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战火连天,后方的北国朝廷之上同样也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当今北国国主已明言要让贤,太子北冥非夜自然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北国国主的候选人。
然而一直觊觎皇位的七皇子北冥非华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于是联合了手下勾结好的大臣,在早朝上公开弹劾北冥非夜。
“皇上,臣认为,下一任国君的人选还有待商议,请皇上三思!””被北冥非华暗中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一位向着北冥非华的大臣首先禀告。
皇上心下烦躁,又不得敷衍,只能强耐着,“爱卿,那你又有什么看法?”
“皇上,太子虽然说是太子,可是为人稀奇古怪,性情更是冷漠,如何能够担当地起一国之君的重任!”那位大臣如今可是急得火烧眉毛,于是乱扯一通,“况且太子自然有更好的人选!”
北冥非夜听罢,嗤笑一声,“治理好一个国家与否,不是在这性情之上,不管性情如何古怪,能将一个泱泱大国治理好才是重点。”
“你说的对,”皇上赞同地点点头,北冥非华见状,心里着急,只能将这脸皮撕破,走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道,“可是,父皇,北冥非夜行事鲁莽,这国君一事非同儿戏,岂能轻易下定夺?”
“照七皇子所言,七皇子难道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吗?”北冥非夜冷笑,偏头斜视着北冥非华,心中怒意腾升。
“虽没有十分把握,但儿臣会竭尽所能!”北冥非华不理睬,彻底挑明了自己的野心。
窗户纸既然捅破,两人也就没有再暗地里做斗争的必要了,北冥非夜接着说道,“既然七皇子这么有信心,我相信日后辅佐君王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况且我也定当会全力以赴,是北国更加国泰民安。”
两位皇子在朝堂之上公然争夺皇位,使诸位大臣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虽然并无硝烟,但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争了!”皇上出手打断,不由得将手按上生疼的太阳穴,“关于下一任国君的事,朕心中自有打算,你们不必再多说了!”
皇上都发话了,北冥非华与北冥非夜不好再多说什么,最后,今天这一场早朝便很不愉快地结束了。
北冥非夜回到自己的府邸之中,不想便越觉得生气,一时间怒火中烧,又无处得以释放,回想起北冥非华奸险的嘴脸,紧紧握着拳头。
本来他当上北国国君已是既定的事实,哪里知道会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北冥非华竟然敢在朝堂之上公然挑明对皇位的野心!
“太子!”这个时候,府邸外有一名士兵赶来,手中拿着一封信,行色匆匆。
“有话快说!”北冥非夜急躁地丢下一句,背着手深呼吸一下,满满的不悦之色。
士兵将手中信封呈递过去,“有一封飞鸽传书,是从前线而来的!”
北冥非夜抛开杂绪,接过那一封信,细细的读了一遍后,这才让心里的怒气消退了一大半。
这封信就是昨天晚上绯烟用飞鸽传书所寄过去的那一封,信上表明了魏廷想要见他一面的事情。
北冥非夜思虑了一番,绝定前去赴约,于是以身体不适的原因上奏了皇上,当天便独自一人,秘密地离开了北国,前往军营中。
马儿刚踏出北国的境地时,北冥非夜就听到身后也不时地响起若隐若现的马蹄声,而且貌似是在跟踪着自己。
北冥非夜嘴角一勾,脸庞之上尽显邪魅,一扬手中马鞭,全速向前方奔跑,果然后面的马蹄声也快速起来。
可是北冥非夜却一转头,进了另一条羊肠小道里,走了另一条小路过去,甩掉了那些跟踪自己的人。
回到南疆的魏宪,满脸的不甘心,又想到当时明明可以下手把绯烟斩草除根,却硬生生地让南疆长老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给放走了!
恼怒之下,魏宪去找了南疆的几位长老,极其不耐烦的问道,“你们把那北国的将军放走,白白流失了这么好的机会,下一步,你们又是怎么打算的?”
几位长老没想到魏宪会突然来问自己这个问题,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犹豫地说道,“现下,我们一直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就先从前线撤兵,日后再做打算吧!”
魏宪震怒,周身冷意乍现,“你们说什么?撤兵?”
“没错,况且现在西琴也已经退兵了,我们这样耗着,恐怕最后损失的会是我们自己啊!”这几位南疆长老的意思很明确地心生退意了。
魏宪本来就愤怒,又听到西琴已经撤兵了的消息,更是勃然大怒,脸涨的通红,突然就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慌张拉着长老询问,“那尉迟慕呢,他已经清醒过来了?”
南疆长老拍了拍魏宪的肩膀,安慰说道,“这你倒放心,尉迟慕还没有醒,至少现在还没有接到任何消息说他已经醒了。”
长老的一番话像给魏宪开了一副定心药,他暗中松了一口气,把悬吊着的心脏放了下来,肺部的呼吸顿时也顺畅了许多。只要尉迟慕没有苏醒过来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还有转机,现在不必自乱阵脚。
当天晚上,北冥非夜就从北国赶到了军营之中,士兵们认出是北国太子亲自来到前线,差点没惊掉下巴。
“带我去骁骑将军的帐篷!”北冥非夜淡淡吩咐,一个士兵马上上前把北冥非夜领到了绯烟的帐篷之中。
此时,魏廷也早就等候在绯烟的帐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