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他人在哪里?”那人显得很是激动。
钟罄挠了挠头道:“我师父已不在人世了,你问他做甚?”
那人长叹了一声显得很是惋惜,随后将手中的树枝甩了出去。
钟罄很是不解的看着对方的种种行为,片刻后问道:“难道你要空手与我过招?是瞧不起我吗?”
那人淡淡一笑道:“算你运气好,你要谢谢你那死去的师父,也要谢谢这把剑。”说罢居然闪过了钟罄进了皇上的书房。
钟罄更加纳闷了,这人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也是个疯子?不过若真的是疯子肯定也是全天下独一无二武功盖世的疯子。
不大工夫,那人又从屋里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了钟罄面前说道:“你可以进去了。”
钟罄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苦笑着看起了手中的剑心道:“今天葫芦里卖的药可是真够奇怪的,本来还准备放手一搏的,谁承想突然就变得风平浪静了。”
他刚想对这人说上一声谢谢,可是嘴才张到一半那人便又不见了,钟罄不禁暗中窃喜:“幸好自己没有与对方过招,否则恐怕连对方的影子都碰不上便完蛋了。”
推开皇上的房门,便看到了一脸冰冷的皇上,这种气氛并没有比刚才好很多,唯一不同的是他暂且不用担心皇上会用树枝杀死自己。
硬着头皮走进了屋子,向皇上行了礼,钟罄便低着头站在了一边。
“你是觉得自己太过聪明还是觉得朕过于愚蠢?”这是皇上的第一句话,不难听出皇上语气中的埋怨。
钟罄咬住了嘴唇,沉默了半晌才答道:“都不是,我只是担心佟尚书。”
皇上冷笑了起来,随后一巴掌排在了桌子上,这一掌的力道并不轻,虽然皇上不会武功,可是桌上的杯子都差点被震飞了起来。
“担心?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朕做事情自然有自己的道理。难道还非得用你来教朕怎么做事吗?”皇上很是生气的指着钟罄的鼻子大吼道。
钟罄的头垂的更加低了,他突然觉得皇上好像变了一个人,与他初次在秦淮河上相遇之时所认识的皇上完全不同,那个时候皇上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轻,有才华,处事不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从这一系列表现上,钟罄推断其必是个有为,能为百姓造福的好皇帝。
可是最近皇上的种种表现真的让自己感觉越来越陌生,他更加记得当初皇上说过,愿意与自己成为朋友的,而那段时间,钟罄真的有心想亲近皇上,并不是为了什么功名,只是觉得皇上这个人是可交的,而如今,看着眼前吹胡子瞪眼的皇上,钟罄真的感觉很是陌生。
“皇上,在下虽然不才,可是却查明了一系列事情,真正的国贼并不是佟尚书,而是徐明杰,在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皇上所看到的一切,皆是徐明杰故意制造的假象。”钟罄拱手说道。
皇上似乎没有因为钟罄的话而感到惊讶,好像此事他早已了然于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皇上问道:“那你希望朕如何做?”
“这?”钟罄紧咬着牙却不敢回答,因为若是换做旁人钟罄自然会想都不想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可是现在问这个问题的是皇上,试问一介草民又怎么能教皇上如何做事呢?
皇上看出了钟罄的想法,摆了摆手道:“但说无妨,你来找朕的目的不也就是说这些吗?”
钟罄轻咳了两声,身子也微微的站直了一些,但是始终眼睛还是不敢看向皇上,勉强笑了笑他说道:“我希望皇上放了佟尚书,从轻发落金苓公主,重处徐明杰。”
听完钟罄的这番话后,皇上居然笑了,可是笑也是分很多种的,而此刻皇上的笑是轻蔑的,带着嘲讽的。而单单听到皇上的笑声,钟罄的脸就不自觉红了。
“笑话,你以为朕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徐明杰的父亲是当朝太尉徐朗,全天下的兵权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上,而朕只有三千御林军,你觉得可以降服的了他吗?”皇上大声质问道。
钟罄咽了口口水缓缓答道:“不能。”
“那你为何还要朕放了佟嘉明?”皇上越说越是激动,抄起桌上的杯子就丢向了钟罄,钟罄也不敢躲,任凭那杯子打到了自己身上,然后落在地上成了碎片。
破裂不单单是实物,有些虚拟的东西也会破裂的,例如感情,此刻钟罄真的对皇上已彻底失望了,他只想快点解决完这件事情,就永生也不见皇上了。
“可是他却没有错。”钟罄依旧十分固执的说道。
皇上再次冷笑了起来,他摇着头对钟罄说道:“可是他却是很好的饵!佟尚书能文能武,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所以徐家一直对他忌惮三分,若是此刻他死了的话,那么徐家定会窃喜以为朕不明黑白,杀了自己的左右手,那么他们家也就更加自鸣得意,而人往往得意过头的时候,可就是要失败的时候了。”
钟罄不敢置信的看着皇上,他发现皇上说这番话的时候居然是如此的冷酷无情,他居然可以用一个死心塌地对自己的重臣当做诱饵,目的只是为了要迷惑别人,这未免也太过残忍了。
“所以你早已算计好了这些,也早已知道了徐明杰的目的?”钟罄问道。
皇上点了点头道:“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这个位置恐怕不知被人抢去多少次了,从很早以前我便知道了到底谁是真正的叛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