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望着阿九,惑世美瞳里射出危险的光芒。
“阿九,你说得对,为了她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却是不值得。”
想到他一颗火热的心捧给她,她却视若不见。甚至为了躲避跟他圆房,竟然编造出个天大的谎言来搪塞他?
气的他蛋疼!
添香殿。
轻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锦王妃听后,素暖直接从椅子上滑倒地上坐着。一脸受惊吓的模样。
“什么?殿下竟然拷问你我的病情?”
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他会对她这么上心。
轻舞刚从萧府回来,她还来不及跟她交待这件事,竟然让那妖孽捷足先登。
但是想想,欺君之罪才是大罪,那妖孽目前只是亲王,欺骗亲王。罪不至死?
这么一想,心里宽慰不少。从地上爬起来。
“锦王驾到!”门外,阿九趾高气昂的一声,吓得素暖再次从椅子上滑坐到地上。
锦王踹门而入。
见到狼狈不堪的素暖,惑世美瞳里射出一抹冷寒的光芒。
“锦王妃,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不敢坐的太高,怕被雷劈?”凑近她,脸上挂着戏谑的冷笑。
素暖心虚道,“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我就只是觉得房间里烤炉火太大了。有点热,想坐地上凉快凉快。”
“哦?”锦王目光瞥到烤炉上,眼底噙笑。“阿九,锦王妃嫌烤炉太多。房间太热。把烤炉都搬走?”
“啊?”素暖失声而出。在这寒冬腊月,没有空调的房间,撤了烤炉可怎么活啊?
“锦王妃可满意了?”偏偏某只妖孽还幸灾乐祸的揶揄她。
“满……意!”
满意个毛!素暖咬牙切齿。
锦王锦袍一撩,一屁股落座在素暖旁的雕花红木椅子上。脚踢开素暖软嗒嗒撑在地上的手。
素暖本来半撑起来的身子,又一次与地面亲密接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忍,老娘忍者神龟。
锦王瞥了眼地上的素暖,眸子里全是算计得逞的得瑟。
素暖慢吞吞爬起来,咬着牙挤出一个讨好性的笑容,“不知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锦王瞪着她,字里行间全是对他的愤懑,然而脸上挂着嫣然的笑庵。表里不一,两面三刀,委实可恶。
“年关将至。按照惯例,你这个新媳妇得给太后备份大礼。本王过来提醒你一下,往年其他几位皇嫂都要一掷千金,你生性抠门,可不要惹得老人家不开心,丢了我锦王府的颜面。”
素暖听毕,整个人顿觉不好了。
一掷千金?
她好不容易才存点金子,难道就要千金散尽?
瞥到某人明显不好的脸,锦王讪讪的站起来,扬长而去。
即使天气冰寒,然而锦王府的腊梅傲立,欺霜赛雪,很有一番风骨。
锦王矗立在腊梅前,修长手指拨弄着暗香浮动的梅枝。脸有些黯然。眉间笼着郁郁。
阿九喉咙滚了滚,爷今儿心情不佳,十分不佳。
“爷!”阿九小心上前,“进屋,外面冷。”
锦王叹了口气,道。“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阿九便知。他是被锦王妃彻底伤透了心。
“爷,锦王妃眼光不好!”
锦王白了他一眼,“我有在说她吗?”
阿九愣……难道不是?
他可是主子肚子里的蛔虫,他们十分有默契的啊?
锦王绕是无奈到,“还记得暗卫冷血营五千精锐侍卫吗?”
阿九瞳子放大,“爷,怎么忽然想起他们了?”
这件事,是埋在他们心里的一根刺。 冷血暗卫营,是爷最先着手创立的私家兵力。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爷亲自挑选的,几乎每个人都和爷有一段愉快的童年回忆。所以,在爷心里,只把他们当做了自己最好的兄弟,从未把他们
当做下人看待。可是,他们却在一夜之间,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用一种不知名的毒全部瓦解了。
爷失去了冷血营。
整个人倍受挫折,失魂落魄,不吃不喝,三天三夜。
若不是心里燃烧着复仇的焰火,只怕爷更长的时间也走不出来。毕竟,那是爷第一次失去亲人。
这几年,阿九装疯卖傻绝口不提冷血营,他以为时间治愈了爷的伤口。可是看来,并没有。爷只是把它冰封在心底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只会沉淀得更深,绝不会凭空消失。
阿九的心,不知为何,隐隐的不安起来。
“爷,你是不是怀疑那个刺客就是……”脸瞬间煞白,倘若猜测成真,那帝宫危也。
锦王瘦削的下巴轻轻一点,“吩咐暗卫,加强防卫。特别是锦王妃的安全。”
阿九瞥了眼添香殿,心里一紧,爷担心锦王妃不无道理,她是唯一一个可解鸩羽毒的人。那个人不可能不寻她麻烦。
“知道了。爷。”阿九觉得任务特别的艰巨起来。
帝都某个地宫里。
龙椅上坐着一红衣少年,带着银面具,气度不凡。
修长如玉的手指,摩挲着一葫芦瓶,面具下的脸,此刻是惊疑的。
“宫城没死,萧跃也还活着。这两个人一个中了本王的鸩羽毒。一个中了本王的见血封喉。都是顶级毒药,按理说够他们死十次了,然而他们却鲜活的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
啪,一掌拍在旁侧的龙案上,案瞬间被击成粉末。
下方,站着一白衣少年,主子发怒,他纹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