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想要去推窗户,才想起窗户已被封死,收手的时候,宽大的袖口沿着手臂话落,不经意看到原本平滑的手臂上,开始渐渐出现密集的鱼鳞印记,轻轻一摸,甚至有血迹渗出。
皇后说的没错,如果他一直不肯服药,那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
“你怎么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窗外有人,熟悉的冷嘲语调。
他在椅子上坐下,也不点灯,似乎格外喜欢此刻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能将一切的脆弱都隐藏。
“时谨,我不让你滚么?”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窗棂上,倒映着一个张狂的剪影,时谨的口吻,一样的张狂不屑,“你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我了。”
“我虽然病得厉害,但要杀你,还是绰绰有余。”
“容麒那小子摔得不轻,虽然无性命之忧,但那双腿却保不住了。”仔细听去,时谨的语调中,隐隐带了几分幸灾乐祸:“事实上,是他自己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的,与你无关,但你却见死不救,当真狠心。”
“我没有见死不救。”
“你就是见死不救。”时谨加重了语气,那天,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凤,其他人不了解你,我了解,你根本就没有把容麒当做亲兄弟看待,他毕竟是人类,我们,才是真正的亲人。”
“不要说了!”
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害怕,什么是恐惧。
他不愿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愿。
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让他更加痛恨自己。
时谨说得没错,他的确,没有真正把容麒,当做自己的兄弟。
这是自己的罪,难以饶恕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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