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似乎对于白少卿的冷言冷语不以为意,even拿起一杯红酒正从沙发上起身。
地方有时差,伯爵岛刚刚迎来新的一天,而even这里却是步入了夜晚。
夜色深沉,屋子里,却是没有开灯,一片昏暗,唯有床头的那盏琉璃灯亮着,闪烁着昏黄的灯影。
屋子的另一头,一个女人沉浸在黑暗里,静静的,宛如一朵在暗中无声无息的含苞的睡莲。
说着,even拿着酒杯缓缓的起身,朝着对面的女人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那个女人的面容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床边,是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她正闭着眼睛,一脸冷漠地瘫坐在地上。
她的五官并不算特别的出众,只能够上了清秀,唯有眉宇间那点清冷,衬得女人带着几分脱俗的气息。
她没有刘海,额头向来光洁,只是如今,一个伤口触目惊心地点缀在上面,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过脸颊,衬着那张原本就白皙如瓷的脸蛋更加的苍白,还带出了几分触目惊心的美感。
看着女人额头上的伤口,even的眼眸略微收缩了一下。
许青岚沉默地闭着眼睛,没有看向眼前浑身阴鸷的男人,只是静静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即便是额头上有伤口,脸上却依旧噙着别人不可触碰的贵气,她的眉黛如山,宛若一朵沾了血的青莲,清冷的,又脆弱的,让人心生怜爱。
“怎么,知道那个男人受伤了?你就要死要活的?想要陪他一起去死吗?”
见这个女人即便是受了伤,却依旧不远低下自己的头颅妥协,even的眼里划过一丝冷然,随后那丝冷然慢慢地堆积,化为了滔天的愤怒。他缓慢地走了过去,蹲下,忽然轻声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会如你所愿吗?”
说着,他便拿起那个红酒杯揍到了女人的唇前,重重地碾压了上去,带着几分暧昧和让人难看的羞辱。
一丝冰冷触碰到女人的唇瓣,不轻不重,仿佛是另一张唇瓣肆虐着她的唇,一股前所未有羞耻感席卷到了她的全身,许青岚的浑身一颤,眉宇轻蹙,却是隐忍着,依旧给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唯有脸上的那抹冰冷更甚。
见此,even眼里的阴霾更显,他移开那杯红酒杯,透明的酒杯上,印着女人淡淡的唇印,他看着那个唇印,目光深谙,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冰冷彻骨的笑意,他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电话那头,白少卿冷冷地询问道:“那件事情你是做的?”
夜默城虽然不至于毙命,但是绝对受了伤,那么,趁这个时间段,绝对是他们行动的最好时机。
听着白少卿的问话,even阴冷一笑,目光却是落在了许青岚的身上:“自然是我做的。”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闭上眼眸的羽睫轻轻颤动了一分,显露了这个女人此时的不平静。
见此,even的眼里抹过一丝狠厉,语气冷冽:“可惜没有杀死他。”
下一秒,女人的身体微不可查地一颤。
见even那么一说,白少卿的脸上勾起一丝不以为意的笑意:“若是他那么好杀,我们还需要联手做什么?”随后,他的声音一顿,忽然将话题转到了金矿岛的上面:“even,金矿的事情我想你最好处理清楚,高山族那帮人给我们填的麻烦可不少。”
高山族的人根本就不受控制,之前和他们合作,在看到金矿之后,直接背叛了他们,还联合其他的人打击他的人。
白少卿只那种会吃哑巴亏的人吗?
先不说even在这方面处理最少,单单是这一点,他就可以直接和even撕破脸皮!
听出白少卿话中的冷意,even眼里冷光溢现,但是在看到女人愈加苍白的脸色,原本要谈事的心思瞬间荡然无存,他只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我会和他们沟通,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多说,记住我们之前的约定。”
说完,还不待白少卿说些什么,这一头,他挂断了电话。
古堡内,听着电话那头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一抹杀意从白少卿的脸上倾泻而出。
亚历克斯只觉得浑身一寒,整个人毫无痕迹的退后了一步,生怕白少卿一生气就会让人把他扔下悬崖出气。
微怔之间,就听到白少卿忽然喊他:“亚历克斯。”
“在,白少。”亚历克斯回答道。
“那个even的资料查清楚了没有?”
“还没有?”
“让他们尽快!”说完,白少卿目光阴鸷地看向窗外。
窗外,大海浩瀚,无边无际,黄橙橙的阳光将湛蓝的海域染得金色一片,却是映着男人的眸子愈加的诡异和冷意……
……
这一边,将电话挂断,将电话扔到一边,even目光阴鸷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一丝冷冽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伸出手轻轻地勾起女人的下巴,女人额头上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血迹依旧静静地流淌着,红色的液体沾染到了男人的指尖,殷红一片,宛若一滴赤红的玛瑙,然后又顺着他的指尖然后破裂开来,分成了好几股顺着他的手指留下,看上去带着几分血腥。
“许青岚,有种你把你之前的话再说一遍!”看着手指上的血迹,看着女人苍白的脸,even暗色的眼眸轻微地波动了一下,但是在看到女人眉宇之间的傲气,一股强烈的愤恨感又是袭上了他的心口。
这个女人简直就不怕,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