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喝?”薛将军挑眉,目光越过最前面的薛志强,扫视着一脸担忧关切地看着自己,却有意无意地将自己一身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模样,最大角度地展现在薛玲面前的薛志国、薛志富和薛志民三人,眼底的精光一闪而逝,“我不在家,应该在哪里?”
说到这儿时,薛将军特意顿了顿,摇头,叹气,一脸的嫌弃:“知道你们年纪性情的,会说你们一点也不上心,每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自家老爷子要做些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不知道的,会说你们年纪大,容易忘事,该退的时候,就应该退下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四人:“……”说好的,当着咱家小公主的面,要做个文雅人,不要将部队里那套油腻“兵痞”的做派拿出来呢?
薛将军可不知道四人心里的想法,当然,就算知道了,不仅不会当一回事,还会翻着白眼,一脸嘲讽地反击四人“见识浅薄”,真正“站着说话腰不疼”!
也确实,如薛将军这般身处高位的人,在外面,出于各种需要,必需时刻“端着”,也就罢了。回到自家,还不放松,继续“端着”,那叫什么事呢?
“行了,看在玲玲的份上,给你们留点面子,你们是准备主动到书房里去面壁思过呢?还是想让我出手,将你们一个个拎到书房里去?”
四人:“……”就知道,老爷子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爷爷,正好,我们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和往常一样,薛志国再次被自家兄弟推出来,直面看似严谨刻板,实则比惯常使用阴谋诡计的顾参谋长还要“凶残”的薛将军。
是的,薛家人以自己的血泪教训,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这世间,真正可怕的人,永远不是那些表面看起来精明阴险的人,比如说,顾参谋长。而是表面正直严谨,一板一眼,做事特别有章法,讲规矩的人。比如说,薛将军。
前者,会让人下意识地生出警惕和戒备之心,并且,会在被迫和对方打交道之前,就先暗地里调查对方的为人处事,进而加以推敲琢磨,找出一个合适的应对办法。
后者,不仅让人生不出任何的警惕和戒备,反还会觉得是一个特别可靠,可以尽情地倾吐自己满腹愁苦和隐秘,并得到对方指点迷津,解决一件困扰自己多年大事的长辈。
这样的人,不使坏,也就罢了。一旦使坏,那后果,完全无法估量!
……
得亏,薛将军没有点亮“读心术”的技能,不知道薛志国四人心里的这些腹诽。不然,旁的都会推后,当先要做的,就是将四人拎到训练场再狠虐一通后,就将被揍得鼻青脸肿,伤痕累累,连最熟悉的人见了,也不能分辨出来的四人塞到吉普车里,大手一挥,就让司机将四人送回军校!
之后呢?当然是再打电话给军校的领导和教官们,要求他们加大对薛志国四人的训练,务必达到让四人一年半载都没办法离开军校的程度!
……
书房的门,在薛玲面前,关上了。
薛玲托着下巴,刚才,是她的错觉吗?
总觉得,列队进到书房里的四人,身上隐隐流露出一种诡异的悲怆感。
那模样,那姿态,那做派,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来!
“也许是我的错觉?”
薛玲摇了摇头,将脑海里这诡异的念头抛到一旁去,起身,走到院外。
九月的京城,早晚天气凉爽。中午的时候,虽然,天空依然挂着一个大太阳,但,穿过重重云层,落到身上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炙热的感觉,反而还有一种独属于秋冬季节特有的温暖感。
薛玲缓步行到院子正中央,伸出双手,仰望天空,做了一个“拥抱太阳”的姿态。
无尽的木系异能,以她的身体为中心点,朝四周漫延开来。
……
楼,就是这样歪的。
对此,薛玲也只有无奈地一笑,挥挥手,将更多精纯的木系异能灌输到院子的每一个角落。短短时间里,所有的植物,就再次经历了开花、结果、落果的这个阶段。
等到薛玲收手后,以大白和小白这两只“看家鹅”带领的鸡鸭兔队伍,才列队来到薛玲面前:“嘎嘎!”
“喔喔!”
“叽叽!”
前面几声,还比较正常,最后面那一声……
薛玲的额头飘过三条黑线,默默地抬头望天:她才离开不到一个周吧?咋就感觉像过了一个月似的?要不然,哪来那么多顶着一身黄色绒毛,特别软萌可爱的鸡鸭崽子们呢?
“你们去哪里拐来这么多小崽子?”
大白和小白这两只,齐刷刷拍打着翅膀,微微偏头,那方向——正是薛玲经常去的后山!
“你们还真胆大……”薛玲嘴角一抽,无奈地抚额,“下次不要再单独行动了,否则,哪天,被人逮回家,关起来,再也见不到外面那广袤的天地,品味那壮丽河山,那可该怎么办?”
大白和小白昂头,一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茫然无辜做派。然而,薛玲表示,她,早就知道,这两只“成精”了!所以,在她面前装模作样是没用的!!
这般想着的时候,薛玲也这样做了。
于是,等到薛志国四人一脸颓然地从书房里走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薛玲正将家里那两只“怼天对地怼人,从不服输”的大白鹅,抱在怀里,肆意地揉搓。而,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