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胖子的声音极大,整个墓室都出现了回音,“别慌,镇定点,粽子也分死粽和活粽,没准。。。”
费云帆没等他说完,说道:“死粽有呼吸吗?”
“啊!”费云帆在黑暗仿佛都能看到胖子,发出这声啊的时候,用手去扶头的动作。
“打火机还在手上吗?”费云帆问道,
“没有,跌下来时候就掉了,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胖子无奈道。
费云帆也知道,如果胖子手上有打火机,肯定现在已经打燃,费云帆这样问,只是让自己死心而已。
“对了,你不是还有夜明珠吗?光线不强,总比没有强。”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对呀,他身上还有颗夜明珠,在这黑暗里无疑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费云帆立刻就去摸兜里那颗夜明珠,手刚伸进口袋。
突然,感觉手腕一紧,好像被一只手牢牢钳住。
费云帆心里一惊,心中大叫不好,地上这只粽子,它,活了。
费云帆用力挣扎,想把夜明珠拿出口袋,即使死,也要知道究竟是被哪个粽子杀死的,以后自己成了粽子,也有报仇的目标。
谁知,钳住费云帆的手力气极大,他用力往外拽了好几下,一动也不动,这时,费云帆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想活命,就别拿出来。”
说话,他说话了,粽子绝对不可能说话,钳住他手的居然是人,费云帆悬在半空的心也放下一半。
“嚓。”
打火机滚轮摩擦打火石的声音。
火苗在黑暗微微晃动,仿佛给人带来了希望。
费云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想念火光,犹如许久不见的亲人一半。
火光后面,是一张帅气的脸,轮廓分明,和亚洲的面孔不一样,带着一点欧洲人的血统,如果不是在古墓中相遇,这人完全可以靠脸吃饭。
那人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在墓室这个环境中,除了他的脸白点,几乎很难发现。
“哥们,有话好好说,都是来发财的,大不了,你挑完了,我们再拿。”胖子蹒跚的走过来。
那人并没有理胖子,拿出一根蜡烛点上,再将蜡烛放在地上,然后俯身下去,听了听地上那具尸体的心跳,起身,说道:“他是不是你们一起的?没什么大碍,暂时性昏迷。”
费云帆凑近拨开乱发仔细一看,地上躺着的哪是什么粽子,居然是司马兰。
全身都破破烂烂,披头散发,整个人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一样,狼狈不堪,她都经历过些什么,史教授和老徐又在哪里?
那人丢下几只蜡烛,准备离开。
胖子在旁边用胳膊杵了费云帆两下,轻声说道:“不能让他走。”
确实不能让他走,胖子浑身都是伤,走路都一瘸一拐,基本算半个残废,司马兰现在还是昏迷,什么时候醒也不知道,费云帆对古墓一无所知,基本算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主,把他们三个单独扔在古墓,无疑就是等死。
“喂!”费云帆本能的喊了一声。
那人站住,没有回头:“什么事?”
“谢谢你。”
那人没说话,消失在黑暗中。
“什么谢谢你,怎么也要他留下,就算不要脸也好,哎哟喂,谢谢你,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胖子在原地抓狂,无奈身上的伤太重,稍稍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大声说过几句,就在那里小声的叨叨。
费云帆整理着司马兰的头发,身上没有什么需要紧急处理的伤口,就是一个字“脏”。
费云帆心里默默祈祷司马兰能快一点醒过来。
胖子说了半天,累了,坐在地上休息,准备恢复后再继续他的滔滔演讲。
费云帆看者他们的现状,不由觉得自己挺可怜的,三个人,坐着俩,地上躺着一个,围在一根蜡烛前,身上还有没食物,还没有其他办法出去。
胖子坐累了,索性侧身躺在地上,轻声哼道:“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遇皇军追得我,晕头转向……。
在费云帆他们那个年代,文化活动特别少,电视里翻来覆去就那么就个频道,还有三分之一是京剧,胖子这人嗓子好,一学就会,唱的有模有样,一到六一儿童节,台上表演必定有他。
如今在古墓,胖子居然还有心情唱,不过这词得改一改。
“老子的队伍遇危难,拢共只剩几个人,莫有枪。遇粽子追得我,晕头转向。”
突然,墓室深处响起脚步声,没有光亮。
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没有人能不用照明设备,还能行动自如,费云帆立刻想到墓室中的粽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费云帆几乎心都提到嗓子眼。
胖子此时也坐起身来,将刀握在手中,可能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用刀就别想了,就把刀丢给了费云帆。
费云帆拿起刀,感觉刀柄有些湿湿的,看来紧张的不止是他一人。
脚步声在蜡烛光源的边缘停住,火光窜动,照出一个人的轮廓。
胖子使劲往那边看,突然叫出声来:“嘿!兄弟是你。”
黑影走进火光范围,费云帆看清来人,不由心一喜,黑暗中那人,正是方才阻止他拿出夜明珠的黑衣人,他怎么去而复返?难道良心发现,觉得丢下他们过意不去?
那人没有说话,走到司马兰边上,看了一眼:“还没醒?”
“不知道为什么,动都没动一下。”费云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