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万补出来颜色不一样,要是有色差,看不是更闹心。”夏桂兰有些不依不饶的说。
老高见媳妇要炸毛,马上又换了个表情,“放心,这事儿我肯定给你办好了,要是真有色差,大不我把整个床头都拿砂纸磨了,然后都上新漆就好了,再不行我在上边画个画,就变艺术品了,你说怎么样?”
老高笑得一脸的真诚,夏桂兰的气又不打一处好了,“不好,一百个不好,床换了漆,其他的东西呢,那还是看得很别扭,还有你画什么画?还艺术品,你就那两把刷子,我还不知道吗?比那幼儿园的简笔画都不如。”
见媳妇这么埋汰自己,老高心里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说:“我画个大美人在上边。”
“大美人?王昭君还是西施啊?你这么大岁数了还画个大美人放床头,你不觉得害臊啊?”夏桂兰白了老高好几眼,“人越老了越张狂了,还大美人。”
“王昭君和西施我没见过,我也不知道她真美人还是假美人,不过我到要见地真美人,我就照着她画。”
夏桂兰一听这话,马上瞪起了眼睛,拎着老高的耳朵就问,“谁,你又看着谁好看了,我说你见天在社区不爱回家呢?”
老高耳朵被揪得生痛,也不敢再逗自家媳妇了,“你啊,我就见着你好看,你就是我眼里大美人。”
夏桂兰倒是被老高的话给气乐了,“你个老不正经的,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却拿我寻开心是不是?”她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哎呦,我说的也是正事儿啊,我不是想让你心里舒服了吗?所以就画个你在上边,你看着自己肯定越看越顺眼啊,这不正好吗?”
夏桂兰算是明白老高的意思了,本来也就是这么会事儿,只是一块不大不小的漆而已,而她在这里究竟在闹些什么,还不是因为心里不痛快,家里的事儿多,可自己却要独自面对,所以才会因为一块漆的事儿跟工人吵了一架。
“你就是想说我无理取闹。”夏桂兰有些负气的坐回到了床上。
老高马上过来安慰媳妇,“媳妇,我知道这些天辛苦你了,从我老爸生病开始,家里外边都靠你,高兴结婚的事儿基本都是你在忙,而我却一直忙着工作,所以我觉得对不起你,你也别为这些小事儿上火了,这么地,你觉得啥事儿不好办,你交给我,我去办就行,保证让领导满意。”
夏桂兰看着老高花白的头发,“老高啊,要不这届你也下来吧,咱俩年纪也不小了,好好休息休息,保养保养身体,然后四处走走不行吗?”
至从老高到了社区以后,加了多个班,上了多少的火,又吃了多少的苦,春天带着大家给社区里种树,夏天顶着大太阳清理卫生,秋天年年又是国检,冬天还要扫雪,就这几年的光景,他是人也老了,头发也白了,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老高笑了,“哎,其实初开始干的时候,我就想着我还年轻,总不能在家里待着吧,但是干到了现在,我觉得对社区也有感情了,特别是我心理还有很多的想法没有实现。媳妇,我知道我对不住你,等我退下来的,我好好补偿你,到时候天天我来做饭洗衣服,也让你享几年轻福。”
夏桂兰知道跟老高说不通,“你可拉倒吧,等你退下来了,那得猴年马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