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村听了那门所言心里也有了主意,上堂之后便言说明日拿人,押后再审,便回到后宅之中。娇杏见他一脸的愁容,便上前询问:“老爷,如何此等表情,是不是出了事情,我听到有人击鼓鸣冤,是不是有冤情?老爷你素来都是有主意之人,为何今日竟是这般愁眉不展?”娇杏上面给贾雨村倒了茶水, 便询问道。
“夫人啊,你才这一次的冤情和谁有关?”
“和谁有关?难不成还能与我有关不成?”娇杏笑道。
贾雨村捋了捋胡子道:“正是,与夫人有关,这一次冤情本是两家争一女子所为,其中一家便是有名的薛家,还有一个是冯渊。那薛家有一子名曰薛蟠,此人不学无术,无恶不作,竟是为了一个女子将冯渊活活的打死。”
“哦,竟有这事?那老爷便又说笑了,此事又如何与我有关,我一个妇道人家,在京城之中,在京城就无几人认识。”
贾雨村抿了一口茶水,拍了拍娇杏的手说道:“我说与夫人有关,自然也与夫人有关了,你猜那被卖的女子是谁?我也不要夫人你猜了,那人就是甄英莲,今年已有十二三岁。那拐子一人两卖,本来卖给那冯渊。倒是一桩美事,无奈竟是杀出一个薛霸王。那薛家论财富确实要比冯家好多了,无奈是此人姬妾众多,荒淫无度。哎,现在冯渊更是丢了性命……”
贾雨村说完便长长的一叹起,而娇杏当即就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忙上前询问道:“老爷,这么说,你这一次的为难竟是为了英莲之事,这一次击鼓鸣冤的怕是冯渊的家人,老爷是在为断案烦恼?”
“知我者夫人也,是啊,本来我为官之道自视为民请命,要是其他人也罢了。就是这薛蟠偏偏和贾府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也知道这一次我可以补任与荣国府二老爷贾政脱不了干系,这薛蟠便是他的侄子,还有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也是他的亲舅舅,此人真的是霸王也,谁人敢动啊。”
娇杏一听,当即便笑道:“原是这样,老爷果然是好人,其实这有何为难,想来那英莲已经被薛蟠被霸了去。自古女子不二嫁,再说甄老爷也是对老爷你有恩,也待我有恩,你万不可以坏了英莲的姻缘。再说我虽未读过书,也知晓大丈夫知恩图报,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回报这两家,老爷何乐而不为呢?”
本来贾雨村心里还有些不忍心,突然被娇杏如此说话,顿觉豁然开朗。忙笑道,握卓杏的手道:“还是夫人旁观者清,为夫竟然当局者迷,竟是看不透这些,现在为夫也有了主意。”
娇杏自然是笑着应承:“老爷,你乃是青天大老爷,自然与我这芯人想法不一样。那英莲以前怎么说也是我的小主子,我断然不能看着她无家可归不是吗?你不是说了吗?那薛家本就是富贵人家,再说男人年轻的时候可不都是爱玩,家里有几房妻妾也无妨。想当初我不是也是老爷你的妾侍吗?先如今,得遇老爷,还不是被扶正了吗?”
贾雨村听到娇杏这一番话一说,当即也就点了点头:“还是夫人看得开,倒是为夫的不是,差点就坏了一桩好姻缘。”而此时的娇杏则是在一旁笑道,虽说英莲以前是她的小主子,可是而今时过境迁,她已经翻身做主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的生活,怎么可以因为英莲一时给毁了呢。那薛家的势力,就算她这个刚刚从外地来的女子都知道,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而此时塗海和贾琏两个人都很不厚道在听墙角,听了之后,塗海握紧了双手,而贾琏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娇杏看似长得柔弱,这说出来的话,竟是如此的狠毒。而那贾雨村也是一个阴险虚伪之人,明明心里已经有想法,竟然还借助一个妇人之口说出来,这便是我大□□的官员?”贾琏望向塗海,塗海则是冷笑了一声:“果然是大丈夫相时而动,是一个懂得趋吉避凶的真君子啊,我倒是要看看,他明日怎么断案。”
第二天一早,贾雨村就收拾妥当,准备去断案了。而此时的娇杏则是出来,给贾雨村整理了一下衣服。
“老爷,你的脸已经消肿了,过了今日怕就是好了。那些衙役也真是的,怎么下手就这么重呢?”娇杏十分心疼的说道,而贾雨村摸了摸脸还是有些疼,说道:“无事,等着以后为夫在去收拾他们,现下赶紧将此事解决了。”
之后便来到了公堂之上,审问了一干有名的犯人,但见那冯渊的家人都是为了银钱而来,而薛家自然也是仗势欺人,也不想让,之后贾雨村便开始徇私枉法,胡乱断案了。惊堂木一拍,断案完毕之后。
突然一人站出来:“大胆!你就是这般断人命官司的吗?来人将薛蟠给本王压上来!”
原来贾雨村断案的时候,作为罪魁祸首的薛蟠竟然都没有来到公堂。贾雨村给出的解释自然是薛蟠重病在床,如今来不了了。可是当塗海命人将薛蟠给押进来的时候,贾雨村便大惊道。之后便仔细看了一眼塗海,发现并不认识此人,又见此人的身边还站着贾琏。
又想到前不久荣国府大房和二房闹分家,闹的是不可开交。所以大房和二房不睦。而此时贾琏出现在这里,看着他断案,他便联想到是大房出手,又见塗海的年纪不大,心想怕是贾琏外祖的家人,自然便联想到张贲昌的两个儿子。
又想到贾政如今了不得,女儿刚刚当上了皇妃,那皇妃更是