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言情总裁>华医>第十七章 差别待遇

藕湘院。

尚穿着一身大红色嫁衣的公孙柔听完桃雨的回禀,一张本就苍白的小脸越发苍白,握着帕子的手握得紧紧的,惨白发青。她咬着被胭脂染得喜庆通红的嘴唇,呆滞了良久,才自贝齿间艰难地问了一句:

“三爷、在那个女人的房里做什么?”

“听三爷的声音很大,两个人好像是在吵架。”

“吵架?”公孙柔心跳微顿,怔怔地道,“你确定?”

“是,奴婢走到窗下的时候恍惚听见三爷提了故去的济世伯的名字,然后过了一会儿三爷就似很生气地声音很大,还说秦、还说那个女人‘你这个丫头’。”

公孙柔眸色阴沉下来,坐在喜床上沉吟了半晌,鲜红的嘴唇忽然勾起一抹冷笑,美丽的眸子里蓄满了浓浓的狠戾,雪白的拳头收紧,她冷冷地道:

“秦解颐,喧人,和我斗,你还嫩了点!”站起身向大门走去。

“姑娘要去哪儿?”

“既然三爷不肯过来,那我就过去。”

“奶奶,这样不好吧,奶奶今天可是新娘子。”

“三爷都不过来,我这算哪门子的新娘子,只不过是个笑柄罢了!”公孙柔冷笑一声,直接穿着鲜红的嫁衣出去了。

墨云居。

阿依坐在软榻上,一片一片地吃炸得脆脆的白薯片,墨砚负手立在她面前,他大概已经放弃了追问她,话题不知从何时改为开始讨论明天的婚礼流程。

“我明明就住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坐着花轿出门绕帝都一圈然后再回来拜堂?傻兮兮的!”阿依单手托腮,嚼着白薯片。懒洋洋提不起半点兴致地说。

墨砚在她挺翘的鼻尖上弹了一下:“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说什么傻兮兮!”

“墨大人还真会说,今天明明才成过一次亲,明天就是第二次了,哪里来的一辈子只有一次?”阿依嘲笑。

“今天的事情是皇上下的旨,你若是不满意去找皇上理论。”

阿依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墨大人今天刚在帝都城里溜了一圈。明天再去溜一圈。都不觉得丢脸吗?”

“不觉得,我乐意再溜上一圈。再说我这么安排都是为了谁啊,不在外面走上一圈只偷偷摸摸地在家里拜堂。我可不想听你在四十年以后抱怨成亲的时候太草率!”

四十年?

阿依呆了一呆,扬起下巴一面吃着白薯片,一面讶然地咕哝道:

“我要和墨大人过四十年啊,四十年。感觉好漫长!”

墨砚登时火冒三丈,双手捏住她的肩头。一瞬不瞬地锁视住她,仿佛要将这个信息印刻到她的脑海深处一般的坚定认真,他一字一顿地强调:

“不是四十年,是一辈子。一直到你死或者我死,不对,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能改嫁!”

阿依眨巴了两下眼睛。思索着,有些纠结地皱了皱眉:

“四十年以后的墨大人会是什么样子呢?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子英俊。变成老头子的墨大人一定会很没意思。”

墨砚的刷地黑了,只觉得一腔热血直冲脑门,他都快被她气出脑出血了,咬着牙恼火地嚷嚷道:

“你以为你有多好,我这样凤毛麟角的人物肯娶你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

阿依停止了吃油炸白薯片的动作,坐在软榻上仰着头直勾勾地看了一会儿他气哼哼的脸,顿了顿,偏过头去,嘴角一咧:

“哈!”

她这是什么反应?!

一腔怒火把五脏六腑都快烧焦了,他黑着脸怒道:“你这个死丫头!小老鼠!”

阿依无奈,墨大人是孝子吗,说不过人就给人家起绰号。

“三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声音外面都听见了。”就在这时,一声细腻软语自门外响起,门帘子被人打起来,公孙柔身穿一件刺目的大红色喜服婀娜而入,她在两个人的身上扫了一眼,微笑着道,“三爷快息息怒,解颐妹妹还年轻,纵使有什么惹三爷生气的地方她也必不是故意的,三爷多担待解颐妹妹一下消消气,三爷这么大的声音会把解颐妹妹唬着的。”

阿依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顿了顿,拿起手里油纸包包着的油炸白薯片,一面咔擦咔擦地嗑着,一面继续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这些人好没礼貌,一个一个把她的房间当成东大街随便进出,这是想逼她婚后搬出去的意思吗?

公孙柔自然是想让阿依立刻马上滚蛋,滚得越远越好,然而脸面上却不能露出来,含着温柔的笑意亲切地望着阿依,笑得像一坨太阳花,让阿依险些有种错觉,以为公孙三姑娘好像突然心仪于她了。

“你来做什么?”墨砚皱了皱眉,一张俊美的脸霎时沉冷下来,薄凉地问。

阿依惊讶于他的变脸之快堪比毫无规律可言的大暴雨,明明刚才还像一只拼命跳脚气得呱呱叫的大青蛙,这会儿又恢复了幽深沉冷艳绝尘寰的高岭之花形象。

公孙柔在他的表情变幻之际,一颗心冰冷冰冷,美丽的脸有一瞬的苍白,顿了顿,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妾一直在藕湘院等着三爷过来,已经是这个时辰了,三爷也该……回去歇息了……”说到这里,她把脸绯红了,扭扭捏捏地道,“明日一早妾还要与三爷一同去给父亲母亲敬茶。”

“我们家没有敬茶请安、晨昏定省这样的规矩,既然你执意嫁进来,今后的事你一切随意,只是有一样,别来打扰我的事情。”墨砚语气沉冷地道。

“不敬茶?这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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