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他们,还有好几号宫人也正站着当值呢,站了好一会子,才听到门口宫侍唱道:“帝君驾到!”
一群人 便各自跪下问安。
帝君今日明显的不如在宫宴那阵子来得和蔼和亲,气场大开,霸气十足,淡淡的道了声:“都起来罢。”只是经过她跟前的时候似乎侧眼瞧了瞧她,也未有多说,直接越过她上了书桌前,然后拿起折子开始批,她同所有人一样竖起耳朵,眼观鼻鼻观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腿麻得偷偷换了重心在左脚,又偷偷换了重心在右脚,反反复复好几次,两三个时辰不坐,对她来说,不是问题,两三个时辰站着不动,可就是大问题了,她还没点亮这个技能,所以未免觉着有些吃力,遂在心中将帝君从头到脚问候了个便。
这种什么都不做的发呆,时间一长,真是难捱极了,她只能努力摆好姿势,然后用余光扫桌子上那叠折子,少了一本,一会儿又少了一本,又一会儿又少了一本...
终于最后一本折子也被批完了,帝君动作十分爷们儿的给自个儿松了松脖子,然后有下侍给上了茶,她端起来抿了两口。
然后起身,走到她跟前,问道:“今儿个跟着嗯,这个...”木少和立即答道:“禀帝君,臣姓木,名少和。”帝君又接着道:“今儿个跟着木少和学得如何了?”
她低头,态度十分谦逊,表情十分荣幸的答:“臣愚钝,不及木使十分之一。”
帝君突然哈哈哈的笑了好一阵子,笑罢也未有多说,返回位子上。她在心中默默道,神经病...
又宫侍上前禀道:“帝君,东侍郎前来送汤了。”这阵子也没什么公务了,帝君点了点头。
然后那位东侍郎便扭着腰进来了,说起来,她来这儿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妖娆的男人,头发披散着束了发尾,着了身大红长锦袍子,入了屋子满室熏香,提着食盒,一走扭三扭地拖着长袍下摆到了帝君前:“帝君每日里批这么多折子,十分的伤神,侍身特特熬了这滋荣汤给帝君补一补。”
说罢,从食盒里小心的端出一碗汤,由着一旁的宫人试了毒,执了汤勺道:“来,让侍身喂帝君罢。”
帝君颇为顺从的将那碗汤全喝了,然后捏了捏东侍郎的脸蛋:“就知一向里是你最为贴心。”东侍郎害羞的扭了扭身子:“帝君说的哪里话,侍身只不过是尽了为人夫郎的本分。”
两人若无旁人的在那里女的雄壮霸气,男的娇羞依人,你来我去地恩爱了好一番子,中间还有兰侍郎,云侍郎,来串了个场子,真真是个个人比花娇。
她努力木着脸,克制着自己不要有其他表情。好容易挨到了,东侍郎邀着帝君去他寝宫里用晚饭顺便过夜,帝君瞧了瞧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应了他,摆驾走人了。
木少和将折子整理了,然后记录在册,再交给了宣意殿的人。她在一旁细细的看着,一一记在心上。
然后同木少和告别,自己出了宫门,青竹同青梅几个早在那处候着她了,扶着她上了马车,一上马车她就要死不活的倒在车上,由着他们几个一路给捶腿。
回了府里,老王爷也早在候着,问了她些问题,又交代了她些事情,便让她早早去歇息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帝君有点神经病,将她弄到宫里去屁用都没有,难道是对自己有疑问,想着就近观察观察?
自己也没有甚特别的地方啊,除了穿越和空间...空间应该没暴露罢,自来了京城,她身体一次都没进去过,每次都只是意识进去里面,会不会是取东西的时候被人看到,露出马脚了?
应该不大的可能啊,自个每次都是在没人的地方取的,细细的推敲了一番,发现自个儿并未有甚露出马脚的地方,只能先看着,然后再仔细些,可别其实别人没发现,自个儿倒是慌了手脚。
今儿个她也是一大早便被喊起来了收拾打扮了进宫去,迷迷糊糊的想着,好在这会子天气暖和了,若是大冬日的,那不是要她用生命起床么。
到了右使房的时候,值早班的这位同僚也到了,俱他说,中午当值那位一般巳时末以前到变成,若无意外情况,不需来得过早。右使房除了由侧使,还有几位文吏,也是轮着当值的,不过一般不干他们甚的关系。
今儿她便随着这位同僚一并侍了早朝。
跟在帝君屁股后头进了呈戊殿,站在殿前右侧,瞧着百官跪下,轰轰烈烈的高呼万福,感觉还不错,跪拜完了,右侧就照例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所以说,这就是太监的活儿嘛。
大事有两件,户部上尉奏了昌州水患治理也初见成果,赈灾的物资已经发放下去,大部分灾民已安排妥当。
程虎将军禀了西北三月时分蛮夷入侵的战时,这个将军长得浓眉铃眼,讲话也十分的,额,豪爽:“启奏帝君,西北大捷,今年三月侵入莽州的黎昔部落已经被打了回去,莽州部落的首领请和,将西北连着天山的那座金矿山陪给了咱们。”
众官员皆大喜,褒扬程将军御下有方,前去前线的那位打了胜仗的沐小将军就是这位程将军一手提拔上来的。
程将军同下面官员讨论的口沫横飞:“他爷爷的,那群孙子们,下次再来,再们再去打,他们不是还有几座金山吗,全他爹的给他打过来。”
帝君也是大喜,道:“拟旨,宣沐将军进京,嗯,众卿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