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彪只好站到了门外。阿彪点了一支烟。我们都很好奇,就把脸贴着玻璃门上,努力的向里面看着。很多电视电影里演道士捉鬼都是又蹦又跳,又是画符又是烧香,还有的泼狗血念咒语。我以为高人也会这样,但是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那个高人坐在椅子上好像入定了一样,不说也不动。足足有十分钟,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回头看看阿彪,他也是一脸茫然。我轻声问他:“阿彪,你请这人究竟靠谱不?我看怎么没动静呢。”阿彪摇摇头:“应该没问题啊,这人在我们县方圆几十里是大有名气的。一般人想找他算个命都得提前个把月排号。他应该不是混的。”“这么大名气,你怎么就把他请来了?”阿彪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有关系吗?我罩过他。”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我们在门外足足等了有半个小时。高人终于开门出来了,看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阿彪赶紧问:“怎么样?”高人接过阿彪递过来的烟,抽了一口才说:“实在是对不起,这事我管不了。我刚都说了,这里有命案。哎!”“那怎么办?”阿彪有点急了。“我已经尽力了。真的没办法。而且恐怕……哎,这么一弄反而激怒了她。”我看阿彪要犯牛脾气,赶紧劝住了他。然后送他们去宾馆休息了。
第二天,高人就要离开,我塞给他500元钱,好生安慰了几句,把他们送到车站。阿彪觉得没帮上忙,很不好意思。跟我一再说他要再找高人解决这个女鬼。我敷衍了几句,把他们送走了。看他们上了车,我长出一口气,可是我没想到,事情非但没有结束,反而因此而激化了。
☆、第二十一章一夜惊魂(三)
一周之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工作。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又是阿彪的电话,我接起来却没人说话,耳机是一阵阵嘶嘶啦啦的电磁干扰的声音。“喂!喂!阿彪,是你吗?”我问了几声。又等了几秒钟,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接着电话就断了。我莫名其妙的打回去,却是无法接通。我试了几次都是这样,我虽然有点奇怪可是没多想,忙我自己的事去了。
一天之后,一个叫杰的朋友给打来了电话。杰也是阿彪的朋友,当年我们三人常在一起喝酒。在电话里,杰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阿彪在两天前意外死亡。
阿彪在两天前去了一个小山村,那里非常偏僻,平时不通车。阿彪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个小村。他在国道上下了车后就向那个山村走去。走了一段路遇上了一辆拖拉机,驾驶拖拉机的就是那个小村的村民。阿彪当然喜出望外,他跟那个村民套了会儿近乎就要求搭车。那个村民想自己反正也是要回村就爽快地答应了阿彪。结果就出事了。一般人要搭拖拉机都会从拖拉机的后面爬上拖斗。但是当时不知阿彪怎么想的。他从拖拉机和拖斗中间往上爬。据那个村民回忆,阿彪刚开始爬,拖拉机突然自己启动了。阿彪猝不及防从拖斗上摔了下来。那个村民反应还挺快,迅速刹住了拖拉机。可是阿彪还是被车轮挤了一下,当场就动不了了。那个地方通讯和jiao通都不便利,等阿彪被送到县医院后,人已经死亡。原因是脾破裂。
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几天前还和我一起说笑豪饮的大活人转眼就不在了。我和杰商量了一下,立即决定赶过去。毕竟阿彪是我们的铁哥们儿。
一天之后,我和杰赶到了那个县城。阿彪的家人已经到了。阿彪的尸体还停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在这儿,我们见到阿彪最后一面。
晚上,在劝慰阿彪妻子的时候,她给我看了阿彪的手机。阿彪的最后一次电话竟然是打给我的。我一看时间,恰是两天前我接到的那个奇怪的电话。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电话是阿彪打通的吗?他想跟我说什么?电话里那女人笑声是哪来的?不想吓到阿彪的妻子,所以我没敢把这事儿告诉她。
当晚,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睡了下去。县城里的条件很不好,被褥虽然干净,可是总让我觉得潮乎乎的。加上心里有事,我睡得非常不好,我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就在我半睡半醒之间,“啪”的一声响,把我惊醒了。与此同时,另一张床上的杰也呼地坐了起来,大喊一声:“是阿彪!阿彪来了!”深更半夜里这一声喊,让我不寒而栗。我连忙坐起来打开了灯,低头一看,原来刚才的响声是杰的zip掉了。
“你喊什么?我看着他。”杰翻身下了床。我才注意到,他满头大汗。他紧张地说:“阿彪,是阿彪。你一点都没听见吗?”我摇摇头。“是阿彪,刚才阿彪就骑在我身上,压的我动弹不得。可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阿彪。我动不了,也喊不出来,后来我就伸手乱抓,把我的zip弄到地上了。你一起来,阿彪就消失了,我也能动了。”“你做梦了吧?”我问他。“不不不,不是梦。我清醒的很。就是阿彪,他知道我们来了。也许这会儿他就在这房间里。”深更半夜里听他这么说,我也觉得浑身发冷。四外看看,也没什么异样。但这后半夜我们是绝对不敢睡了。我们就抽着烟,看着无聊的电视过了半个夜晚。
阿彪的家人已经办完了该办的所有事。第二天我和杰也离开了县城回郑州。天气非常不好,半路上下起了雨。我和杰的心情都很糟,加上昨晚又没睡好,所以也没聊天。前面是一个转弯,就在我要转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