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乔、乐琳正坐在一处,商议即将到来的战事。前些天,大将军让他们领兵南下,没去前往汝阳,反而让他们进驻谯城。
至于为什么让他们谯城,接下来如何行事俱没有时说,这为两个甚是迷惑。
正在此时,亲兵来报,豫州刺史府留守吴纲设宴,代豫州刺史宴请两位将军。
“走,反正呆在也是无聊,就往刺史府乐呵一番也好。”乐琳笑道。
“也好。去刺史府看看也好。今后还不知在这谯城呆多久。”陈乔也起身道。
两人带着几个亲随来到刺史府,吴纲在府门口侯着,把两人迎入府内。刺史府正堂已摆好的宴席,一些待者待女正来往忙碌着。吴纲把乐琳、陈乔让入主宾之位,自己在对座相防。随行亲随,也被诸者请到偏殿奉茶。
待者布好酒菜,吴纲手一摆,殿内众人俱都退了出去。
“两位将军此来辛苦,吴某代刺史大人敬两个将军,请满饮此杯。”
吴纲高举酒爵道。
“不敢。谢吴将军,请。”乐琳、陈乔杯相贺,一起饮了一杯。
“两位此次领兵前来谯郡,可知是为何事?”吴纲放下酒杯,笑道。
“咦,昨天不是知会了吴将军了吗?吾两人奉大将军之令前来谯郡,恐怕又南对孙吴用兵了。”乐琳道。
“据吴纲所知,却不是如此。”吴纲笑道。
“哦,我等前来,不为南下却为何是?”陈乔奇道。
“哈哈,你两人前来自然不是为了孙吴。”殿外,诸葛诞一身戎装,接着腰间宝剑,在几个亲随簇拥下走了进来。
陈、乐两人一惊,急忙起身行礼。乐琳奇道:“诸葛大人,你如何在府中,你不是去汝阳见大将军了吗?发生何事,您一身戎装?”
“乐将军,你问得太多了。本将军一时不知如何答你。不过,两位将军为何前来谯城,某倒知道。”诸葛诞道。
“哦?”
“两位奉令前来,正应是为某也,可惜,两位确不知道罢了。”
“这,这从何说起?”乐琳惊道。
“从何说起,自是司马贼子遣两位前来取我谯城了。”诸葛诞说着,猛地抽出腰间宝剑,一剑把乐琳砍倒在地。
“砍了,不要放过一个。”诸葛恪喝道。身后亲随,随即向陈乔涌去。
早在诸葛诞进门,甚为谨慎的陈乔早已起身,退在一旁,见诸葛诞抽剑放倒乐琳,忙飞起一脚,踢起身前案席,向挺刀围拢上前的亲兵飞去。
案桌连同桌菜迎头砸在亲兵身上,四处乱飞,厅内一阵混乱。偏厅之中,也传来一列滨彭的响杀声,两个带来的亲卫满身是血,冲入殿中来。
“杀。”诸葛诞拔剑一挥,更多甲士向偏殿拥了过来。
“将军,快走。”两个亲卫冲过来挡在陈乔身前,急道。
陈乔从地上捡起一柄短刀,挥刀向厅外杀去,两个勇悍的亲兵在后抵死相护。陈乔素来小心,刺史府外还留有一些亲兵,若能杀出府外,在外面亲兵的掩护下,也不是逃不出去。
多次受创的陈乔杀到厅前,可令陈乔绝望的是,府门前不仅站满了甲士,厚实的府门还紧紧关闭起来。
陈乔绝望地转过身来,看向渐渐走近的诸葛诞,叫道:“为什么?”
“为什么?司马昭谋逆之士天下尽知。吾诸葛诞受朝廷之恩,不愿附于他,他自然视某为眼中之钉,欲除之后快。吾岂是束手就擒之辈。今日之事,有负于两个将军了。”
“贼子,大将军待尔不薄,何至于此!”陈乔恨恨叫道,举起手中刀向诸葛诞掷了过去。
诸葛诞侧身让过,道:“某为曹魏之臣,岂能做司马之狗!”
这时,门外也传来响杀之声,有人叫道,“将军,将军!”
“诸葛诞已反,诸葛诞已反!”陈乔嘶声高叫道。
“杀了,不可放过一个。”诸葛诞道,说着急步上前,一剑砍在陈乔腿上。
陈乔惨叫一声,倒在地下。
“开门,不可放过一个。”
甲士忙打开门,向门外杀去,诸葛诞挺剑,正欲出门,突觉左眼一疼,一支弩矢深深插在眼眶之中,只觉脑中一阵剧痛,昏倒在地。
地上,陈乔趴在地上狞笑,争中不知何时持着一具手弩。
“父亲!”一个年青的校尉上前,扶住诸葛诞,正是诸葛诞长子诸葛靓。众甲士上前,挥刀乱砍,把陈乔砍成肉酱。
府门大开,甲士蜂涌而出,陈乔新兵抵敌不住,瞬间被砍倒不少。
“父亲,父亲!快传军医!”
“少将军,消息一定走漏了。现在城中危险,你和大人急速出城,前往淮南,我和蒋班各领一支兵马,在城中制造混乱,堵截追兵。”
吴纲急道。
“好,吴叔小心,随后尽快前来会合。”诸葛诞之子也不寻常,让人把诸葛诞抬进马车,出府会合已准备好的卫队,奔南门而去。
城中吴纲、蒋班各领数千精锐人,也不攻击陈、乐大军,而是在城中四处放火。一时,刺史府衙、府库及城守军营、草料场到处火起。
谯城之内,浓烟滚滚,军民惊惶走避。
“乐琳、陈乔叛乱,攻打谯城,大家逃啊!”
“不好了,乐琳勾连孙吴,吴军亦杀至城外。”……
吴纲让军卒在城中四处点火,投掷火药弹,城中军民,四处乱窜。
陈乔、乐琳大军分别屯驻在北门、西门,见城中突然火起,也惊诧莫名,军中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