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想我尽快健康起来,何晋鹏连我休息时间也要管,才九点半就赶我上楼去睡觉,被他瞪着,我只能默默地上楼,他倒好,来一句威胁,“我一会我上去你还没睡着试试。”
“……”劳资退化到小家伙的年纪了么!
即便如此,即便他的霸道强制都只不过是为了尽快逃离这里,我还是很没出息地乐在了心里,拉上被褥时,还嘻嘻地偷笑了,如果有一把镜子照一照,一定十分的傻。
早上醒来,何晋鹏已经不在了,不过他还是给我留了早餐,就跟以前那样,他赶早上班就会给我留早餐,虽然怎么看都是从酒店打包来的。味精多了些,还是挺美味的,把粥喝完,很安心地把碗丢进洗糟里就不管了,坐回沙发上时,发起了呆来。
这几天,过得有些不真实。
身体还很软无力,鼻涕三到五时地流,用了一盒又一盒的抽纸,喉咙还很疼,因为扁桃体发炎还没好,发音怪怪的,又带着鼻音,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声音倒底像什么了。
可,即便是如此,也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而且再这样下去,不出两三天,就会好全的。
应该……开心才对。
可我,不禁还是皱起了眉头。
中午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给公司打了个电话,提醒秘书美女给何晋鹏打饭,而我自己接到外卖的门铃响了,是送外卖的,看标识,是何家的产业。
吃过了午饭,看来胃口很好,吃得都快有平时健康时那么多了,眉头越皱越紧,这……并不是个好现象。回到沙发上坐下,没一会有些如坐针毡,又站了起来,在偌大的客厅兜了几圈,眼一暗,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寒流还没有走,外面湿冷湿冷的,家里开着暖气,虽然很暖和,可……伸手在花撒下,还是冰得自己不禁抽回了手,最后一咬牙,整个人冲进了花撒下,任那水从头淋了下来,一个哆嗦,差点没忍住想咆哮。
淋了一个遍体通透,居然有点儿热热的感觉。
出来之后也不擦身上的水,任它慢慢地干,把家居服穿上,在家里转了几圈之后,拿起体温器塞进腋下,坐了下来,还抖着一条腿,等得有些不耐烦。
三分钟过后,取出体温器,三十七度八……
不行!
还不够。
扔□□温器,我再次冲上楼,这一次洗得更久了,头发也不擦就任它凉着。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冷得上下齿直打架,忍不住拿着毯子裹在身上,再次量体温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这次成功了,三十九度半。
得意地笑了,望着体温计,我痴痴地笑着,非常得意,“……跟我比,你比得过我吗?我就这么死磕下去,看你怎么离开……”
等何晋鹏回来的时候,我抱着大衣裹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依然是在看电视。看到那人回来,我本能地出声,“你回来了?”
瞥了我一眼,何晋鹏那冷漠的脸上,明显看见挑了一下眉,“很热?”声音也带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