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后来郭温称帝,建立后梁,四处剿灭山匪,乔文远虽然被山寨之人赶出,但是他曾经是匪首,多次与后梁军马战斗,早已成为郭温朝廷痛恨的对象,官府榜文将其项上人头标价百金,自此之后乔文远开始四处流窜,多次与官府中人交手,也曾被江湖中人追杀,虽然他身手了得,但是一年多来几乎每日都在与人交手,身上伤痕无数,口袋中仅有的银钱几乎全买了伤药。
辗转来到南唐,追杀的人才逐渐减少,只可惜口袋中早无银钱,一时饿急,便来到醉八仙吃白食,这才被醉八仙的老板安排刘四将他暴打,乔文远自知理亏,不愿还手,也亏得李从谦替他出了银钱,不然多半会被刘四等人打残身躯······
李从谦听完冷哼一声道:“郭温匹夫,认贼作父,将燕云十六州拱手送与契丹,从此中原门户大开,任凭契丹掳掠百姓人口······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乔文远前一刻听的李从谦怒斥郭温,正义愤填膺之际,又忽闻他问及自己今后打算,不禁张嘴结舌,脑中还未反应过来,不由得呆楞片刻,瞧见李从谦神态自若的抿着酒吃着菜,心中感叹,真乃奇人也。
定了定神,才道:“南唐富庶,百姓安居,实在是战乱年代不可多得的平和之地,我欲在此处寻一处山野,重操旧业打猎为生。”
“文远,身手高绝,若是进入山野不问世事,白白浪费了此等身手,男儿当建功立业,保家卫国,驱除鞑虏,你当年的豪情壮志,怎能因一些打击便从此一蹶不振。”
乔文远听的面红耳赤,更加觉得能说出这番话的人,定然不是寻常富家公子,且李从谦的姓氏又是南唐国姓,脑中一丝清明,倏地长身而起,拱手行礼道:“不知公子在南唐究竟是······”
“南唐吉王李从谦!”
“见过吉王殿下!”
“坐吧!”李从谦示意乔文远坐下,又道:“过些时日我便要去军中,只是身旁并无高手,不知文远可愿在我身旁效命?”
乔文远少年从军,战阵之上更是好手,只不过时运不济,空有身手却报国无门,自从后晋灭国,后梁追杀,逃亡多国,更无一人在意他这种匪寇之流,今日恰逢李从谦出手相救,又有意招揽,闻言大喜,心中不觉豪气大增,感慨万千,忙跪地叩拜:“多谢吉王殿下赏识,小人自当从命!”
李从谦将他扶起道:“不必多礼。”而后起身道:“回府,安排一下你的住处,过几日便去军营!”
回到府中,李从谦对刘财询问了有关凌风的事情,待听到刘财的回答与凌风所言相差无几,这才又对刘财稍微讲了一下乔文远的事情,并让他安排住处,暗中打探他的来历,虽然乔文远嘴中讲得坦然,但是李从谦并未全信,上一世人心险恶,这一世更是生在皇家,接触的人他都有些不放心,这并非多疑,乃是为求心安,若不心生提防,早晚会出岔子。
刘财领命之后,出门仔细打量了乔文远一阵,拱手笑道:“观乔兄相貌不凡,身材魁梧,手上功夫定然不差,若有机会咱们须切磋一二,不然我也不放心让你跟随王爷身旁······”乔文远还礼道:“那是自然,若刘管家有时间与我切磋,定然不会推诿。”
李从谦坐在书房之中,又将杜业唤来,从书桌上早已准备好的宣纸,书写一番后递给他道:“依照纸上所书,重新改造酒楼。”杜业领命走后,心竹走进房中,帮他揉着额头,李从谦舒服的躺在椅子上,而后忽然道:“心竹你跟着我有多少年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