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扯进怀里,掐着那尖尖的小下巴,狠道,“这是在作什么?”
她目无焦距,神色萎靡,精神明显很差,不叫不喊,不应不答。
“寻死?”
粗糙的拇指抚过她红肿的唇瓣,似乎是看到她脖颈间的红痕,抚了上去。
“害怕了?”
他感觉到指下的身躯明显瑟缩了一下,唇角微勾,“第一次都是这样,我保证以后会好。”
纯男性的气息慢慢缠上她的鼻息,侵占她的唇舌,勾引她的感官,却难于再撼动她的心神了。
大手轻轻抚过那一片青紫的伤痕,她颤抖,他似乎更高兴,深凝的眼眸中跳跃着一簇浓烈的火焰,如夜色中伺机的兽,蠢蠢欲动。
“乖,起来吃点东西,或者……”他的口气倏然转沉,“你想先满足我的胃口,吃另一种好东西?”
那目光婉转间,竟第一次让她感觉到窒息的恶心。
“你走开,我自己会起来。”
她终于脱口而出,声音却嘶哑得像被彻底辗碎过,混浊不清,听在她自己耳朵里都是一愣。这是她的声音吗?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了看她紧揪着胸口的模样,转身出了房间,直接走向她的衣帽间为她选衣服。帝都这个节气已经非常炎热,尤其是正午时分,紫外线强度非常大。那么白白软软的肌肤,他舍不得她被晒着,况且两人刚刚彻底突破了那层关系,她多少会有些娇羞不好意思……
长指在衣架间划过,一件件衣饰被挑了出来。
十来件,最后只被选出了两套,一件裙装,一套短衣长裤。
走回卧室时,女孩正偿试下地,可一看到他就跌回了大床,小脸快皱成包褶子了,他宛尔一笑,忙放下手中衣物上前将人往怀里搂,哪知她突然激烈地嘶叫一声推开他就往床头角缩去,睁大的眼睛看着他就仿佛看着一个“强暴犯”。
事实上,也的确相去不远了。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她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却没有了眼泪。
他的脸色阴沉至极,握拳的手一下砸在大床上,床发出轰的一声重响,他站起身把衣服扔在大床上,喝声下令她马上穿好衣服,在时间内必须出现在餐桌前,就甩门离开。
她好半晌才慢慢抬起头,看着凌乱不堪的床铺,空洞的眼底闪过一抹坚决。
这样的生活,如覆薄冰。
……
男人冲出卧室之后,眉峰一紧,扬手把墙角装饰柜上的意大利手工花瓶挥下,哐啷一声碎了一地。
碎裂的瓷片上,倒映着一张狞恶至极的面容。
他迅速转过脸,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深深地吁出一口气,缓步走回了厨房。
屋里正穿着衣服的女孩吓得动作一僵,转身直盯着房门,久久地一动不敢动。
稍后
她穿好长裤式的套装走出房间,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儿,心头一松一软,可转瞬看到从那半开放式厨房里走出的高大身影,柔软的眸色倏地变成冷硬,埋下一片复杂。
她低着头走过去,坐在自己的老位置。
他端着一大盅已经炖好的鸡汤出来,那浓浓的香汤味儿瞬间笼罩了整个饭桌,腾腾的热气,挑眉一眼就能看到那金黄的一层油渍,浮在汤中的青白大葱段,和炖得软烂露骨的鸡肉。
若换做以往,她一定会……
她再次冻住思绪,暗暗咬牙,脸上浮出一抹恶心的苍白,别开脸伸手将汤盅推远了些,捂着口鼻一副难受的模样。
“不想吃?”男人端来最后一盘菜时,看到女孩的模样,唇角还扬着,声音却冷了。
她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只说,“闻着难受……”
他目光滑过她的面颊,就伸手去抚她的额头,她想要退缩还是扭着拳头忍住了,便听他口气轻轻淡淡地陈述着,“受凉了!”
她脱口而出,“谁让你把冷气开那么大。”
他收回手,“因为,我热。”
她惊讶地瞪着他,又迅速移开眼,双颊立即红了。她暗暗握起小拳头,在心底里暗骂自己,真是没用,这不是存心犯贱嘛!脸红个屁啊!这魔鬼怎么能脸不红气不喘地,就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他哼笑一声,似乎十分享受女孩羞恼青涩的模样,大手一伸抚了抚她凉滑的小脸,还故意恶劣地掐了一下,疼得她小眉紧蹙,却就是不看他。
一顿饭,在沉默的,略带着些诡异纠结的气氛中结束。
饭后
她悄悄望了眼大门,在厨房门口等着他打理厨房,看着他动作熟练敏捷的收拾东西,甚至还有些杂耍似的动作,一手能同时放好五个碗,筷子刀具菜板儿就像耍花枪似地在手上灵活地翻转,最奇妙的是那么多调味罐子,他哗哗哗地推出去,就一个个整整齐齐地摆回了原位,好像电视里演的调酒师似的。
一时间竟然看傻了她的眼儿。
心里又惊又震,他的身手该有多么灵活,干个家务都像在做杂耍表演。但又让她担忧害怕,要正面对上,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管是狡诈,还是力量。
她该怎么办?
“阿琛……”
她似乎越来越叫不出,那个亲昵的称呼了。现在每叫一次,都感觉……好违和。
“说。”
他正擦着料理台,一边头也没回地应着。
“我想回学校,我的英文复习资料都在那里。还有,”若是他说派人去帮她拿,就麻烦了,于是加上一句,“我还和程笑琳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