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靠近我,啊~你是人是鬼,滚开~”
四日后的某个午后。
南宫尨在一间木屋中舒醒,刚一睁眼就被某个不干净的东西惊吓的在木屋内上窜下跳,震耳欲聋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从木屋内传出。
“碰啪啪~”东西的打砸声不绝于耳。
“少奶奶,公子这是咋了?要不要进去看看?”
家仆王傞端着熬好的汤药站在门外,犹豫的问着身旁的氿诺璃。
“哦,见鬼了而已。”氿诺璃一脸淡然,随意的应道。
“鬼?你~你说~里面有鬼?”
“嗯~有,吊死在里面的,还是个女的。”
“啊?吊死鬼?女的?”
王傞闻言,惊愕的端着药盘的手抖了三抖,急急护主的冲进木屋。
“公子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王~王傞,有鬼,有鬼,那~那~”
一见冲进来的王傞,南宫尨就象得救了一般,急急的躲到他的身后,惊恐的指着屋内的木床,大叫着:“那~好可怕,舌头都拖地上了~”
“哪?”
王傞害怕的捡起地上的竹凳子,忠心的护在主子身前。
一双眸子很是惊恐的顺着南宫尨所指的方向看去。
没啊,他什么也没看见,可是站在自己身后主子的惊恐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再加上刚才自家少奶奶也说了这里头有吊死鬼的。
虽然看不见,可还是鼓足勇气,拿着竹凳子,对着木床的方向重重的扔了过去,大声的呵斥警告道:“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离我们家公子远点,不然我叫少奶奶灭了你,我们家少奶奶可厉害了,一鞭子就灭的你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对,你离我远点,我让娘子灭了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我娘子来,破你三魂七魄,让你永不得超生。”
南宫尨一听到“少奶奶”三字,立刻回了魂,壮着胆子,拿起地上的鸡毛掸子,对着木床挥舞道:“我娘子是专门猎鬼的,你敢祸害我,我让娘子一鞭子灭你三魂七魄,永不得超生。”
“呵呵~你们闹够了没?和个娘们一样,一个吊死鬼,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实在看不下去的氿诺璃,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柱上,冷笑着,嗤之以鼻的看着木屋内的两个大男人,鄙视到了极点,怂样。
“你们这是要唱女旦,当戏角子啊,和个女人一样,啊啊的叫个不停。”
“娘子,有鬼,鬼~”
一看见氿诺璃,南宫尨也顾不得形象,快速的跑到她身后,紧拽着她的衣服,惧怕的说道:“那,木床那,大长发,蓬头垢面的,脸死灰死灰的白,舌头长的都拖地上去了,两眼珠子,罗盘大,还血红血红的,都是血丝,好可怕,没~没脚的。”
王傞闻言,虽然看不见,可也吓的,不敢一个人站在屋内,快速的挪步到屋外,紧挨着主子站着。
“那是小翠,人家是吊死的,吊死鬼不都长那样吗?这木屋子是她的,要不是她收留,帮我们迷惑那些追赶双生鬼胎的术士,让他们不至于寻到此处。你还能如此安稳的在此养伤?”
氿诺璃无语的拍开紧抓自己后衣襟的大手,示意南宫尨:“男人点,去和小翠道歉,好好谢谢人家,刚才那样说人家,还拿东西砸人家,太失礼了。”
“这~这样吗?”南宫尨闻言,虽然还是很怕,可听着氿诺璃这么一说,好似那东西还对自己有恩。
细想之后,自己方才那样,确是很失礼,一双眸子怯生生的向木床看去。
飘在木床边的女鬼,除了长像可怕,好似并无恶意,满是血丝的眼睛此时还有那么一点委屈,耷拉着个脑袋,垂于身子两侧的双臂不知所措的拉着大大的白色鬼袍衣袖,笨拙的想要遮挡长舌。
看的南宫尨很是愧疚。
“还不过去道歉,这几日你的伤反反复复,昏迷不醒,小翠也是帮着日夜盯着你的情况。”
“哦,这~这样,”南宫尨吞了吞口水,愧疚之情取代了恐惧,慢慢的迈开步子,靠近木床,对着小翠,作辑行礼道:“小~小翠姑娘,方才是在下失礼,望您见谅,这几日多亏了您的帮忙,在下铭记在心,若有需要在下帮忙的,我一定为姑娘办到。”
吊死鬼小翠闻言,立刻喜笑颜开,遮挡长舌的双手向个娇羞的小姑娘,摇晃着身上的鬼袍子。
哎呦喂,那样貌,白脸,血丝眼,大长舌,咧着嘴傻笑,真的是~
“小~小翠姑娘,您还是别~别笑了,有点慎的慌。”
小翠闻言,忙乖乖的点头,收起笑,听话的站着。
南宫尨这才发现,这吊死鬼年纪甚轻,约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怎么就吊死了?
“那~”正想要好奇的追问,却被氿诺璃打断。
“好了,既然醒了,你先把药喝了,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
氿诺璃拿起王傞熬好的药递到南宫尨的嘴边,对着小翠和王傞下令道:“你们先出去,等检查好伤口,再收拾屋子。”
两人点了点头,王傞虽然看不见小翠,可总感觉自己的身侧有着一股难掩的寒意,知道她不会伤人,大着胆子,礼貌的向着门口礼让道:“小翠姑娘先请。”
小翠闻言,先是错愕,可也十分开心,多看了几眼王傞后,飘出了屋子。
王傞欣然的看了眼自个的这两位主子,放心的为两人关上了木门。
“娘子,为何我能看见小翠,王傞却看不见?”
南宫尨喝完药,乖乖的躺在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