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急匆匆地往回赶,就是要开始兴师问罪!顺藤摸瓜去抓到真正陷害月弑夜,一切阴谋的始作俑者!
“吱嘎……”
随着月府大门打开的声音,月长书犹如一阵疾风,忽地刮过了大门口。一脸怒容地吩咐了府中的几个家丁:“去!给我立即叫阿福过月府戒律堂!”
一听说直接要去月府的戒律堂,几个家丁都变了脸色。可以说月府的戒律堂就是月府最为黑暗的地方。在那里,根本就是暗无天日。听说所有被罚去戒律堂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最轻的还是被罚去周边的灵石山上采灵石。
可是即使恐怖,也是必须存在的。所有犯了重大过错的月府罪人,确实都是送往戒律堂严惩不贷的。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紧紧是百平方大的戒律堂大厅便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在耶律堂之中,一般都是由戒律长老审问。月长书作为听审,只是坐在主要的位置。而其他的四个长老、余下的三个夫人也是有座位的。月弑夜作为嫡系长女,等于是最后一个可以看茶奉座资格的子女。其他的子女只能站在自己娘亲的身后看看热闹……
还有想知道情况的月府家丁和丫鬟,就只能站在门口偷偷地看着。再要被批准进来,十有八九便是与这个案子有关才会被抓住逮捕进来。
譬如阿福,看起来约莫着有四五十岁的年纪,平日在月府都只是负责喂马。自己还顺便养了一条狗,很亲切地取名叫阿黄。很多时候,他都会和自己的阿黄一起去山上山下放马吃草。整个月府大多数人对于那条阿黄都是有印象的。
可是如今,阿黄突然死了,还是直接被人砍断了头颅。果然看见阿福的脸上憔悴了许多。一张原本还算富态的脸上,如今已经变得瘦削不堪,黄中带黑不说,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之后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昏黄而空洞的眼珠偶尔一转,才可以表示他是一个活物。
“大胆阿黄!说,为什么你将你家的狗杀了,挂在祭祀宗庙的房檐之上,故意制造什么乌雀自残,金蟾泣血的假象!”戒律长老沉声开口。
他端坐在整个大厅的中央,一个高于地面一尺的高台之上。一双漆黑的眼珠犹如宝石般炯亮,怒瞪起来犹如铜铃!看着十分骇人,不要说跪在大厅中央的阿福,就是在座的一些胆子小的,都不由地跟着心中一颤,脊背嗖嗖地发寒。
可是那个阿福却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那空洞的双眼渐渐莹润出水汽,最后忽地撇下嘴角。
四五十岁的年纪了,竟然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大哭了起来回答:“哎呀,戒律长老大人啊,我冤枉啊!是那个四夫人的儿子——月安仁,安仁少爷过来说,要吃狗肉!就把我的狗买走了!哎呀,我跟这条狗感情很好啊……”
抽气了老半天,好不容易评定下心绪,才继续哽咽着说道:“但是安仁少爷说了要,我也没办法拒绝,我真的没想到它却死得这么惨!哎呀!呜呜呜……这狗和我成日牧牛放马,夕阳西下地形影不离,可忠心了!现在被三少爷非要吃狗肉,吃谁的不好,非要吃我的狗……呜呜呜……”
听到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老来丧狗,失去了自己后半生的伙伴儿。不少心底软些的,也跟着觉得眼眶一紧,有种要流泪的冲动。不过月弑夜并没有那么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她直接将目光看向坐在戒律大人之下的月长书,打算看看这个一家之主是打算如何处置。
没有先到的是,那个四夫人王雅东的儿子月安仁唰地一声,不要命地噗通跪倒在了戒律大人的跟前,连声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
月长书便抢在戒律长老发问之前,沉声开口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严厉的目光,时候是希望通过自己的眼神警告,让月安仁直接将事情的事情说出来。不然要是碰上了一根筋的戒律长老,肯定是难免受到皮肉之苦的。
“是这样的,爹爹……”月安仁也确实是个聪明的人,只要稍稍看月长书的眼色,便知道自己该如何行事。心下定了主意,当即便决定要从实招来,争取宽大处理。
谁知,没有等到月安仁开口将话说话,吴倚兰忽地朗声开口说道:“老爷啊,我看啊,这个安仁啊,大概就是嫉恨着自己的妹妹被月弑夜折腾的很惨,所以他就怀恨在心,整出了这一出!对不对啊安仁啊?”
说着话的功夫,吴倚兰还对着月安仁拼命使眼色。那锐利的眸光,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就像冷刀子一样,“嗖嗖”地刮着月安仁的脸。
一时间,他也犹豫了起来。再偏头看看自己的娘亲王雅东,偏偏又是另外一幅面孔。她看着自己的脸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冲上来替自己说几句的样子。只是柳千雁和吴倚兰都比她要大,平时就经常压过她一头。如今也纷纷拿警告的神色盯着王雅东看。
那意思在明显不过!要找个替罪羊来背黑锅。好死不死地,这个事情是她的儿子搞砸了,露出的马脚,黑锅自然要他自己来扛。要是拖大家下水,那便是鱼死网破,谁也没有好日子过!
月长书最是明白,眼睛不动声色地朝着月安仁看,余光却知道柳千雁、吴倚兰和王雅东三人在那里暗地里使眼色。心中微微发凉,猜到这些事情十有八九便是这几个夫人串通一气,故意想要诬陷月弑夜才弄出来的局面。虽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