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在香橼以外的任何人面前表露出丝毫来。

皇上见她自此对凌孟祈不闻不问,正中下怀,不但自己从不在她面前提及凌孟祈,也吩咐高升诺封锁消息,不叫任何前面的消息传到罗贵妃耳朵里,也所以前几次凌孟祈受伤的消息罗贵妃一概不知。

这次却是罗贵妃前几日去乾元殿时,在殿外便听得里面吵吵嚷嚷的,因问殿外服侍的小太监出了什么事,里面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在乾元殿都能吵成这样,成何体统?

小太监知道皇上专宠罗贵妃,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罗贵妃方知道里面争吵的人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与两位副指挥使,为的则是要不要再提拔锦衣卫里的一位年轻千户,据说那位千户已经在短短两年里连升四级了,此番又立了大功受了重伤,指挥使的意思是要提拔其做从四品的佥事,两位副指挥使却认为其资历尚浅,怎么也得再磨练几年才能再擢升。

小太监素日哪有在罗贵妃面前说话的资格,如今好容易得了机会,巴不得能入了她的青眼,就此飞黄腾达才好,是以是知道的要说,不知道的连蒙带猜也要说,因又说道:“曹大人一力坚持擢升那位年轻千户,听说倒是没有私心,纯粹是欣赏年轻千户的能力,想栽培其做左右手,两位副指挥使大人却怕这位年轻千户将来挤得他们没有立足之地,这才会说其资历尚浅,仍须磨练,双方都是据理力争,这才会吵了起来,倒让娘娘看笑话儿了。”

罗贵妃早在听得里面争吵的是锦衣卫的人时,已动了心思,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好容易耐心听小太监说完了,才状似无意的问道:“那位年轻的千户倒是好本事,在短短两年里便升了四级,也不知是哪家的子弟,这般的出息?”

小太监见贵妃娘娘和颜悦色的,喜得抓耳挠腮,忙道:“听说姓凌,好像是前年才被皇上下旨夺了爵的广平侯凌家的子弟,可惜他家里被夺了爵,不然指不定还能擢升得更快也未可知……”

小太监后面还说了什么,罗贵妃完全听不到了,她整个人都被此番受伤立功的人竟是自己的儿子这个可怕的消息吓懵了,本来她还想的是,自己要不要找机会结识一下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通过后者知道一些凌孟祈在外面的消息,谁知道此番受伤的不是别人,竟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方才还在心里暗自同情的人!

罗贵妃虽被这个消息打懵了,但到底是在宫廷里生活了多年的人,最基本的城府还是有的,当下因强自稳住心神,吩咐那小太监在别人面前别乱说话后,便去了偏殿等皇上,等稍后皇上打发了锦衣卫的人过来瞧她时,她也一丝端倪都没有表露出来。

还是待晚间回到自己的重华殿,将其他服侍的人都打发了,只留了香橼一个人在身侧后,罗贵妃才忍不住哭着把事情与香橼说了一遍,问香橼自己要怎么办?又担心凌孟祈不知道伤得怎么样,有没有人照顾他,怕他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香橼见她哭得伤心,想起她这一年多以来对凌孟祈的思念与牵挂,也跟着红了眼圈,踌躇了半日,到底说不出让她当做不知道此事的话,只得建议:“要不让小李子找借口出宫一趟,去锦衣卫卫所和定国公府瞧瞧,看哥儿到底伤得怎么样,如今又怎么样了?”

小李子虽只是在宫门口当差,算不得什么体面差事,但他却是香橼几年前认的干儿子,只不过宫里鲜少有人知道罢了,当年小李子进宫后,因不会说话不会来事儿,被比他早进宫的太监们变着法儿的欺负,有次更是在大冷的天里被推下水,还是香橼凑巧经过,命人救了他起来,他方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自此小李子便在香橼面前执子侄礼,视香橼为自己的亲生母亲般孝顺,香橼作为罗贵妃跟前儿第一等得意之人,自是什么都不缺,难得的是小李子的那份心意,暗中观察了小李子两年,见他的确品行极好,索性回了罗贵妃,收了其做干儿子,然后将其安排倒了宫门当差,一为的清闲,二为的便是重华殿的人要进出宫门或是有东西送出宫时,有自己人在更方便一些,倒是没想到之后小李子还在凌孟祈进京之后,派上了大用场。

罗贵妃听了香橼的建议,忙忙拭了脸上的泪,命她尽快安排,香橼的干儿子,她自然是信得过的,这才会有了小李子昨日出宫去锦衣卫卫所和定国公府寻凌孟祈之事。

小李子也的确是个机灵的,知道自己就算换了便装,稍微有点见识的人也能瞧出自己的来历,索性反其道而行,去弄了套女装来穿上,然后才去了锦衣卫卫所,自称是凌孟祈的远房表姐,特意来瞧他的。

却没想到,凌孟祈竟不在锦衣卫卫所,问卫所的人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只得又找去了定国公府,岂料定国公府的人也说他不在国公府里,唯一能确定的,便是他的确受了伤,伤得还不轻,用锦衣卫里小李子打听消息的人原话说,便是‘那种军用连弩能在百丈内将人射个对穿,凌千户就算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不死也得脱层皮,怎么可能好得了?’

眼见这两个凌孟祈最可能在的地方都找不到他,小李子没了法子,只得回宫去向罗贵妃复命兼讨主意接下来怎么办。

罗贵妃一听得锦衣卫人的原话,便哭得快要晕过去了,哪里还拿得出什么主意来,还是香橼瞧着不像,好说歹说劝住了她,又建议不如让小李子次日悄悄儿找找陆明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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