气冲天,擎着长剑对准欧阳北的脑袋就是一记“力劈华山”。
欧阳北刚才大怒欲狂,门户大开,如何还能抵挡。眼见这南直隶名捕就要活活被劈成两半,命丧当场。
欧阳北自知难逃一死,心中又悲又恨,恨只恨自己武艺不精,今日竟要死在这等qín_shòu不如之人的手上。那矬子眼看自己的长剑就要劈上去了,脸上露出既兴奋又开心的狰狞神情,这剑是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