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什么人？你跟她什么关系？”周莉一边加水一边问。
李英侠躲躲闪闪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她看了他一眼。
“你明白什么了？”他很意外。
“我明白了就是我明白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赶紧辩白。
“我想的哪样？”
“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她把水壶递给他。
“肯定不是我想的那样。”
“好了，赶紧过去吧，人家还等着呢。”周莉扬了扬头向他示意。
李英侠轻摇了一下头，提着水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问你什么了？”回芷文问他。
“问你跟我什么关系。”
“你怎么说的？”
“我还能说什么，难道她看不出来吗？”他挠了挠头说。
“这倒也是，她那么聪明的一个女人，应该看得出来的。”
“是你要在她的面前故意显摆的。”他不满地看着她。
“我这怎么成显摆了，难道我对你好一点不应该吗？”
“这不还有别人在场吗？难道你想对全天下告知你喜欢某人？”
“对，我就要告诉所有人，我喜欢你。”她有点呕气。
“好了，好了，你这跟谁置气呢？”
“跟你，跟她。”
“跟她置什么气？”
“谁让她那么排斥我，难道就是因为你不喜欢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不满地望着周莉。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是你非要来的。”
“你说过你只把她当朋友，对她可不许有什么非分想法，我说过我不会嫉妒叶子，但是我会嫉妒别的女人。”
“我知道了。”他有点心烦意乱，站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
“我去上个洗手间，再去外面透透气。”
“那你快点回来。”
“嗯。”
李英侠走进洗手间，伸手掏了掏口袋，没有找到烟，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平时几乎是不抽烟的。他从洗手间走出来，出了书店进到旁边的小超市里取了一盒烟，站在路边抽出一支点着后深吸了一口。本来他是想让自己透透气清醒一下，但是由尼古丁烟的刺激，反而让他的大脑感觉一阵眩晕。他赶紧伸手托住身边的梧桐树，闭上眼睛凝了凝神，才又睁开双眼。
过往车辆来回驶过，带过一阵阵风，带动树上的几片黄叶飘落下来。李英侠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是这翻飞的黄叶一样，不知道要被风带到哪里去。
书店里，周莉径直走到回芷文面前坐下来，直截了当地问：
“你跟他什么关系？”
“你说呢？”回芷文略带着点挑衅。
“不管什么关系，我劝你离开他。”
“为什么？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你是他什么人？”
“他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他。”
“你怎么知道？”回芷文充满了敌意。
“我认识她好几年了，我当然知道。”
“你这就是嫉妒。”
“嫉妒？”周莉觉得很好笑，“你也太抬举自己了，我会嫉妒你？”
“当然，你就是嫉妒，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地得到过他，拥有过他。”
“那么你呢，你即使得到了他，拥有了他，难道你就会永远拥有吗？”周莉双臂抱在胸前，显得不屑一顾。
“我不在乎，我也没想过要永远拥有他，只要在他最美的时光里，伴随他走过一程我就满足了，我从没想过要霸占他的全部，只要在他需要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抱团取暖就行了。”
“你真的很天真，你知道我是怎么离婚的吗？”
“他没跟我说过。”回芷文摇了摇头说。
“我之所以离婚，就是因为我的婚姻中出现了像你这样的女人，所以，我厌恶别的女人去插足别人的婚姻，而我更不会做那样的女人。”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我也离婚了，我不信你这几年就没有过男人，你不会是性冷淡吧！”回芷文故意刺激她。
“这跟你没有关系，我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婚姻，所以我认识他这几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因为我知道他不属于任何人，他是个家庭观念很强的男人，他不会放弃家庭的，他只属于叶子。”周莉一边说一边看了看窗外的李英侠，他还站在树边，漫无目标地来回张望。
“我知道他是叶子的，我也从来没有奢望他会娶我，我爱他并不代表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我知道他不会是我的，但是我只需要知道他此刻属于我，在我陪他走过的这一程里属于我就够了，我跟你不同，我可以做一个永远躲在角落里的人，默默地关注着他，他喜我也喜，他悲我也悲，他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不管他爱不爱我，哪怕他为了讨得别的人欢心而选择伤害我，我也不会怪他的，我想这就是爱吧，我认为爱就是付出，而你不同，你认为爱就是占有，所以，他才会对你敬而远之，我知道你比我要聪明，比我要有才华，但是你并不懂得装傻，所以，他也只能永远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做朋友不好吗？至少不会受到伤害，你想过没有，如果被叶子知晓了，肯定会对她造成伤害的，那么在你与叶子之间，他会怎么选择，是选择你还是叶子？他会为了你而伤害叶子，还是为了叶子而伤害你？所以，我宁愿做他的朋友，尽管我喜欢他，但是我不会选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