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儿子知错了,儿子不孝,您老先休息,儿子告退。”
黎德海说着,黎老爷子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黎德海走了,黎德山却没走,娄氏见自己哭闹没出作用,又往前去,都快挨到床边了,黎德山瞧着她,这人,要让黎老爷子自己赶走才好。
“爹……你要为媳妇做主,德江这次是太过分了,我……”
“你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嘛!”
娄氏还在哭,黎老爷子很不痛快的呵斥了一句,起了身。
“德江找窑姐,是他不对,可是你想没想过你自己的错,当年德江娶你,羡慕死一村的小伙子,你当年是远近闻名的一朵花,你看你现在,要多埋汰有多埋汰,这家里人都懒得瞅你,更不要说外人了,德江整天对着你,我要是他,我早就把你休了,生儿子多就了不起了,你那几个儿子有个屁用,个顶个的懒得要死,娶媳妇,不就是要你来生儿子的,那是你应该的,什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黎老爷子说着,娄氏眼珠子转了转,李三娘刚才跟她说的和黎老爷子现在的反映一点不差。
不得不说李三娘很有城府,她刚才把娄氏哄回去可是也出了不少主意,黎德江会休妻,那是黎德江心里想的,但是现在还说不出来,来这里闹,纯粹是李三娘给娄氏出的主意,为了让大房以后更加没有分家的理由,不然黎德海一当官,大房就把二房分出去,可怎么是好,而且听黎德山讲,三房四房并没有在西京定居的打算,以后还是要回汀州的,到时候二房三房四房都在汀州,黎老爷子能带上金氏和黎雪儿跟着黎德海走吗?答案是绝对不会。金氏对于黎雪儿那是绝对不会放弃跟随黎德海上任的,可是黎老爷子不去,她们娘俩也不会去,所以。让大房分不了家,才是硬道理。
看着黎老爷子,娄氏抽泣着。
“爹,媳妇知道,可是……媳妇心里也不怨德江,但这次是大伯哥拐带的德江,以前在汀州,德江多老实啊,咱们在村子里呆着,德江哪里干出过这种事。这次刚来西京,德江就和大伯哥进来窑子,爹,媳妇只是希望您主持公道!”
娄氏说着,把责任都推到了黎德海的身上。黎老爷子皱眉,他一向是容不得别人说黎德海什么的,自己人也不行,就算黎德海做了错事,也还是不行。黎老爷子道:
“你说什么胡话,什么你大伯哥拐带的,德江分明是被你逼得。回去,我不舒服,把你自己好好拾到拾到,干净点,整天埋汰的都快不人不妖的了,以后少在我面前把责任都推到德海身上。不然老二不休你,我都做主把你送回老娄家!”
黎老爷子佯装生气,娄氏却是打定主意一般。
“爹,您今天要是不教训大伯哥,我是不会走的。反正您教训德江他们的时候声音也大,这客栈上上下下都听见了,儿媳妇也不怕再陪爹您闹一回,反正咱们黎家的脸面已经丢尽了,我那还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没婚嫁呐,脸面丢了,他们的婚事怕是也没了着落了,爹,您也是做爹的,也是为人父母,您应该明白儿媳妇的心情!”
娄氏说着,威胁黎老爷子的意味十足,黎老爷子本来就是气急攻心,娄氏这一威胁,顿时觉得胸口喘不过气来,黎德山连忙去给黎老爷子顺气,黎老爷子捂着胸口,指着娄氏,但是憋得确实说不出话来,黎德山连忙对娄氏道:
“二嫂,你先回屋,爹这不能再动气了,大哥这件事确实是做得不对,可是咱们都是一家人,自家人怎们能伤了和气,再说了,这客栈南来北往的人,却也是谁都不知道是谁,咱们也别闹了,不然真闹大了,以后大哥上任,你们这一起生活的,怕事也没有人家愿意跟你们家孩子做婚事了。”
黎德山到底算得上做过一会生意的,酒楼那是鱼龙混杂的地方,黎德山在丰塘镇能把酒楼开的有声有色那自然会说话,也会听话,娄氏刚才那意思,要求惩治黎德海还不惜和黎老爷子翻脸,惩治黎德海对娄氏这种目关短浅的人来说,那就不是她能说出来的话,所以娄氏的背后肯定有个出主意的,而这个人,绝对是二房的,可是二房能干出放长线钓大鱼的,就只有李三娘这个角色。
黎德山是明白李三娘的用途的,黎德海做了亏心事,那么腰杆在二房面前就直不起来,以后想要从黎德海那里得到好处就容易很多。知道这些,黎德山说话自然就有目标,他那话里直接命中娄氏现在的要害,没人说婚事,娄氏和黎德江都是要钱不要命得主,见了钱比谁都亲,二郎已经成亲了,李三娘也怀孕了,嫡长子这头是有着落了,这剩下的几个孩子的婚事,娄氏怕是就要按照钱来办了,跟着黎德海上任,但是没人谈婚事,这可是少了一大笔银子,娄氏才不干呢,她不是李三娘,做不了放长线钓大鱼的人,黎德山这一说,果然,娄氏眼珠子转了转,回屋去了,黎老爷子要休息,黎德山也回家了。
话说黎德川从严家回来,听说黎老爷子的事也是吓了一跳,很是担心,黎德山说了黎老爷子没事,这也就放心了,不过,黎老爷子和金氏都需要静养,而且金氏腿上的烧伤有感染的迹象,黎德山黎德川虽然和黎家老宅闹不愉快,可是对黎老爷子和金氏确实不能不管,不过,这管也要有个限度,黎老爷子来这里说是为了黎德海父子考科举,那么就抓住这点好了,南城区是西京最大的居民区,都是中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