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赛皱了皱眉,张开双臂将齐暄拥在怀中。
他们脸挨着脸,把下巴紧贴在对方肩头,用尽全力,抱住彼此的身躯。在那一刻,齐暄强忍住的泪,最终还是流了下来。罗赛紧闭双眸,双手死死揪住齐暄的上衣,一时间百感交集,爱意爆棚。
他越是抱得紧,越是不愿松手。本来一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的他,还差一步就可以获胜,然而他还是没能挺过齐暄温热的胸膛。他将唇凑到齐暄的唇上,肆意亲吻。
罗赛还是输了,他低估了齐暄的能力,低估了自己对齐暄的爱之深、情之切,在最后时刻,全线崩盘,之前的防守不攻自破。这回主动出击的人,换做是他,再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的狂风暴雨、风卷残云。
两人都对彼此下了狠手,像是两头猛兽在互相撕咬。
他们在贪婪的亲吻中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衣衫是如何离身的,他们的智商完全派不上用场,只是回归本真,用最朴素、最原始的yù_wàng,享受着彼此的身体,感受着彼此的灵魂。
或许,对于一名家庭主妇来说,卧室里只有一张床显然不够。但是对于齐暄和罗赛来讲,有一张大床,已经足够了。
他们抛开朋友和兄弟的标签,坦诚相见,将埋藏于心底的爱释放而出,可以说是,毫无保留。
此时的罗赛摒弃了刚才的隐忍和收敛,对齐暄爱吻不止。
“你就对你的兄弟,这么心狠手辣?”齐暄强忍疼痛,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换做是你,怕是会更狠吧!”
罗赛担心齐暄会抢回主导权,便丝毫不给他留机会。
“你——你等着——不会让你一直笑——”齐暄把头埋在枕头里,嘴里喃喃自语。
夜色正浓,窗外传来一阵嬉笑声,一帮学生成群结队,走在街边,谈论着刚刚看过的戏剧演出。
路上行人形形色色,各怀心事,都是长着人皮的孤独鬼,再怎么喧闹,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也会原形毕露,独享心跳,唉声叹气地睡去。
他们不知道,在这栋俄式建筑里,有这样两位男子,正在用实际行动证明彼此的真心。虽然他们也是孤独鬼,但此时,两个孤独的灵魂在一处嬉笑打闹,多少要比一个人自怜自艾强上许多。
罗赛无意中瞥见墙上订的铁环,那是用来安放铁手铐的地方。当时齐暄便被铁链紧紧绑住手腕,他为了挣脱,手腕处还磨出了血痕。想到这个情景,罗赛禁不住更加兴奋。
他紧扣住齐暄的手腕,让对方深切地感受到了“爱如洪水猛兽”的含义。
时钟滴滴答答,走过了又一分又一秒,仍在不知疲惫地工作。
卧室的温度不高,两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罗赛还没有从激情中缓过神来,齐暄就对他展开了一系列报复行动。
他们都属于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性格,但是如果被人惹怒,必定会奋力回击。
爱情可以如溪水般潺潺流淌,也可以像江水般滚滚激流。
这一夜,两种爱的方式,他们彼此都有了深刻体会。无论是罗赛的强势,还是齐暄的反击,柔中带刚,刚中带柔,你来我往间,仿若繁花盛开在雪原之上,既新奇,又动人。
“你干什么?”罗赛用胳膊撑在床上,不安地问道。
齐暄没有回答,只是朝他投去一个魅惑无比的笑颜。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罗赛在激动与崩溃间游走不定。他想要坐起身,又被齐暄给推了回来。
“齐暄!”罗赛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声。
“你叫这么大声,只会更加刺激我!”齐暄憋不住大笑起来。
他们时而争分夺秒,时而休养生息,将大床折腾得无法入眠。
两人身上都被对方烙下印记,红黄橙绿青蓝紫,来场雨,便能长出彩虹了。
“你有些过分!”罗赛指责道。
齐暄闭上眼,喘着气,说了句:“彼此彼此。”
等太阳升起,阳光顺着半拉开的窗帘照进卧室的时候,齐暄从床上爬起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慢慢穿好。
他看见罗赛像个男孩般熟睡的模样极其可爱,正想上前去亲上一口,却不料身后传来“咯吱”一声,房门竟然被人推开了。
他与来者四目相对,愣了几秒种后,开口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