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人散了。
高兴荣和大姐大姐夫打声招呼护着大姑和天意回家。
高兆和她们打完招呼跟着二爷走出去上了马车,金豆得意对父亲说:“爹,金豆厉害吧!”
吴长亮伸拇指点赞。
庆王爷回到茶馆二楼,仍旧笑个不停,太妃只看见动静,听不到说什么,谁知道看比武变成了看闹剧?
见西贝她们上台,几个豆跟着上去,然后就是几个豆说话,说啥不知道,花家的闺女叉着腰瞪着眼,别提多好笑了。
庆王爷把刚才那一幕说个详细,太妃问道:“明哥儿来回跑喊什么哪?怎么人都走了?”
庆王爷学着明哥儿的声调:“下雨啦打雷啦回家收衣服啦。”
贾宏光忍不住笑出声,太妃是笑得茶喷了一桌。
“这话是金豆她娘说过的,肯定是西贝在家说过,让明哥儿听到了。”
太妃继续问:“陈家的衣服怎么破了?谁动的手脚?”
庆王爷也纳闷,耸耸肩道:“谁知道哪,老天不让他打擂台,只能说不是他的姻缘。”
贾宏光却在想,记得孙女头一回见薰生媳妇,回来说她有古怪,好好的腰带自己掉下来,回来看扣环没坏。
想到姑母给他说过薰生媳妇的奇特功能,备不住是她动手脚。
太妃笑道:“那个傻小子,赶紧借着玩笑下去,省得后面出丑,他爹傻他也傻,要不说娘傻傻一窝,老二他娘就傻的不透气,不过比老大他娘强,她可是看着精,其实是傻,不然教出来的两个孩子跟傻鱼似的。”
过去的事庆王爷不提,结了账搀扶母妃回府。
高兆他们回府,先回去换了衣服,带着金豆去了荣禧堂,见金旺仍旧摆弄他的木头房子。
金豆兴奋的给祖母说擂台的事,高兆在旁边补充,平武听到金豆说她要和那个侄子比爬杆,可惜侄子太笨,不敢比,平武看看儿媳。
金豆站在祖母跟前,蹲马步,握拳嘿嘿嘿,平武夸道:“我们金豆威武,是祖母的孙女。”
金豆站起来说:“祖母,你说陈侄子傻不傻?就那样了还不下去,站在那丢人,裤子都破了,丢死人了,豌豆问我你侄子怎么长这么大的?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他。”
金豆知道好多和爹娘差不多大的要叫她姑,之前没见过,所以不奇怪时不时冒出来的侄子侄女。
平武已经知道说傻的那个是魏兴郡王的儿子,说:“他爹傻,所以他也傻。”
金豆同情道:“好可怜,祖母,给傻侄子送点布料去吧,挑结实点的,千万别穿看着好看容易破的布料做的衣服,唉!以后我得检查检查我的衣服,使劲扯扯,别出门破了,太丢人了。”
这以后,金豆每件新衣服都要扯一扯再穿,就怕穿上身破了。
平武觉得孙女太体贴人了,吩咐下去,挑结实的面料给魏兴郡王府送去。
魏兴郡王收到后,吓坏了,不敢让儿子出门,自己躲着琢磨皇姑祖啥意思?嫌陈桨丢人现眼?用结实布料捂着?
这一琢磨,魏兴郡王把儿子捂到二十了才敢在京里露面。
这个擂台赛变成一场闹剧收场,尤太夫人回去后痛快笑了一场,倒不是笑陈桨,她心里都有点可怜那娃,被几个小女娃折腾的快背过气,她在隔间里瞧得真真的,后来他满脸憋红,拳头紧握,再来个刺激估计会吐血倒下。
幸好下雨了,还有王家的小捣蛋,把场面圆过去,不然他更难堪。
“朵儿,表姑是个干脆性子,不喜欢绕来绕去,你就说吧,愿不愿意嫁王小九,不愿意我就给王家回个话,也不在这件事上折腾,我派人送你回家,要是愿意我也给王家回个话,怎么给你家提亲我再和王家商量。”
雷朵儿也不是黏黏糊糊的性子,想明白了也就做了决定。
“表姑,我愿意。但是有两个条件,第一,我不指望一辈子夫妻两人过到老,能够这样更好,如果将来厌烦了,我只希望等我抱上孙子我就给他纳妾,第二,我不会呆在内宅,我同意婚事也是因为王小九跟我说过他会去云贵,那我会跟他去云贵,在外面吃苦我不怕,我就怕呆在内宅除了生孩子啥事也干不成。”
“好,我给王家说,咱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将来再说什么不贤惠。”
如此一来,两家说定,王荆善陪着雷朵儿回江南提亲,年后再返京办婚事,办完婚事后俩人去云贵投奔陈使司。
贾西贝回去越琢磨也不对,她觉得上回她的腰带掉了就是表婶干的,问她还不承认。
可是又觉得是表婶干的不可能,因为离的好远。
但今天陈桨也离得有段距离,可为何腰带掉了裤子破了?
如果表婶不在场,贾西贝会认为是意外,和她那次一样,倒霉运气不好。
但是,两次表婶都在场,那就有问题。
想起以前表婶说过好几次她有特异功能,是玩笑说的,贾西贝也当玩笑听了。
这会儿想想,表婶或许说的不是玩笑话。
第二天贾西贝谁也没带跑去公主府找高兆。
一进门就说道:“表婶,老实交代,昨天那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高兆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装傻。
“啥事?我不明白你的话。”
贾西贝气呼呼道:“就是陈桨腰带掉了,裤子破了的事。”
高兆人还装傻:“裤子破了关我什么事?是他娘手工太差,你知道我又不会做衣服,我哪里知道为什么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