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儿,今日你是插翅难飞,还不快快投降!”
说话这人便是黑狼,瞧他嗓音浑厚,中气十足,想是已将旧伤养好。
李凤儿轻笑道:“手下败将,何足言勇?黑狼大哥,上次我放过你,乃是念上天恩德,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前来找死!”李凤儿虽称黑狼为大哥,说起话来来却是针锋相对,毫不客气。
黑狼心知自己武功不如李凤儿,可身为无天城的一方霸主,这口气却叫他如何咽得下去,还不待说话,却又听一人插嘴道:“好本事啊,听闻李凤儿武功高强,无天城里无人能比,我朱家势单力薄,却也要向你鹰帮讨个说法,无天城里,可容不下你这等滥杀无辜之人!”
说话之人正是朱家主人,朱永威。与此同时,杨不凡也来到了鹰帮身后,远远望去,见那朱永威国字方脸,虽上年纪,其面目却是英气逼人,瞧他身后竖有一个旗杆,旗上有一个大大的“朱”字。心道:“此人便是那朱家的主人,瞧他模样,怎生也看不出那丑陋的朱大公子是他儿子,这姓朱的是取了个多么难看的老婆?”
李凤儿虽是脸带笑容,心头却忐忑不安,那朱永威嘴上说朱家势单力薄,可如今放眼望去,朱家的人数已远远超过鹰帮,再加黑狼帮也再一旁虎视眈眈,不禁心道:“莫不是今日果真要命丧无天城了。”不知为何,在这生死关头,脑海里却想起那杨不凡曾说的一句话。
“现在就去把他爹杀了,把他家银子全抢来!”
那时朱永威毫无防备,要杀掉他绝对会轻松不少,只怨当初自己过于托大,不想朱家竟有这等势力。
在无天城里,性命也是可以用价钱衡量的,朱家有的是钱,就有人为他们卖命,她早该想到这点。
那朱永威势力虽大,却毕竟是个生意人,但听他继续道:“老夫不想闹得这城里血流成河,只欲取你一人性命,为我儿报仇,你速速遣散帮派,自行解决了吧!”
李凤儿忽然大声道:“朱老爷子!恕我直言,令朗胸无大志,嗜赌如命,无恶不作,他自己丢掉了性命也是与我有言在先,可万万怨不得小女,老爷子何必这等过于迁怒我。小女愿摔领鹰帮为你们朱家效力,您看如何?”
李凤儿心头虽有一万个不愿,却也别无他法,如今情势,只好退一步,保得鹰帮不至灭亡才是。
那朱永威看向李凤儿,心道,她一介女流,能做到鹰帮的头领,确有过人之处。而自己那不成器的孩儿也一直于自己有些隔阂,若真换得鹰帮来朱家做手下,这生意上很多事情做起来便会方便很多。
一个真正的商人,任何事都会以生意为重,朱永威竟开始有了些许动容。
黑狼见朱永威默不作声,不由得心急如焚,若是让鹰帮去了朱家,对黑狼帮来说后果又是不堪设想。还不待他说话,却忽听一人喊道:“住嘴!别花言巧语蛊惑我父亲,我大哥的仇,怎可不报?你鹰帮算个什么东西,我朱家毫不稀罕!”
说话之人,模样与朱永威相似,年纪较轻,乃是朱家二公子。
杨不凡远远瞧见那朱二公子神色高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禁对这种富家公子心生厌烦。
李凤儿笑了笑,并不理会他,眼睛只瞧向了朱永威,如今鹰帮存亡几乎全看朱永威一句话了。
朱永威默然道:“大家也都知道,我朱永威乃是一介商人,实不愿插手你们这些帮派之争,我此行只要为我儿报仇,别无他念,李凤儿,我再说一遍,只取你一人性命,教你部下都散了吧。”
李凤儿神色一变,朱永威始终以报仇为念,那真是上天不留鹰帮了,当下讥讽道“这么说,你堂堂朱家,还有你黑狼帮,加起来数百人,要以人多欺负我一弱女子么?”
朱永威哼了一声,不耐烦道:“何须以人多相欺,只需我一人便是,上前来分个高下吧。”
众人只道那朱永威是个生意人,怎敢与李凤儿单打独斗?可他刚一踏步,一股强劲的灵气从他身上散发开来。李凤儿眉头紧锁,心头寒意徒生,倍感失落。因为她发现朱永威身上所散发的灵气要强过自己。
那朱永威刚踏步出来,却又被朱二公子伸手拦住,道:“何须父亲亲自动手,区区鹰帮,交给孩儿便是!”
这朱二公子历来心眼极重,对其大哥也一直心存芥蒂,虽然朱大公子吃喝嫖赌样样沾身,奈何他乃是朱家嫡亲长子,而自己却是庶出。父亲事事先考虑他,这次难得大哥去世,更难得在父亲面前露上一手,心道是,此等机会万万不可错过。
朱永威不甚放心,还未说话,朱二公子继续装模作样道:“大哥惨死鹰帮,做弟弟的实在悲痛万分,若不亲自跟那李凤儿斗上一斗,孩儿实在难泄心头之恨,求父亲成全!”
朱二公子振振有词,骗得朱永威动容,还真道是他要给大公子报仇,便不在阻拦,袖口一甩道:“那你去吧,小心点!”
李凤儿嘴角一翘,心头大石又落了下来,心道:“打不赢老子,难道还打不赢儿子?”长刀一引,正要向前,却忽听黑狼在一旁大声嚷嚷道:“且慢!”
众人转头望去,那黑狼继续道:“朱家派出与你鹰帮相斗的人乃是朱二公子,并不是朱老爷子,你李凤儿亲自上阵,这不是以大欺小吗?若按理说,你们鹰帮也应当派出其他人才对!”
李凤儿年龄虽大不了朱二公子几岁,但身为鹰帮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