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茅山学院大门,胖子擦了擦右手,向我伸了过来:
“包任之。谢谢你……”
我也伸出右手,在胖子的手上握了一下,说道:
“疏子杨,没什么。”
胖子突然停了下来,将麻袋从肩上放下来,手伸进去,在里面捣鼓了半天,终于掏出了一个包子,递到我面前:
“这个还是软的,给你吃。”
不得不说,胖子递过来的这个包子,包得真是漂亮,褶皱分明,大小均匀,加上发白的面,实在是诱惑十足,美中不足的是凉的。
因为赶了一天的路,爬了那么久的山,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我就立马接过胖子的包子吃了起来。
刚咬下第一口,我就愣住了。
跟我平时吃的包子截然不同。
咸淡适宜,油而不腻,虽然是凉的,可依旧鲜美,令人回味无穷。
怎么会有如此好吃的包子。
味美至极。
我一连啃了几口,直到被噎着才停了下来,缓了口气,问胖子:
“这是什么包子,怎么会这么好吃?”
胖子一脸的得意,听我这么问,更加自豪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包的,我偷偷告诉你,我祖上可是正宗狗不理的传人,那可是正宗的口味,你能吃到,是你的口福。唉,现在的狗不理,不行了,老祖宗的脸,都被他们给丢尽了,唉,不提了。”
说着,胖子的脸上显出一丝的落寂。
我也不知道胖子说的是真是假,只得不再言语,专心吃起包子。
但这胖子就是个话唠,嘚吧嘚吧没完没了,把这一路上的奇葩遭遇一字不落地给我叙述了一遍,什么迷路啊,什么坐错车啊,甚至还有坐火车坐了反方向,走到地方才知道又回到了原地。
我暗自发笑,这样的智商,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难道说跟我一样,也遇到了百鬼行?
我没有嘲笑胖子的意思,只是这样想着,便问了出来:
“胖子,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胖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反问道:
“你不识字?”
“你看我像吗?”我不知道胖子什么意思。
“看着也不像不识字的样子,那怎么问这么笨蛋的问题,通知书上不是写了吗,按照通知书上的地址走不就行了。”
“地址?”我瞪大了双眼。
“通知书上的地址啊。”
说着胖子又是在麻袋里一阵摸索,从里面掏出一张已经皱巴巴的通知书,打开,递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瞬间脸都绿了,差点一口老血吐在胖子的脸上。
我又被坑了!
只见胖子的通知书,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一张黄纸,而是正规的通知书用纸,上面的录取内容和我的一样,只是在通知书下面写着:
“学校地址:茅山脚下东风路98号。”
我回想我刚刚走的山路,不就是东风路吗,而大门口的门牌号,不就是98号吗?
我长大了嘴:
“胖子,你就是按着这个地址找到这里的?”
“怎么,你的不是?”胖子看出了我的疑惑,问道。
我摆摆手,狠狠咽了一口气,心想算了,人已经到了,不计较这些了,不过这笔账我记下了,我一定要弄清楚,谁他大爷的没事儿溜着我玩,我小命差点就没了。
我吃着手里剩下的包子,和胖子沿着大路,一直进入了学院深处。
可我和胖子越往前走,越感觉慎得慌。
胖子再也无心吹嘘他们家族的光荣历史,渐渐靠近我,和我并肩而行,嘴里念叨着: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校园里出奇的静,没有一丝气息,死气沉沉的。
更让人感到诡异的是,诺大的校园,路两旁竟然没有一棵树,甚至连棵小草都没有,没有一丝绿色,全部是青砖瓦房的单层老建筑。
再看这些青砖瓦房,没有讲究什么布局,杂乱无章,看不出什么门道。
我都有些怀疑,我们是不是进入了一座鬼城。
不过走了一会儿,并没有碰到什么动静,胖子也不那么害怕了,咋呼道:
“这是什么啊,连个人虾儿都没有。”
我说胖子你小心些,小心有鬼。
“鬼?我说梳子,你也不看看我祖上是什么人,那可是狗不理的正宗传人,跟你能一样吗?就算是真有鬼,他也得忌惮我三分,见了我,恐怕也得撒腿就跑。”
“胖子,我叫疏子杨,不是梳子。”
“切,你不也喊我胖子了,疏子杨太难听了,还是梳子好听,亲切。”
亲切你妹啊,谁要和你亲切了。
我们两个大约又向前走了半刻钟,来到了一座广场。
这里应该是茅山学院的正中心,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不过不是长方形,却是圆形,四周被青砖瓦房围着。
我们的前面,矗立着一块三人高的大石头,石头上雕刻着两行血红色的大字:
“正邪对立,搏斗终身。”
看样子这句话应该是茅山学院的校训了。
我观察着四周,还没有看明白,胖子捅捅我的肩膀,说道:
“梳子,你看这四周的建筑,是不是有些不同寻常?”
“当然不同寻常了,现在这个年代,哪里还有青砖瓦房。”
“不是这个,你看这广场四周房子的布局。”
经胖子这么一提醒,我才认真观察起这些青砖瓦房的布局结构。
脚下的这座广场,被五条大路连接着,也就是说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