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血芒一闪,黑擎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当即就被权杖吸食成了一具干尸。
情况变化的如此之快,黑擎八阶巅峰大妖,可眨眼之间,已经授首,端的骇人之极!
白枉神色大变,急速后退。
但好在,吞噬完了黑擎,枉生权杖闪了闪,就恢复了平静。
远处,白枉满脸戒备的盯着枉生权杖,神经都绷成了钢条。
但枉生权杖在经历了方才的突袭之后,就再也没了声息。
白枉挣扎了许久,小心的放出了一只怪异老鼠,朝着枉生权杖靠去。
形似老鼠的灵兽转悠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主人的命令下,颤抖的碰到了枉生权杖。
这一刻,白枉直接屏住了呼吸,心脏都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随时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但好在,方才的噩梦,如同过往云烟,并没有再次发生,老鼠并未死亡。
白枉见此,大松了一口气。身形一闪,就将枉生权杖抓在了手中。
然后收起了灵兽,朝着城外急速的逃去。
就在枉生权杖离地的瞬间,‘呜呜呜’一阵阵凄厉阴森的黑风突然产生,以广场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快速的扩散开去。
所过之处,如同被墨水侵蚀的宣纸一般,立刻就黑了起来。
风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但凡被卷进去的东西,顷刻之间,就灰飞烟灭,不剩分毫。
白枉的头皮都揪在了一起,只是死死地攥着枉生权杖,狂催遁光,朝着城外,没命的逃去。
几个闪烁的蹿出的高耸的城墙,白枉就重重的落在了浮石之上,跳跃着急速远去了。
后方,枉死城眨眼就被诡异的黑风尽数的湮灭。
枉死城消失,血海之上,顿时便多出了一个丑陋至极的而又巨大无比的黑斑。
黑风消失后,血水倒灌了许久,黑斑才缓缓地消失。
白枉不知道枉死城怎么样了,他也不想知道。
此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带着枉生权杖,逃离这个连生死都不能自已的魔窟。
至于黑擎陨落一事,说真的,白枉并不是多么的关心。
反倒黑擎死了,少了一个分赃的,他回去后,能得到更多的奖赏。
枉生石殿之外,宽阔的阶梯上,留守的十多头孽妖,这会已经俱皆成为了惊弓之鸟。
在众妖围城了防线外围,上百团黑色的影子飘忽不定,一股恐怖的压力,冷冽肃杀。
所有的孽妖都没有说话,眼孔缩成了针尖,额头的独角光芒闪烁不定,浑身冷汗直流。
这一刻,本能的恐惧,成为了唯一的基调。
即便孽妖平日里凶狠嗜血,也不免一阵的哆嗦。
就在方才,众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中的一员,被那些黑色影子拉了出去,直接分尸的惨况。
这些黑影之凶残,比孽妖都要恐怖。血肉骨骼撕裂的残酷声音,久久都萦绕在众妖心头。
“白枉和黑擎统领怎么还不回来?”沉闷之中,一名红角孽妖牙齿止不住打颤着说道。
“相信两位统领,他们是孽妖皇大人从万千妖将中筛选出来的存在,绝对会成功的。”
“两位统领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守岗位,等待两位统领出来!”
“话虽如此。但这枉生石殿当年可是连孽妖皇大人都拒之门外的凶地,两位大人固然厉害,但总不可能强过少年时期的孽妖皇大人吧!”红角孽妖明显信心不足,满脸死灰的说道。
“可恶,红颍,闭上你的嘴,要是再敢动摇军心,我蓝泣第一个杀你。”
眼看着在红角孽妖不断地口无遮拦之下,众妖的气势不断降低,修为最高的蓝角孽妖,终于发出了咆哮。
被蓝角孽妖那饱含杀意的双眼一瞪,红角孽妖一个哆嗦,立刻就不敢多说话了。
但就在此刻,‘噗’的一声闷响传来,红角孽妖只觉得身体一轻,竟然直接被一团黑影卷带了出去。
顿时,无数的黑影往中间一扑,骨肉分离的闷响声再次传出,红角孽妖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就在这暗无天日而又邪门至极的地下世界,快速的传播了开来。
闻者,无不心脏抽搐,再也压制不住恐惧的颤抖了起来。
“该死!”蓝角孽妖眼孔骤缩,心中顿时就将红角孽妖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给诅咒了个永不超生,“众妖听令,以本将为中心,快速聚拢。胆敢分心者,红颍就是下场!”
众孽妖闻言,立刻就找到了主心骨,原本有些涣散的队形,再次变得紧凑规律了起来。
黑影们瓜分红角孽妖的速度很快,短短十多个呼吸,一名八阶的孽妖,就血溅当场。
分食完红颍后,众黑影一哄而散。又化作了上百团变幻不定的影子,围着众孽妖飘荡。
这些影子速度迅猛,虚实难测,而且还有着鹰隼一般的锐利目光,众孽妖只能被动的防守着。想要反攻,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血崮山山脚,黑瞳少年面色泛白的盘坐在一颗枯死的大树下,周身血光流转,忽明忽暗。
在他的身旁,还散落着大量的残肢内脏。
隐约可以瞧见,这是一种长着血色鳞片的豹型妖兽。
许久,当血崮山上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过后,黑瞳少年目光一闪,就猛地睁开了双眼。
“呼,想不到这血瘴滋生出的血豹兽竟是如此难缠,看来是我低估了血瘴的威力。”
默默地反省了一下,黑瞳少年身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