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王华婷这么说,雷大鹏可摇摆不定了,鼓着小猪肚眼看着单勇,有点不确定地问:“蛋哥,咱俩学习这么差劲,是不是真把脑子吃坏了?”
这一回,王华婷可结结实实被逗得噗哧声笑了,众人都笑着,看来团支书的影响力还是蛮大的,连单勇的忠实信徒也开始动摇了,单勇收拾着东西,起身,叫着司慕贤刷着锅碗,看了眼王华婷道着:
“你说的没错,不过你忽略的是,如果仅仅是物竞天择,就不会现在这么不和谐了,现在无论你在超市还是农贸市场购买回去的肉蛋禽米,激素、农药、食品添加、化肥等等之类的毒素要远远大于野生动物身上携带的毒源,[***]大于天灾。而且你用欧美的标准更荒谬,他们保护环境的前提是把污染移到发展中国家,低碳骗局还没有结束呢……至于保护动物嘛,哪更扯蛋,一面保护野生动物,一面在伊拉克杀人放火,你说动物和人两种生灵那一种更重要呢?再简单点,要没有欧美的上流社会,中国的藏羚羊都不至于频临灭绝呢……我们打几只麻雀,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这针锋相对的,倒让王华婷对不上来了,悻然撂了句:“我不和你争,反正你们别胡闹,明天系主任和班主任又沿着实习点巡视一遍,到时候别捅娄子啊。”
说罢起身拂袖而去,刘翠云噘噘嘴,冲着司慕贤做了个眼色,走了,班长丁一志摇摇头,走了。
阵营分两个,又剩下这哥仨了,因为有王华婷的缘故,兄弟们的感情之间仿佛多少有了点裂缝,最起码雷大鹏就摇摆不定,想跟着王华婷走,回头又舍不得蛋哥和蛋哥即将出炉的美味,司慕贤看出来了,笑着问雷大鹏道:“二哥,一面是兄弟一面是女人,现在该你做决定的时候了啊……要不我和老大去干,你陪支书。”
“那怎么成?吃得好、玩得帅、死得快、……好事怎么能少了我,管逑他那么多呢。”
雷大鹏最终拿定主意,没站在女人那边、也没站在蛋哥这边,还是站在肚子的立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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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里争执很多,但不影响那份同窗的情谊。下午像没什么事发生一样,上完课下课,单长根骑着他那辆破自行车回家,在他看来,来了潞院的几位高材实习生,这教学的担子轻轻松松担起来了,还真是省了不少的事,特别是王华婷、丁一志、司慕贤和刘翠云这四位,相比之下,要比大侄和那位傻大鹏强多了,不过那俩也不是一无用处,起码后勤工作搞得挺到位,没听到吃不好、睡不着的话,这倒省大事了,老头哼哼着乡村小调慢悠悠地回家了。
一般放学后,雷大鹏和单勇就开始做晚饭,司慕贤打水帮忙,丁一志却是个有书呆子倾向的,这灶上的活计不怎么干得来,那两女生也有点娇生惯养,吃惯现成的了,除了备课,就是到学校周围的村里散散步,今天也不例外,两人端着脸盆,趁着单勇和雷大鹏做饭的功夫,就近到了一里外的小河边上洗衣服去了。
没有被城市化影响的乡村景色是最美的,最起码王华婷觉得就潞州是十大魅力城市,也未必有这么清的水、这么绿的树和这么静谧的环境。一路上小羊咩咩归圈、老母鸡咯咯嗒嗒领着一群小鸡回窝,村里赶大车的憨叔木讷地给两位老师打招呼,那一人多高的大骡子喷着响鼻,好不威武。放学的农村娃娃也没闲着,满野地里跑着,不是帮着家里干点农活,就是钻在树上、河边成群结队的玩。
两人下了河,找着常来的一泓河水,半腿深浅,清清爽爽地能看到河底的砂石,泡好的衣服打着肥皂,河水里登时泛起一层白白的泡沫,就在这河里还游着成群蝌蚪和小鱼苗,有时候你一盆下去,能捞好几只上来,王华婷涮着衣服,看着景色,无意地看到了刘翠云洗的那身上装是司慕贤的,笑着问:“哟,翠云,已经给他洗上衣服了?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华婷姐,你别笑话我,你要找人给你洗衣服,那可多得是啊。”刘翠云笑道,这位其貌不扬的姑娘的恋爱也和她的长相一样,不声不响,似乎已经快瓜熟蒂落了。每每所见她和司慕贤会心的眼神,甚至于让王华婷有一种羡慕的感觉。
听得此言,王华婷自嘲地道着:“怎么?你说雷大鹏?”
“呵呵,你别介意啊,华婷姐,大鹏是一根筋,人其实挺老实,你别太当真了,他就那样。他倾慕你还真不是假的,就咱们班长也倾慕你。”刘翠云道。
“你瞎扯吧啊。”王华婷笑着斥道。
“从他的眼神里就看得出来。咱们班长可是公认的才子啊,就是不爱多说话而已。”刘翠云道。
王华婷摇摇头,苦笑了笑,那位班长来自云城市,离潞州几百公里,此次有意留下来实习为了什么她岂能看不出来。只不过呀,那位肃穆和不苟言笑的班长,除了学习上,实在让她培养不出那怕一点其他的感觉来。
注意着团支书的表情变化,刘翠云悄悄凑上来,小声道:“华婷姐,你是喜欢单勇吧?”
“啊!?”王华婷一惊,衣服差点漂河里,吓了一跳,这秘密就藏在自己心里,可不料被刘翠云戳破了,马上掩饰着:“胡说不是,我就喜欢雷大鹏也喜欢不上他,你看他那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