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消渺>28.分歧

就在姬孝云悄悄送走瑶琴之后,兵部就派人来“请”,撩开营帐,长沙王扶额喊头疼,寿官忙着诊治,清河献王拄着拐在屋里踱来踱去,还没绕两圈就被仪封郡主止住。福王、瑞王、潞王、桂王、郑国公、韩国公……一众宗室、勋贵皆陆续到场,有的已经不耐烦了,茶水换了好几轮。

兵部尚书傅廷枢见人已到齐,就把明日拔营返京的事宜进行了通传,韩国公年岁大了不免有些想替世孙请功的意思,“尚书大人,您看此次回京的安排……”

鹿之轩出来顶雷:“禀各位大人,若是以往那宗室必然走在头里开路,不过今年皇上恩典着四藩作先锋。”

话音一落,姬孝云脸就黑了,让中山王府去当炮灰,亏得兵部想的出来。长沙王头一个反对,“要说往年这恩典我绝对谢恩领命,但唯独今年实不敢受,就我那王帐都烧成那样了,丢不起这个人。”

他这话一开口,众人就被带偏了,“哎,我说老八,你那边还好吧。”桂王大老远喊话瑞王。“他娘的,烧了我两路,凑合一夜到也罢,要是明天还不回京,这荒山野岭的,让我的人睡哪儿。”瑞王气呼呼地看着傅廷枢,弄得兵部很尴尬。

鹿之轩出来解围,“这儿离常峰义的驻地近,刚才尚书大人已经发了手令,让他们调配补给了。”

其实大家都在避重就轻,北宫的人来了,又被皇帝打死了,没人挑破这层窗户纸。宝庆出来插科打诨:“我说尚书大人,这调兵遣将也要看个时候,我们四藩病残弱加个妇人,怎么好意思去抢大家的风头。”仪封正要弹起,被白崇俊暗劲按了回去。

“咳咳,献王不要妄自菲薄。”福王最先出来捅刀子,“话说仪封郡主围场上拔得头筹,巾帼不让须眉,这次她打头阵,我想大家都是服气的。”

姬孝云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那演武场上可是桂王赢了。”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就如拔虎须,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桂王胜之不武,而说话的又是靖王世子,简直狠狠地打人脸。

潞王持重来灭火:“照福王和世子的意思,难道要礼部尚书来开路,他儿子深受皇恩还赐了字?!”邓先捋捋胡子道:“有何不可,那武状元还披红挂彩游街,我看挺合适。”韩国公原本就想给自己孙子讨彩头,肯定不会让人专美,立即反对:“我说各位叔伯兄弟、藩王们,咱能不能不赌气,好商好量把这事解决了。”

说了半天,在一大帮子老爷们儿面前,仪封硬是没插上嘴,待他们战上一轮才寻到空档,“傅大人,论带兵打仗我资历这儿最浅,但论忠心我不敢比各位大人少半分,若安排我们四藩在前,敢问太子和裕王如何安置?”这一问犹如将傅廷枢架在火上炙烤,到底四藩是开路先锋还是抢了储君的风头,众人皆不语,盯着他像要透穿一般。

“启禀大人,靖王世子有人求见。”姬孝云示意让人进来,龚九庆跪地抱拳:“各位贵人有礼了,我家郡主旧疾复发需世子回营主持大局。”

宝庆不等他人抢白立马接话:“瑶琴从小身子骨就不结实,怕不是被刚才的火吓着了吧。”众人一想,也对,之前中山靖王府失火老王爷和郡主都病了一场,冬至的时候老的还没好利索。

“仪封,听说你府上的寿官不错,要不借引之一用?我也要喝药了,一同回去吧。”长沙王笑面鬼王的外号也不是虚得的。

四藩这一手联袂演出接得滴水不漏,傅廷枢也不好强行挽留:“既然如此,请诸位留下兵符,傅某统一节制。”其他诸位都骚动起来,唯有长沙王淡淡一笑,拱手一礼道:“请傅大人代小王向陛下请罪,那兵符已被大火吞噬,我有失职之责,难辞其咎。一个失了兵符的罪人怎敢专美于前,还请大人三思。”

傅廷枢一时哑然,宝庆继续添油加醋:“傅大人不要忘了,冬至之前我四藩接连遭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抓到余孽,这次焚营之举只怕是卷土重来也未可知。”

原本仪封打算回自己的帐被长沙王拦住,“郡主且慢,咱到献王那儿坐坐。”姬孝云也没有异议,四藩一道入帐。

“禀王爷——”难得练大用亲自来通传,与献王耳语,三藩皆侧目。

“你和明月下去守着,若有人敢闯营,杀无究。”一向不正经的献王突然黑起个脸,姬孝云从座上起来,“锦荣说什么!”

“狗贼常峰义把围场圈了!”此言一出,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北狩”二字。

“那圣驾?”仪封不信那厮连皇帝陛下都敢圈禁。

“不见了,太子、裕王、贤妃还在。”献王拐着个腿,一屁股坐在榻上。

“今夜的事有点突然,这北宫又是为何?”长沙王抛出最致命的问题。

“常峰义的兵是谁下的令,适才傅尚书说补给由他来,现在又圈地为牢难道是要逼我等哗变不成?”献王愤恨难当。

话音未绝,外面听着就不太平,很快动静闹了起来,帐外来报,“有人强闯皇帐,闹起来了。”

仪封耐不住,“今天谁也别拦着,又是火攻,又是劳军,就算是人间地狱本宫也要走一遭!”好好一场练兵,淮山扬名立万的机会,就这么打了水漂,她定不饶那始作俑者。

“引之为何一言不发?”长沙王在姬孝云脸上寻找答案。

他抱拳行礼:“请问各位的兵符是否傍身?”话虽是对三位所说,但他的目光却独留在长沙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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