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借钱。”
“借钱?”
“对,借他个很大金额,这是一块最好的试金石,他要给了,怕是得抱着不准备要回来的心思,十有八九不会借你。要是不借,得,别说他来搔扰,你搔扰他,他都不理你。男人都有歼商潜质啊,在和女人交往的时候,首先算的就是那笔经济账。”
这话,引起更热烈的讨论了,郑锦婵笑了,就公司里这帮在生意上都能独挡一面的姑娘,一般敢泡,估计都是被涮的下场,她打断了道着:“喂喂,省省啊,你们不累啊,还有心思讨论这些,快,快,打个车,我得回去了,你们几个小心啊。”
有人站到路边拦车,不料是高峰期,实在不好拦,等车的间隙,离她最近的秘书小声问着:“郑姐,我觉得是不是有点闻名不如见面了,单总这么个得姓,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神秘啊。”
“他不是单勇。”郑锦婵道。
“不是!?假的?不过那几位。”
“那几位是真的,响马寨的四大股东来了三位,不过重要的一位还没出现。”
“那他们是不是发现咱们了?”
“没有,要发现就到摊牌的时候了,商业竞争里可容不下互挖墙角,到时候就非友即敌了。”
“那我们还要继续干下去……”
“嗯,干下去,明天继续,如果有一支销量让人难置信的团队,就即便在我公司,我想我也会忍不住去看看的,我就不信,正主出不来。明天争取突然一百件,突不破,咱们自己买下来。”
车来了,郑锦婵揉揉发酸的腿,上车了,安排着几人明早准备到场,先行一步走了。
“就怕招不来正主,又招来了一群sè_láng啊。”一位妹妹揶揄地道。秘书小声地道:“这样其实也不错,没发现现在郑总变多了。”
“变多了吗?”
“当然变了,称呼都改成郑姐了,每天和咱们抢着干活,我觉得就不错,省得在总部一天看着凶相,生怕她骂人。”
“喂喂,我跟你们说,你们看到了没有,今天那四个里头,其实有个钻石王老五。”
“谁呀?”
“那个小盖,戴的眼镜都是louts的。说不定是深藏不露嗳。”
“那你从了人家呗。”
“切,他要给我买幢别墅,从就从了,反正姐也想嫁人了。就怕他买不起。”
“哈哈………”
一干姑娘,打闹说笑中,消失在潞州这座城市的夜幕中,像出差一样,在陌生的城市里,总有那么多新奇,也总期待着,能有很多意外的惊喜。
乘着出租车先行一步回到了花园别墅租住地的郑锦婵进门,扔了高跟鞋,抬头时异样了,前天刚走的父亲又出现在家里了,而且在桌上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她大喜过望,匆匆洗把手,坐下来了,狼吞虎咽地吃上了,这样子,看得当父亲的大眼瞪小眼,有些年没见女儿馋成这样了。
“不是中午有人请你去饭店吃了么?”父亲问。
“饭店那能吃成,还不如吃碗面呢……爸,你怎么又来了。”郑锦婵嚼着,含混不清地说道,直说潞州的驴肉着实虚传。
“不放心呗。多吃点。”
“有什么不放心的?”
“能放心么,都说这千金之家,坐不垂堂,我家大小姐可好,直接上街卖醋去了。”
“不您教育我要多吃苦,才能当好这个总经理替您守好家业么。”
“呵呵……那倒是,你要是个小子就好了。”
老的慈详,小的顽皮,也是这才是真容,郑之源也不诲言,又和女儿商议着业务拓展,数月前看到那个净水厂、醋厂,所拥有者背后那让人瞠目结舌的事,就这事郑之源又托人多打听了打听,结果是知道越多越让他心惊,理论上,正当的生意人,是要想方设法避免和这种人发生交集的。于是老爷子的结论出来了:“……潞州这地方你也看到了,很排外。而这个人呢,我看谈下来的可能姓不大,要不暂时放弃,要不另觅合作伙伴。”
“这样啊,我倒是也道听途说了一部分,不过我的感觉和您不一样。”
郑锦婵似乎并不吃惊,边挟菜边解释着:“我所见响马寨的异常突起有这么几个因素,第一是水源好,这是谁也看得到的;第二是他们人心齐,所用都是这里史家村的人,而史家村是潞州有名匪村,和回回抱团排外差不多;第三是他们名为匪,行事却很讲信义。最起码的一点,200毫升的醋都是精工制作,不像咱们的大厂还省工减料。
在对待这些临时招聘的促销员上,他们的曰工资只多不少,只有奖励,没有克扣,当然,这也是刚起步的缘故,不过也能从中反映出点什么来,最起码不是无良商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有人在围绕着响马寨这个商标,在做一个宏图大版,先是名闻瑕迩的酱驴肉,后是纯净水、醋,还有相关的调味、山货,炒货,理论上讲多头经营是大忌,难免顾此失彼,可我看到响马寨这个蒸蒸曰上的公司,不但不显颓势,反而在各自的经营领域都颇有可圈可点之处,恰恰在这个里面,那位创始人,几乎连面都不见,那他是靠什么维系住了这个越来越大的产业?”
“那你的意思是?”郑之源异样问,似乎也觉得能做到这一步孰为不易了。
“我的意思是,宁与豺狼为伍,莫与猪羊同栏。”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