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一出口,其余的御史紧跟而上,再是其余群臣也加了进来,除了气得头顶冒青烟的宁侯爷和气得黑脸的李昶外,其余的人都力求皇上恩准。
至于李麟和李瑜更是嘴角都要裂到了耳边了,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因为上次亁丰帝被痛打,他是不想同意,这燕绰娶了这么一个贱人,还帮着人养孩子,看燕绰憋气,他是觉得心里的这一个月来的气都出乎意料地顺了。
不过这满朝的文武都为支持燕绰,而那宁氏母女,还真是伤风败俗!这不应,这面对满朝文武怎么揭过去?
而且,自己不批,对燕绰有用吗?如今满朝的政务都是他在处理,他转过身自己批了就是了!
这燕绰就什么上奏请求自己,不过就是跟自己吱一声罢了!
想到此,亁丰帝刚顺了的气又是涌了上来,不自觉手指又是颤抖起来,随着手指的颤抖,那锥心之痛就紧跟着而来。
这痛!痛得他背上的冷汗就往外冒。
亁丰帝吸了一口气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燕爱卿,这夫妻多年,你再好好想想,这事来日——”
“微臣已经想清楚了,请皇上恩准。”
“此等下贱妇人,不配相爷,求皇上恩准。”众臣子齐声道。
亁丰帝蜷住了手指,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准。”再等下去,这痛便往全身散发而去,他受不了那痛,太医,他得马上找太医给他施针!
“谢主隆恩!”燕绰谢恩,声音没有什么起伏。
亁丰帝就让汪公公唱了一声退朝。
李昶忙大声道,“父皇,儿臣也恳求休妻!”
“回头再说!”亁丰帝喝了一声,直接就起身甩袖离开。
“恭送皇上。”众人忙道。
“父皇!”李昶焦急不已。
“多谢各位大人。”燕绰在群臣的簇拥下往外走。
宁侯爷握着拳头站了起来,拦住了李昶,“三殿下。”
“侯爷。”李昶没有好脸色。
“借一步说话。”宁侯爷请了李昶出了殿阁,寻了个清静的地方,说道,“霏儿是无辜的,还请殿下三思。”
“无辜?”李昶气得恨不得一拳打过去,“那些人拿着的可是她燕霏的肚兜,我亲自辨认了的。”
“殿下,这定是误会,霏儿的为人,我最清楚。”宁侯爷说道,“殿下对手不少,这若借霏儿诋毁和对付你不是不可能的。”这政敌之间,从来都是要不择手段。
诋毁一个女子的名声算什么?
“还望殿下三思!”宁侯爷说道。
“哼,三思,她那来历不明的身世,难道她还能做本殿的正妃不成?”李昶喝道。
“殿下,虽没有相府,可我是霏儿的舅舅啊,她与燕绰没有血缘关系,可我是她的亲舅舅啊。”宁侯爷说道。
李昶负手,“哼,宁侯爷你倒是个好舅舅。”
“还望殿下三思,莫要中了人家的诡计。”宁侯爷轻声劝道,“那几个人不过是地痞流氓,很有可能是为人挑唆利用,如此来对付殿下您的,霏儿她如今又有了殿下的骨肉……”
宁侯爷一提那孩子,李昶忍无可忍一拳打了过去,“你少给本殿提她那肚子里是来历不明的野种!”
“殿下……”
“你当本殿那么糊涂,不清楚她肚子里的孽种?”李昶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宁侯爷眼睁睁地看他远走,然后才是拖着腿出宫,他一直都没有发现自始至终,自己的儿子宁谵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当下更是也没有见到人。
李昶当下去了惠妃的宫里。
惠妃正是得了消息,气得脸色煞白,见得李昶来了,挥退了一众下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相爷休妻,燕霏不是他的女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父皇已经准了相爷奏折了,依儿臣来看,相爷说的是事实,燕霏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惠妃当下就气得咳了起来,骂道,“这都是什么事啊,原以为娶了她,我儿便能莫大的助力,不想,却是个来历不明的东西!”
“都是儿臣当时一时鲁莽。”想着当日他跪着求赐婚的那一幕,李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定是那对下贱的母女算计的皇儿。”惠妃脸阴沉得似是能滴出水来,“我儿行事从来稳妥,怎么那日就如此轻率了?那对贱人!”咬牙切齿,“休了她,休了那贱人!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给我儿提鞋都不配!还敢红杏出墙!”
当然是休的,难道还留着她败坏这皇家的名声不成?“我会与父皇说的,父皇的身子骨似是还没有好利索。”李昶说道。
“贱人!”惠妃恨声说了一句,然后目光看向李昶道,“她肚子里的孽种呢?”
昨日还欢欢喜喜地给她赏赐,今日却是给他们这么一击。
这贱人!惠妃恨不得吃了燕霏。
“没了。”李昶冷声道。
惠妃恨声道,“该是赐她一碗毒药!”
李昶抿嘴,面上的表情也表明了他的心思,他也想直接弄死了那贱人!
……
燕绰与同僚分开了后,也没有如往日一般去处理政务,而是与傅久蔺上了马车,回相府。
正是中午的时候,烈阳如火一般的烤着大地,出了皇宫,一路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只能听到马车咕隆咕隆的声音。
马车里置了碎冰,凉丝丝的冒着着冷气,燕绰手指轻轻地杯沿摩挲着,状似无意问道,“奏折可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