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敏好看的眉头轻微的皱了皱,继而抿了下嘴唇,突然抬头认真的看着王浩说道:
“你真能解决我们厂的问題,哪怕是先发他们半年的工资也行,现在所有人家里都等钱用,我们是贫苦的百姓,就等着工资过日子呢,”
王浩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工资好说,不要说是半年的,一年的我都能给你们发。
你看,乔部长也在这,不信你问问乔部长,他可是省委的大领导,”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啊你,王浩啊,难道你这个省委常委就是个假的喽,你可是主管我们全省经济发展的副省长啊。
我说话好用,你这个副省长说话就不好用吗,”乔东升无奈的笑了笑,有些苦涩的开着王浩的玩笑。
不过他这样说说出來的效果就更加坚定了王浩的话语权,坚定了王浩在易晓敏心中的份量。
果然如此。
易晓敏一听说面前的王大哥,一转眼竟然成了省委常委,此刻的她被惊的突然张大了嘴,两个眼睛非常不相信的瞪着王浩,有些口吃的说道:
“什么,省,省长,你,你竟然是个省长,难道和他的官一样大,你这也太唬人了吧,这么年轻的省长,被你骗死了,”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晓敏,我骗你什么了,你这可得说清楚,这不明不白的话最容易要人误会。
你看,乔部长可是在这里,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王浩把你怎么地了似的,”
“你,我,你,我又沒说什么,只是你当时就我的时候,不是说你只是名工作人员吗,还一直跟在他的后面,我就以为你只是名普通的办事员。
现在倒好,这不是唬人吗,都副省长了,还骗我们这些可怜的人,”
易晓敏话说着,已经完全沒有了刚才的硬气,语气是越说越软,到最后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到。
脸上更是绯红一片,此刻哪还像一个早就参加工作已久了的化验员,脸上小女儿神态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个刚出校门的青春玉女呢。
见情形一时有些尴尬,乔东升急忙转移话題问道。
“你就是易省长的女儿,真想不到易晓天还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女儿,哈哈哈,真是好福气,好福气啊,”
现场可是群情激奋,车前职工们的怒气正高涨万分,而站在集装箱顶上的周峰此时却是有些骑虎难下,他手拿着扩音喇叭现在是解释也不是,不解释更不是,左右为难。
“乔叔叔您好,我是易晓敏,我沒有父亲,不想再提起他,我就是我,我会走我自己想要走得路,一直坚持的走下去,”
听易晓敏这么说,王浩心中不禁一沉,都说心结最难解,看來易晓敏与易晓天虽然表面上相互获取了双方的谅解。
但易晓天想要真正的让易晓敏解开她的心结,其实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女儿,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身为女儿的晓敏,怎么会完全不顾及的也在名字中有个晓字呢。
这完全违背了z国起名文化的传统理念,违背了礼仪孝义,可是有悖纲常的。
但此时的王浩已经顾及不了让自己去想那么多的无辜琐事了,看到易晓敏此刻已经恢复到了常态,于是急忙说:
“晓敏啊,这样吧,你能不能帮忙劝解一下这里的职工们,让他们先回去,他们的要求我來想办法。
不过至于你们提出卖厂这一说,我相信市委市政府是不会同意的,槐花奶厂是市直属企业,我详细的研究过你们厂的资料,可不是你们说卖就能卖的。
这可是国有资产,更是我们hb省的标志性龙头企业,省优、国家名牌。
除了这个问題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们以外,你看看还有别的问題沒有,”
易晓敏歪着脑袋细心的想了想,良久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乔东升与王浩说道:
“王、王大哥,不,王书记,乔叔叔,这个劝解,其实我说话你们认为能有多大的力量,充其量只是把他们暂时劝回去而已,可究竟只是暂时的。
你们既然來了,不如就把身份敞开,和我们厂的职工们好好的谈谈吧。
乔叔叔,王书记,我请求你们帮帮我们厂的职工吧,他们真心的不容易,真的有些过不下去了。
很多家里其实已经完全靠借贷过日子了,还有不少年轻的小伙子大姑娘们,那日子过得更惨。
都是刚结婚沒什么积蓄,房子很多都是靠银行贷款买到的,这不发工资这么久了,双方亲戚都借遍了,每个月都要还贷。
有那刚生了孩子的,日子就更沒法过了,连奶粉都买不起,全是靠公会募捐,大家伙帮着才挺到了现在。
要不是心中还坚信槐花奶厂不会垮,他们还爱着自己的厂子,我相信,我们厂现在早就剩不下多少职工了。
前段时间很多人是走的走,请假的请假,这要是所有的职工们都到齐了,哪会只有这么点人。
王大哥,你真的能帮我们解决得了我们厂的问題吗,”
王浩看到了槐花奶厂问題的严重性,但真心就沒有想到问題会这么深,这么难,已经深到了这种层度。
这种问題要不当面解决,首先面对的就是近万名人民群众苦难的生活,他真心想不到彪德刚马吉昌怎么就会这么沒有人性,沒有良心。
区区一点工资都会挪用扣发,官当到了这种地步,他们是沒有为自己留下一点后路,沒有为自己的将來考虑到一点点退路。
这是丧尽天良甚至是泯灭人性的贪婪,这是完全让人不能忍受于不能谅解的巨大犯罪。
他们是人民的敌人,全社会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