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下边的居民面面相觑,老高的话很有道理,他们去市政府去闹了,就算是有人出面解决,那也不是一个部门的事儿,他们都在这楼里住了几十年了,当然也知道这里有很多问题就是一笔糊涂帐,这帐剪不断理还乱,要真是找个不了解情况的领导来解决,这供暖肯定还要等上几天才能恢复。
老高见上边的话有了效果,又继续说道:“你们小区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这事儿大家心里都清楚,主要原因是产权单位的归属问题,你们是老毛纺厂的单身宿舍,一点点改建成的小区,毛纺厂黄了以后,你们几栋楼的产权一直没有明确,于是就造成了一些线路和管线没有人拿钱来维修。对是这事儿,你们社区主任还有我们办事处领导也多次与小区办协调,可能不能先把你们按弃管小区处理,先归到小区办的负责范围。但是经过调查,你们在在毛纺厂负责期间,有太多的陈欠,这欠的最多的就是供暖费。大家心里大概都清楚,这些钱没人来出,那你们小区的问题就很难解决。”
“所以我们找才政府啊?我们是老百姓,解决不了,就让政府拿这笔钱呗。”下边有人回答。接着大家也都附和着,“对啊,你们不是天天喊着有问题找政府吗?我们现在就来找政府了,那为什么还不给我们解决呢?”
老高轻笑了一下,这些人虽然可怜,但有些事情还真不怪上边不给拨款。这个小区以前是单位住宿,这里的人便有了一个不好的传统,那就是用水不交水费,供暖不交暖气费,这样积少成多,十几二十年的陈欠就已经是个惊人的数目了,直到前几天水电表挪到了楼道理,供暖都变成了分户的,他们才不得不交费使用。
他们在免费使用了这么多资源以后,还理直气壮的找政府解决困难,可只字不提缴纳陈欠的话,这些人真的即让人同情,也不让人同情。值得同情的是那些一直没有欠费,却跟着倒霉的好人,不值得同情的就是那些赖账还理直气壮的人。
这么一笔数目庞大的乱涨,试想哪个人敢直接一句话就把所有的问题解决了。如果换成他当这个领导,怕是也要拖上一拖,直接等到房子改造,这样才是最直接的办法,毕竟是他们欠下了这么多年的帐。当然这里不止是居民欠的,也有以前产权单位欠下的,但想一句话就一笔勾销了,确实没有人敢做这个主。
“这件事儿大家就得一分为二来说了,我们想解决问题,就得先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老高问着大家,大家纷纷点头,“那你说怎么才能解决。”
老高又说:“想解决有些麻烦,依我看,你们的问题是陈年旧帐,现在想一笔笔算清不容易,也太耗费时间,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先解决眼前供暖的问题。”
大家又纷纷点头,小徐是楼长,但平时跟刘艳香关系不错,也是那批被刘艳香“鼓捣”到央视演出的人之一。那一次的演出让她在家人和朋友面前着实的扬眉吐气了一把,所以在这事儿上,她还是有了立场和倾向性的,她在下边也说:“是啊,我们就让高主任帮我们想想办法,闹什么市政府啊。我可听说了,闹政府是要抓起来的,到时候大家真去了,都抓起来了怎么办。”
边上有胆小的,便问她:“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她自然是回答:“当然是真的,高主任不是问了吗?你们见谁去闹了。你没见门口那些站岗的,都是带着枪的,抓起来都得吃牢饭,而且带头的罚得最重。”
听小徐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打了退堂鼓,他们的目的是来暖气,但也不能好好的去吃牢饭,再想想还真没听说谁闹了政府的,看来站在椅子上的高主任说得对,要解决问题还得找社区。于是大家又问老高,问他有什么主意。
老高意见明确,他和刘艳香一起努力,早点解决了大家的供暖问题,毕竟他们小区也有几栋楼停了暖,这事儿他也是责无旁贷的。他先请大家给他半天的时间,等到晚上四点前到社区门前听通知,在这段时间里,他会查清为什么锅炉房的承包人邱远会跑掉,还要找上级领导想办法,一定要尽快恢复供暖。
老高的语言十分诚恳,刘艳香也在下边再三保证,大家虽然对此结果并不满意,但毕竟这事儿他们也只得等社区去沟通,于是大家都决定先散了,等到晚上如果社区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回答,那就再考虑去其他单位去维权。
顾磊带着人来的时候,正巧老高已经做通了大家的思想工作。顾磊便带着几个社区的干事帮忙疏散居民,等人群都散的差不多了,刘艳香愁眉不展的问着老高该怎么办法。
老高对于群访事件还是处理过几件的,对此他有着丰富的经验,他马上做出了几个安排:一要安抚好群众,虽然现在大家都散了,但以老高的经验,这些人肯定会私下里寻找其他的维权方法,而且最有可能的方法就是去政府部门去闹。对此老高让顾磊带着干事去几个楼长家里做思想工作,讲清利害关系,并说明小区的问题一直没能解决,这里边也有居民自身的原因,毕竟陈欠部分也是居民自己欠的。他们那些打着困难的借口,一直拖欠这些费用,现在还想威逼政府为他们的帐买单的人是不正确的,是不讲道理的。
第二,老高叫贾文浩和关美月到社区来上班,并快些下发通知,告诉他们社区的居民安心,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