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起头来,十分不客气的指使梨香道:“诶,给我拿点纸墨笔过来。”
梨香抬头看了一眼徐莺,徐莺对她点了点头,而后梨香出去外面,拿了一套文房四宝进来。
杜邈拿了笔在纸上快速的写了一会,而后将纸拿起来往上面吹了吹,递给梨香道:“替我照这个方子抓药,记得要新鲜刚采摘回来的草药,然后捣碎成糊状。再有,给我另外找两根木板并一些纱布过来。”他得快点将自己治好才行,要不然可耽误大事了。
梨香觉得这人实在是太不客气了,她又不是他的丫头,所以站着不愿意动。
杜邈见了开口道:“怎么,想问我要药钱?”说着想了想,从身上摸了半天,掏出一个瓶子来,塞到梨香的手上道:“诺,这是一瓶玉容丸,吃了保管你貌美如花、青春永驻,平时我都是卖十两银子一粒的,里面有十粒,值一百两银子,足够你去抓药了,这多余的银子你也不用找我了。”
梨香无奈的回过头来看着徐莺,她怎么觉得这人总是自说自话呢,她跟他没有共同语言了,跟他简直不是活在一个世界的人。
徐莺对梨香道:“你去吧。”
梨香只好拿着药方下去了。
梨香走后,徐莺问他道:“公子也是个大夫?”
杜邈摊了摊手,道:“显而易见。”
徐莺点了点头,转身正准备离开。虽然这里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但她一个女眷,也不好长时间跟一个外男呆在一个房间。
这时候,杜邈却开口问道:“对了,忘记夫人怎么称呼了。好歹是恩人,总不能连怎么称呼都不知道。”
徐莺回答她道:“我姓徐,夫家姓李。”至于名字,女子的名字是不能轻易外传的,她并没有说出来。
杜邈点了点头,道:“李是国姓,你夫家是皇家人?”而如今在广西的皇家人,也就那么一个,难道她是那人的女眷。说着转头又望了望房间的四周,再问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徐莺直接回答他后一个问题,道:“这里是桂林的总兵府。”
能住进总兵府来,看来他猜测得并没有错了。杜邈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想,他正想要去军营,只是如今军中因瘟疫戒严,并不是那么轻易进去的,如今碰上的竟然是太子的女眷,真是机会得来全不费功夫。
人家问了她的姓名,徐莺也少不得多问一句:“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杜邈道:“我姓杜,单名‘邈’字,你也别公子公子的叫了,直接叫我杜邈就成。”
徐莺点了点头,喃喃了一句:“杜邈。”她怎么觉得这名字这么熟悉呢。
她低着头想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抬起头来看着他,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杜邈,那个医术了得的杜邈?”
她想起来了,当初太子给二皇孙找大夫,就曾经打听过这个人,且太子似乎至今都还在找他这个人。徐莺真是惊讶得不得了,也不得不叹一句:果真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杜邈也有些惊讶:“你知道我?”他离开大齐在扶桑混了五六年,是最近才回来大齐,大齐应该没有多少人认得他才是。他这五六年在扶桑混得风生水起,难道说他的名声已经从扶桑传回大齐来了?
接着杜邈无不骄傲的想,果真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珠玉就不会蒙尘的。
徐莺则既高兴的道:“岂止是听过杜公子的大名,公子的大名简直是如雷贯耳。”接着又继续道:“我们还有十分重要的事要拜托公子呢,公子就先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写信告诉我家爷杜公子在这里。”说着转身就匆匆的出去了。
当年太子查探的消息看来,这位杜邈的医术是十分了得的,只是后面不知为何失踪了许多年。如今军中发生瘟疫时,他又突然出现,难道真的是药王显灵,或许他能解决了军中的瘟疫也说不定。
杜邈自然知道她说的爷是谁,心想也好,他虽也准备是要去救命治人的,但别人上门来请自然比自己主动上别人门去要好得多。想清楚这些,杜邈也安心下来,只管心情轻松的养病。
而徐莺回了院子,马上就写了一封信交给了红玉,对他道:“你马上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军营太子手上去。”
红玉道是,马上出门去了。然后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红玉和朱挺一起来了。
朱挺有些急切的问徐莺道:“娘娘,那位杜邈杜神医可真的在府里,他在哪儿?”
徐莺道:“他住在外院,我带你去。”
朱挺跟徐莺叹道:“真是无巧不成书,殿下跟我说他找了这位杜大夫两年都不曾找到,偏偏让娘娘碰上并救了他。若是这位杜神医这次能解决了军中的瘟疫,这份功劳可也有娘娘一份。”
徐莺道:“什么功劳不功劳先不说吧,先将杜公子请去军营里去先。”
等到了外院,杜邈刚刚换过药,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朱挺见了他,急忙迎上去问道:“公子可就是杜邈杜神医?”
杜邈道:“神医不敢当,但杜邈却正是在下。”
朱挺握着他的手道:“杜大夫,你可是让我们好找,我们正需要你呢。如今军中发生瘟疫杜大夫可知晓,如今就指望着杜大夫能解决了军中的瘟疫,好令军中将士少受点苦。”
杜邈道:“瘟疫之事,我不敢说一定能解决,但我可以尽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