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上。
“此次颚缙国犯我边境,实乃忍无可忍,众爱卿可有对策?”
“启禀陛下。”工部侍郎郭奇出列,“微臣以为应当增加一部分兵防、物资、粮草,让当地有作战经验以及政治经验者带头拨乱反正,并采用恐吓之法令其望而生畏,再不敢侵犯我境。”
皇帝点点头。
“启禀陛下。”户部尚书钟礼梵出列,“微臣以为不若派一名朝廷重将前往指挥,如此一来可安民心,也能威吓住对方。”
皇帝重重地点头。
“启禀陛下。”金酉赤出列,“钟大人所言极是,微臣举荐护国大将军,他半生骁勇身经百战,曾击退残猛蛮族,此等声望与实力,何愁颚缙顽人侵犯!”
皇帝听完脸色沉了沉:“可是赫将军多年前征战之时身受重伤,留下后遗症,连早朝朕都给他免了,加上年老身子早已吃不消,如何让他上阵?”
金酉赤脸色一白,在场哗然。
“父皇,儿臣倒有一个不错的人选。”南荣奕出列道。
“哦?”皇帝挑眉含笑,“是谁?”
“都尉,红释,他是江湖已灭红裔帮的后人,自小熟读兵法,谙通机关阵法,小小年纪便带着兄弟们杀匪盗端贼窝,可惜帮门不幸,儿臣对他颇为赏识,我朝武将也正好稀缺,不如让他前去,立下大功也便加官授爵,为朝廷输送人才。”
“好!那便他了。”皇帝拍案大笑,满眼的欣慰,“今日便到此,退朝吧。”
众人散去。
“这么快把自己的棋子抛出去,四弟未免有些糊涂啊!”太子走到南荣奕身边道。
南荣奕冷笑:“本王与皇兄不同,心中首要总是江山百姓,而不是一位贪图那个位子。”
“是么?”太子似笑非笑,“本宫倒是很期待,是你坐上那个位子,还是本宫?”
“那便拭目以待。”南荣奕浅笑,眼眸深邃,看不着底。
雾麟苑。
“门主,解药已经炼好了。
鬼祁冥刷地从床上跳下来,满脸欣喜道:“太好了!小美人儿,嘿嘿嘿我来了你等着以身相许吧!”
说完风驰电掣般飞奔出去。
“门主!马……人呢?”
一拐、两拐、再拐——
“哎哟!”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撞了个大满怀。
“谁呀敢撞本王!”
“那个不要脸的欺负本座!”
看清楚后,齐齐惊呼:“是你?!”
而那位被撞得头起青包的“王”,便是刚刚准备去芳青楼的瀚王,南荣瀚。
“哟,瀚王呐!”
“哟,鬼大门主呐!”
“瀚王可是要去芳青楼?”
“正是!怎么,鬼大门主也去?本王倒很怀念当初一起在芳青楼寻花问柳的快活日子啊!”
鬼祁冥嗤笑一声:“素闻瀚王钟情一青楼女子,本座很是好奇,瀚王有钱有势,何不纳了她做妾?”
“唉,本王倒是想。”南荣瀚一脸纠结,“但是人家不愿意跟本王走本王还能强迫她不成?”
“哈哈哈瀚王竟如此高山景行。”鬼祁冥上前一步,狭长的眼睛似一汪深潭,凑至他跟前附耳道:“瀚王向来fēng_liú,只是这fēng_liú场上就不一定是纯粹的感情来往和金钱交易,这一天美人在怀销魂入骨,谁不知她会不会在背后伸出手阴你一刀。”
南荣瀚蓦然一惊:“你是说?”
鬼祁冥笑而不语。段府。
“那日可有受伤?”红释休了一天假,跑到段府来看望白袖。
白袖托腮:“嗯……中了点毒,但是解药这几天会送过来,不用担心。”
红释在经历了从诧异紧张到松了口气的心路历程后,蹙眉问道:“可是太子所为?”
白袖脸色沉了沉:“除了他还能有谁,金酉弦要做太子妃,肯定第一个想搞的就是我,造孽啊!”
红释张口欲言,突然一阵风速速刮来——
“小美人儿,我来啦!”
眨眼间,风停,花影立。
这边剑眉星目,红衣如火,那边细眉狭眼,绚烂如虹。
视线交汇,剑意相撞,火树银花璨星溅,星火燎原飓风獗!
“嚯——”刹那间,红影以迅雷之势轰然向花里胡哨那团袭去,其速之快,气势之烈,冬阳灼灼,夷都百姓忽觉头顶一团黑影掠过、一阵风呼啸而过,便又风平浪静。
城外树林。
红释拔出腰间利剑,内力瞬间凝聚,直向鬼祁冥命门刺去,鬼祁冥向后俯去,剑尖削去他额间几缕碎发,便又向下朝他砍来,他立刻倒地,身体碾过厚厚的积雪簌啦啦向外滚去,红释拧眉,眸中仿佛有烈焰熊火窜天燃烧,大步一跨,亮剑一挥,剑身注入三分内力,一道亮光风驰电掣般朝鬼祁冥袭去,鬼祁冥双手在地上一撑,旋身飞起,须臾后落地,数片衣袂花瓣般从天洒下,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红释合掌,自全身脉络处向双掌源源不断汇入真气,一团明黄色的光芒自掌间绽开,天地黯然一色,发丝乱扬,残叶翻飞,狂风呼啸,吹得人睁不开眼,一股窒息的强烈压迫感悬在头顶!
红裔帮独门绝技:玄天破光!
“刷——”光破、力出!
鬼祁冥汇聚内力,化出一道月白色的屏障,奋力挡之,明黄色的光气重锤般砸在屏障上,屏障须臾间便被戳出数个大洞,片刻后,障破,人飞,他听到自己肋骨碎裂的声音,一股剧痛自肺腑袭来,喉中涌出一大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