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春两季又是感冒流行时期,不仅仅在现代是这样,在古代也是一样的。
进了屋里,分宾主坐下后,寒初蓝命人奉上香茗,刚才带路的宫女进长风苑时,只看到司马燕,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寒初蓝一回来,不见踪影的人全都现身了,兴宁姐妹俩都心知肚里,长风苑里的奴才们根本就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随便说了几句,兴宁还是向寒初蓝提出了,她们姐妹俩想私下和司马燕说些私己话,毕竟她们三人以前也经常见面,算得上有交情。
寒初蓝笑着:“两位妹妹都是念旧的人,妹妹的房间在哪里,两位妹妹也知晓的了,不用嫂嫂再让人带路吧,两位妹妹请便。”
两位郡主站起来,朝寒初蓝福了福身,便出了大厅,去找司马燕。
司马燕并没有回房,她的衣服还没有洗好呢,此刻正在院子里的水井边吃力地搓洗着衣服。
听到脚步声,她本能地抬眸,看到两位郡主走过来,她连忙站起来,又要向两位郡主行礼,兴宁连忙说道:“燕妹妹不用多礼了。”司马燕还是执意地行了一礼。看看司马燕要洗的衣服,只是司马燕自己的,看来寒初蓝并非在虐待司马燕,而是让司马燕自己照顾自己而已,是司马燕自己吃不了苦,真怪不得寒初蓝。
想到司马燕以前过的日子,再想想自己过的日子,兴宁觉得让她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她有可能比司马燕更惨。
没有办法,谁让她们都是出身于皇亲国戚,侯门王府中?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一旦让她们自己洗衣做饭,简直要了她们的命。
楚王府里,兴宁是嫡长女,侍候她的奴才都有几十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连喝口水都得奴才们端着杯子凑到她的嘴边,小心地侍候她喝水。
“燕妹妹,屋里说话。”兴宁示意司马燕进房里去,她带着静宁先走进了司马燕的小房间里,吩咐奴才们留守屋外,不要让长风苑里的人偷听。
这端的三个女人在说话,那端的星月却问着寒初蓝:“世子妃,两位郡主就喜欢惹事生非,对付世子妃,世子妃还让她们聚在一起,不怕又到皇宫里闹一场吗?”
寒初蓝慢条斯理地端起了自己的那杯茶,浅浅地喝着,明亮的大眼却在忽闪,星月知道每当自家世子妃忽闪着大眼的时候,就有鬼点子使出来。说真的,越是相处,星月越喜欢这位世子妃,总能出人意料。“星月,有十天了吗?就是距离两位郡主进宫告状到现在有没有十天?”
“貌似是有了。”
寒初蓝嗯了一声,“我也记得有了。那今天咱们还真得再进宫一趟了。”
星月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休司马燕的日子,哦,不,不是我休她,是她自己休她自己。”说着,寒初蓝莞尔起来,那是胜利的笑容。
星月:?
小房间里,兴宁红着脸问着司马燕:“燕妹妹,我们姐妹俩今天过府来看你,也是奉了太皇太后的命令,太皇太后让我来问问你,昊哥哥对你如何?你们有没有……”圆房两个字,兴宁红着脸就是问不出口。严格来说,司马燕也算是她的嫂嫂,她当小姑子的真没有资格管兄嫂的闺房之事。
司马燕明白兴宁话里的意思,她未语泪先流,朝兴宁就扑跪在地上,把兴宁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司马燕哭着,“兴宁郡主,如果你们真的为了我好,还望郡主能进宫对太皇太后说一声,燕儿想见她老人家一面。”夜千泽对她如何?她进府到现在就没有见过夜千泽的面,哪能与夜千泽圆房,夜千泽肯定不喜欢她这个妾室,她在王府里打听过了,夜千泽对寒初蓝一往情深,就像夜沐对上官紫一样,不,比夜沐对上官紫更好。除了寒初蓝,夜千泽是谁都不会再要的。
王府里的下人还告诉过她,夜千泽说过了,如果没有了寒初蓝,他宁愿一生不娶!
试问这般专情的男人,她如何能抢过来?
一个妾室,如果得不到男人的宠幸,她再尊贵,又有什么用?
还不如请休回娘家。
“燕妹妹,你先起来,起来再说,你有什么委屈?都告诉我,我进宫告诉皇祖母。”兴宁上前来,把司马燕扶了起来,难得关心地问着。
司马燕摇头,涩涩地说道:“兴宁郡主,妾身最大的委屈是什么,兴宁郡主如此的聪明还不明白吗?与人为妾便是妾身最大的委屈了。”
兴宁顿时哑口无言,半响,才说道:“昊哥哥也不喜欢你吗?你虽然不及那个种菜的绝美,也是美人胚子,楚楚可怜的女子不是男人的最爱吗?我父王的妾室在我父王面前一个个都楚楚可怜的,让我父王怜惜不已呢。”
司马燕泣声说道:“妾身连世子的面都没有瞧着,元宵节那天,世子难得回府了,可他根本就不见妾身,妾身找遍整个长风苑也没有找到他,后来才知道他带着世子妃出府了,在他的心里,只有世子妃一个人,与容貌无关,那是爱,真爱。妾身的娘说过了,只有真爱,才是无法插入第三者的。妾身见不到世子,世子无心于妾身,又怎么可能与妾身圆房?太皇太后描绘得再好,没有世子的配合,妾身一个人怎能生出皇曾孙给太皇太后抱呀?”
兴宁和静宁面面相觑,知道司马燕说的是事实。
夜千泽对寒初蓝的感情千真万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