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胆子包了天了。”见她连自己都敢‘揶揄’,白浅欢转过身来,出其不意地伸出一双手直攻秋韵腋下。
“哎呀,呵……哈哈哈哈……。我错了……错了错了错,再也不敢了,小姐饶命啊!”
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欢乐满满的笑声,让闻者也无不被之感染,纷纷露出了欢快的笑颜。
事实上,秋韵这次可是想错了。昨晚,白浅欢与夙亦宸还真就盖着被子纯聊天来着。他们聊了很多,聊得也很投机,甚至聊着聊着,她都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就睡着了。醒来时,房间里已没了那个男子的踪影。
唯一令她感觉到稍许遗憾的,便是他对十年前的事仍然只字片语都未提及。她能了解,也能理解,因为那是他心里最深沉的痛。可她不希望他什么事情都装在心里,将自己永远囚禁在十年前。他该走出来,因为人活这一世,短短几十年,其实很短暂。如果一味的原地踏步、固步自封,那他永远也看不到前面的风景……
“小姐,灵珊小姐来了,此刻正候在外面,似乎有事要与您相商!”
坐在院子里一棵梨树下正纳凉的白浅欢听了秋韵的禀报,不禁挑起了秀眉。夙灵珊?
“叫她进来吧!”
这倒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从温嬷嬷口中获悉这位灵珊小姐的性情很是拘谨木讷,平日里几乎都只在自己的院子里,就算府里的花园子都没见她去过几回。怎的今天竟找上她来了?
在秋韵的引领下,夙灵珊走入了院中。她的神色看上去和初见那一次没什么改变,依然有些胆怯得不知所措,甚至就连院子里的下人福身给她请安,她都支吾着不知该作何回应。
若说只是单纯的胆小倒还好,可见她这般,分明就是性格闭塞,将自己牢牢禁锢在一个狭隘的空间里。真不知道过去这十六七年,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夫人,我……”
此时,已在白浅欢面前站定的夙灵珊将头垂得低低的,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白浅欢挥手遣退了院子里的下人,只留了秋韵在身边。人少点,或许能让这位侯府千金更自在些。
“秋韵,。”
“奴婢这就去!”
连秋韵也走开了,院子里就只余下她二人。这时候,夙灵珊绷得紧紧的神色总算稍微松缓了些。
“我,我想请夫人帮个忙。”
“说!”只怕又是某人在‘从中作梗’吧。否则夙灵珊如何会想到来请她帮忙。
“再过几日就到了我娘的寿辰,我想去给她买件礼物。可是我一个人,从未孤身出过府。所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请我陪你去?”白浅欢代替她把话说完。
夙灵珊点点头,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
到这里,白浅欢算是彻底弄清楚了。想来是那位‘老夫人’担心自己过生辰,府中无人知晓,就特遣了胆小的女儿来此。而夙灵珊所用的‘理由’也十分合理——给她娘买礼物,孝心可表。这样一来,夙灵珊既谋了个‘孝顺’的声名,又在不经意间,将老夫人即将过寿辰这件事‘透露’了给她。
既然知道了,那她与夙亦宸作为晚辈,就不可能不给老夫人操办个像样的寿宴。她们是这样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