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花死了,死在赫连问情的书房中!
“快来人!”赫连问情发出一声震天咆哮,声音恍如打雷一般,几乎整个黄泉宗的人都听到了。
一时间,人影幢幢,从四面八方涌向书房,不多时,书房里外便人满为患!
只见书房中杂乱不堪,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陈如花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赫连问情满脸悲伤之色,心中却在冷笑不已。
赫连威武从外面匆匆走来,拨开人群走了进去,见娘亲惨死,赫连威武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谁杀了娘?”赫连威武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刀无垢!”赫连问情一字一句的说道,如今得知刀无垢要对付自己,有道是先下手为强,赫连问情出其不意的杀了陈如花,随后伪装了现场,嫁祸给刀无垢,一举两得,自认为天衣无缝。
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
“杀了刀无垢,为夫人报仇!”
不知是谁大喊了句,好像是瘟疫蔓延一般,怒吼声接连响起,最后汇成一句,声音震耳欲聋,直冲天际。
赫连问情见状心中好不得意,大手虚空一按,声音顿止,赫连问情说道:“众弟子听令,取刀无垢首级,为夫人报仇!”
众黄泉宗弟子得令,纷纷下了梵净山。
南疆大地,一场血雨腥风正在悄然滋生。
而此时的刀无垢又身在何方了?
刀无垢一行人离开巫山城后,经南川,抵正安,已到了贵黔地界!
此时,已是晌午时分。
“前辈,离本恩寺还有多远的路程?”丁牛随口问道,心中却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犹如游子近乡情怯,不知该如何面对素未蒙面的爹娘。
“恶罗刹”春三娘说道:“还有半日的路程。”
丁牛郁闷的说道:“俺记得云飞少爷说过,本恩寺离土地庙不远,他又骗了俺一次。”
春三娘笑道:“若没有我拖累大家,以你们的脚力,估计一天时间就可以赶到,确实可以说是不远。”
“可如今却花了两天时间。”丁牛说道。
春三娘佯怒道:“大个子,你在怪我咯?”
“晚辈岂敢。”丁牛讪讪的道。
“这还差不多。”春三娘莞尔一笑,说道:“如今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填下肚子,诸位,如何?”
一行人赶了半日的路程,正想稍作休息。
正安城地处南疆,虽然比不上中原繁华,但也不是荒芜之地,街上人流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几人在城中随意找了家酒楼,只见里面人声鼎沸,大多数人佩刀带剑,一看便知是江湖中的豪客,几人进去的一刹那,几十道目光俱是望了过来,目光中带着一股子的冷意。
张追风举目环顾,低声道:“刀大哥,似乎有些不对劲。”
秦大胆接口说道:“众所周知,老夫奉命追杀春三娘,如今和春三娘走在一起,人家只是觉的奇怪而已,莫要多心了。”
“客官,里面请。”小二快步走来,很是殷勤。
张追风摸出一锭足足有十两重的银元宝扔过去,说道:“别废话,快快将好酒好菜端来。”
小二接住银子,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好勒。”
秦大胆笑道:“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偷,出手就是阔绰。”
张追风打了个哈哈,面露得意之色,笑道:“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不多时,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便已端上,小二见张追风出手阔绰,殷勤的给几人各自倒了一杯酒,笑道:“几位客官,请慢用。”
张追风见小二如此殷勤,哪里不知小二想要好处,掏出一散碎银子,说道:“下去吧。”
“多谢大爷!”小二接过银子心满意足的走了,眼中掠过一抹寒意。
刀无垢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酒刚入肚,刀无垢眉头一皱,将酒杯重重的搁在桌上,低喝道:“别喝,有毒!”说完,左手揣进怀内。
此言一出,几人俱是一惊。
原本喧哗的酒楼瞬间安静了下来,几乎落针可闻,酒楼中的江湖豪客面露不善,刀剑出鞘,虎视眈眈的盯着刀无垢几人。
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拊掌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话还没有说完,秦大胆目露寒光,打断道:“范英豪,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对付的是谁?”
范英豪淡淡的说道:“在下当然知道,若连名震天下的刀公子都不认识,在下哪有脸在江湖上混。”
“既然知道是刀公子,你还敢算计咱们,你活腻了?”秦大胆寒声道。
“刀公子乃朝廷缉拿的要犯,可谓是人人得而诛之,倒是你,勾结朝廷要犯,活腻的人是你吧?”范英豪反唇相讥的说道。
“原来有人喜欢当朝廷的走狗。”秦大胆讥笑道。
“放肆!”酒楼最里面的那桌有人开口说道。
秦大胆听闻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顿时面色大变,春三娘也是面现惊容,毫不迟疑的伸手抓向秦大胆肩头“肩井”,秦大胆身子往后一仰,避开攻击,右手食中二指并拢点向春三娘的腋下要害,逼的春三娘回招自救。
春三娘无奈之下,只好变招,两人一进一退,双掌交错,只听“啪”的一声,结实的对了一掌,春三娘内伤未愈,哪里是秦大胆的对手,闷哼一声,连人带凳往后退去,丁牛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