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泓王子抬了一下手,言笑晏晏地说道“韩先生免礼,请相信,本王子对红丝并无恶意。”
韩昭抬起头來,端详梨泓王子,见他一脸坦诚,笑容亲切,十分可信。
“韩先生可否让本王子看看红丝,不知他现在情况如何。”梨泓王子的言谈尽显高贵风范,彬彬有礼。
“红丝现在的状况不太好,需要进一步救治,如果有良药调补一下就更好了。”
韩昭回禀,并闪在一旁,让开了去路。
通道畅通了,梨弘王子径直來到床前,凝眸观看红丝,目光慢慢地转为了柔和之色,眼前熟悉的面容勾起他的往昔情怀,恍然思潮奔涌,碧波荡漾,遐思无穷,心底里泛起了脉脉靡音:
,,月,是你吗?红丝,为什么我总是幻觉你是月呢?红丝,月……
一时间,红丝和月的影子交叉穿梭,梨泓王子的情怀有些紊乱,大片的晶莹薄雾簌簌绵延,遮挡了梨弘王子的眼帘,冥冥中无数的幻影化作了蝉联的影像,那些和月在一起的日子,惊心动魄又有充满了温馨爱恋,梨泓王子不知不觉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就这样静立良久,梨泓王子平复了一下心情,客气的询问道:
‘韩先生,良药的事,毋庸多虑,本王子的迎亲车队里恰好就有上等的药材灵芝,可以给红丝服用,只不过,这茶棚条件比较简陋,不适宜红丝养伤,本王子想把他带到福晓驿站去,韩先生认为可行吗?”
“大王子殿下考虑周全,韩某谨遵大王子殿下的吩咐,红丝就交给大王子殿下妥善照顾了,希望他的身体尽快康复,韩某正好还要趁着城门沒关闭,赶回城去,今晚还要在酒楼守夜,看大门的差事不能丢,好歹混口饭吃。”
梨泓王子微笑着点点头,目送韩昭一掀门帘走了出去。
梨泓王子转回身,伸手摸了一下红丝的额头,热得烫手,心疼万分,把他抱起來,温声说道:“红丝,我要带你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会治好你的。”
柳琴弦正站在棚子里,对陶老二怒目而视,手背上被热茶烫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陶老二胆战心惊地站立着,在黑衣青年的几名随从监视之下,不敢随便乱动。
忽然,客房的房门帘子被撩开,黑衣青年抱着红丝走到棚子里,吩咐几名随从道:“茶不喝了,马上出发。”
柳琴弦慌忙拦住去路,惊问道:“你们要把红丝带走吗?”
“是的,带走,姑娘请让开。”黑衣青年简洁地回答。
柳琴弦闻言,心里有些发急,不但不让开路,反而张开双臂横加阻拦,坚决地说:
“不行,红丝是我的,我们两个买一送一,而且已经约好了,我们以后在一起。”
黑衣青年一听,要笑喷了,眼前这绿衣小姑娘说话不知分寸,敢和本王子抢人玩,于是,淡淡地微笑道:
“姑娘,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红丝是月的化身,是上天赐与本王子的,你就别做黄粱美梦了。”
柳琴弦见黑衣青年执意要把红丝带走,起急冒烟地对陶鲨叫道:“陶老二,你还站在哪里干嘛?你们红丝老大有危险了,你装傻充愣不理会是怎么着,赶紧抄家伙,把红丝抢回來。”
陶老二缩头缩脑地看了一眼茶棚外面,乌压压地站立着至少有数百人,只得咽了一口吐沫,说道:“柳琴,不是俺不帮忙,你瞅瞅外面,他们人太多,一人一口吐沫,也要把俺淹死了。”
“陶老二你真沒用,典型的一个缩头乌龟。”柳琴弦埋怨起來。
“真添乱,把这姑娘拉开。”黑衣青年微蹙一下眉头,吩咐随从们。
柳琴弦被两名随从拉住了,急切地跳脚叫道:“红丝,红丝,你快醒醒,有坏人要把你抢走了。”
红丝完全沒有听到柳琴弦的殷切呼叫,一如既往地平淡沉默,静静地躺在梨泓王子的怀里,沒有一点动静。
反倒是梨泓王子的几名随从听见柳琴弦说大王子殿下是坏人,有些恼怒,其中一名随从走过來,踢了柳琴弦一脚,喝道:“休得无礼,不知道你在对谁讲话吗?这位是伊塔国大王子殿下梨泓王子。”
“梨泓王子。”柳琴弦惊叫了出來,他想起來以前红丝曾经让自己去找梨泓王子,红丝曾经说过梨泓王子可以帮自己的父亲平反昭雪。
“你是……梨泓王子吗?”柳琴弦有些不敢置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梨泓王子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父亲有救了,一霎那,心情变得极不平静,兴奋得一颗心乱跳。
梨泓王子轻松地抱着红丝,恍惚回到了以前,自己抱着月在大雪地中逃命,那时候的月就像现在的红丝这样,伤病饥饿之下,瘦骨伶仃的身子轻如羽毛,几乎沒有什么分量。
“姑娘,你认为本王子有必要冒充么。”梨泓王子反问了一句。
“如假包换,当然是真的,我们大王子殿下谁敢冒充。”那名随从道。
柳琴弦有些激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喜极而泣,哭道:“大王子殿下,真的是你吗?我一直想找你,红丝说你可以帮我救出我的父亲。”
“红丝说的。”梨泓王子问道。
“是的,红丝说,让我找你。”柳琴弦含泪点头。
“当然,红丝委托本王子的事情,本王子当然会尽力而为,但是,本王子不解的是,红丝怎么知道本王子可以救你的父亲呢?红丝到底是谁,可以告诉本王子吗?”梨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