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来了,老四呢?”
“老四在严家,爹娘怎么样啦。”
黎德山很着急里面的情况,黎德海一听黎德川在严家,很是不满道:
“老四现在心还真是独啊,爹娘都出事了,他也只顾的自己的一摊,也不知道来看看,真是不孝!”
黎德海说着,黎德山却是眉头一皱,道:
“大哥,我问你爹娘怎么样了,没问你别的,老四老早就去严家了,老四不孝?你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要不是你和二哥逛那脏地界,爹娘能出事,老四不孝?大嫂修儒他们一个都不跟来就是孝顺,就是好样的,大哥,你没忘记吧,我和老四早就净身出户了,你是嫡长子,你也没分家,而且这些年咱们家过的这么困难都是为了供你们爷俩,爹娘出事了你在门口,也不进屋里看看,你可真孝顺!”
黎德山说着,黎德海哪受得了,他一直都是被捧得高高在上的,黎德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小人物,黎德山这么训斥他,尽管说的是实话,可是黎德海还是很不乐意。
“老三,你……”
“闪边去,我没空看你,黎德海啊黎德海,就你这德行,科举要是让你考中那就真是老天爷不开眼了!”
黎德山推开黎德海进了里面,医馆的大夫刚给黎老爷子和金氏看完,金氏是硬伤,脑袋磕的,但是没有大碍,回去静养一两个月就好了,但黎老爷子是气急攻心,而且受的刺激太大了点,恐怕要过好些日子才能回复。
黎雪儿一直在那里哭,黎德山也顾不上她,让人把黎老爷子和金氏送回客栈,黎德山把诊金负了又买了些滋补的药,回到客栈。黎德海就躲得远远的,本以为回了自己房间就没事了,可是看着蔡氏在那里眼睛焦点不再一块,默默的嗑着瓜子。黎德海心里一下子害怕了,他心里可是比谁都清楚,蔡氏要是狠起来,可就是实打实的一句话——最毒妇人心!
“夫人,我回来了。”
黎德海有些浑身发毛,蔡氏抬头看了看黎德海,把手里的瓜子放回了桌上的果盘里,淡淡道:
“大爷辛苦了,不知道,和那丽春院的妹妹可还快。活,大爷最近忙于苦读,不知那位妹妹伺候的可好。”
蔡氏说着,黎德海差点跪地上,蔡氏还没说完。摸着自己已经有了许多皱纹但是常年享福且不见日晒尚且光滑的脸,蔡氏又道:
“是啊,嫁给大爷已经二十多年了,昆儿都死了二十一年了,修儒也当爹了,我都作奶奶了,我早就不年轻了。难怪大爷会厌弃我,人老珠黄了,又怎么会得到丈夫的宠爱呢!大爷,我说的是不是?”
蔡氏还是瞧着下前方,看样子实在自言自语,黎德海后背已经湿了。有些发抖的道:
“夫人,你这是哪里话,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就是一时兴起,丽春院那地界,我保证我在也不去了!”
黎德海保证着但是蔡氏还是那个如同撞邪一样的样子。
“大爷真会说笑。老二都说了,你都养了一个了,不是嫌弃妾身人老珠黄那是嫌弃什么?大爷,咱们是夫妻,你不必像对公公婆婆那样十句话九句假,咱们说实话吧,我就想听你说实话!”
“夫人,我……夫人你听我解释,那林巧随与我有染,可我……”
“林巧?大爷,那不是你要给老四的媳妇吗?”
蔡氏这回总算是换了个视线,眼睛里无喜无悲的看着黎德海,黎德海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夫人,我对不起你,你饶了我吧!看在昆儿的份上你饶了我吧!夫人,你饶了我吧!”
黎德海跪地求饶,蔡氏却是一笑。
“大爷,你说的哪里话,你应该去求昆儿,他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唯一的儿子,他死的好惨啊,大爷你还记得昆儿是怎么死的吗!”
蔡氏说着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昆儿要是活着,现在已经二十四岁了,那孩子聪明伶俐,一定比黎修儒这个野,种强,当年昆儿发着高烧,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儿子死在我的眼前,他是不治而亡啊,我抱着昆儿哭了一整夜,可你那时却在别的女人的肚皮上,昆儿死了,你一点都不悲伤,因为你那相好的怀了孕,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要不是后来我把那贱人毒死了,你害怕了,你是不是早就把我休了,我本以为你长记性了,可是三年后你却把黎修儒这个野,种抱了回来,要不是我始终都没能再度有孕,害怕你老来无子,我一定把这野,种掐死。”
蔡氏狠狠地看着黎德海,回忆起儿子的死眼泪不由自主的往外淌。
“黎德海,你我都老了,音书也出嫁了,我早就对你没什么盼头了,我只是希望你做官,音书有个仪仗,我能享几年福,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计较,若是再有下次,我一定要你死的比谁都残!”
蔡氏说着,黎德海在地上一个劲的给蔡氏磕头,什么话都不说,蔡氏收了收眼泪,又道:
“老爷子老太太这回你自己想办法,音书来信,金小玉要挟她跑到石家去了,似乎有进石家的意思,我要回汀洲,你好自为之吧,至于那个林巧,你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办吧,不过,大爷,我可不希望你闹出什么大伯哥勾引弟媳妇的事!”
蔡氏说完去收拾行囊,门外面,很不凑巧的站着黎德山,黎德山听里面没了动静想赶快离开,可是黎老爷子让自己来找黎德海,这要是走了肯定露馅,想了想,黎德山装作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