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怎么哭了?”
黎德山佯装不知,蔡氏擦了擦眼泪,道:
“没什么,担心公公婆婆而已,老三啊,爹娘他们……”
“爹娘都没什么事,但是都需要静养,爹醒了,叫大哥,大嫂,你怎么背着包袱,你要去哪吗?”
黎德山继续装,蔡氏装作担心黎老爷子和金氏的样子,低着头,她本来就比黎德山矮上一头,这下更看不到黎德山的表情了。
“我要回汀洲,音书来信,她最近身体越来越不舒服了,我不放心,要赶快回去看看,你大哥在里面呢,你去吧,我先回去了。”
蔡氏说完就走了,黎德山可算松了一口气,黎修儒居然是黎德海跟别的女人生的,蔡氏这些年演的和自己亲生的一样,这女人的城府实在是深的够可以,黎德海还想把自己的情,妇给黎德川作媳妇,这些都得回去跟黎德川说,叫上黎德海,兄弟俩进了黎老爷子的屋,金氏需要静养,被黎德山零安排了房间,现在这间屋子里只有黎老爷子。
“爹,大哥来了。”
黎德山往一边一站,黎老爷子指指地,示意黎德海跪下。
黎德海跪在地上,似乎是刚才被蔡氏吓得,黎德海现在还在浑身发抖。
“德海,你老实和爹说,你在县城到底是怎么过的日子,爹想知道。”
黎老爷子瞧着床头,黎德海眼珠子转了转,道:
“我在县城租了个宅子,对外边装大爷,偶尔的,或去一趟窑子。”
黎德海说着,黎老爷子似乎并未生气,又道:
“那你那个相好的是怎么回事,你养着她?”
“我没有相好的,老二说的那个女人叫林巧,是我一个同窗的遗孀,我那同窗生钱对我不薄,他死后,我每月给林巧送点粮,老二有一回看着了,就非说那是我相好的,林巧她有个双胞胎姐姐原来是卖艺的舞姬,很多人把她们认错了,林巧是个很轻白的女人。”
黎老爷子想了想,道:
“林巧就是你要介绍给老四的那个寡妇?她真的不是你的相好?”
黎德海听着,又道:
“爹,他要真是我相好的,我又怎能把她说给老四啊!”
黎德海跪着,黎老爷子不想追究今天的事,这种事只能就此打住,而且黎德海要当官了,这种事也不能捅大了。
不过,似乎天不遂人愿,黎老爷子刚想息事宁人,娄氏就进了屋,直接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黎老爷子看着这二儿媳妇就头疼,更不要说娄氏还哭了。
“爹,您要为我做主啊,老二他要休了我啊!爹,您要给媳妇做主啊。”
娄氏哭着,往床前移了移。
“爹,媳妇知道自己不好,可是三从四德是样样遵守,有违妇道的事从来都不敢干,可是今个。呜呜呜……德江却说要休了我,呜呜,爹,你要给儿媳做主啊,嫁进黎家十数年,儿媳生了三个儿子,咱们黎家一共也才六个孙子,儿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呜呜……爹,你一定要为儿媳做主啊……”
娄氏跪在地上哭,黎老爷子把脸憋到一边,他现在因为黎德海的事已经够闹心的了,哪有闲心管黎德江屋里的内乱,黎德海看出黎老爷子心烦,想借机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